总吵架了?”
时月不知道昨晚算不算吵架,但还是放下筷子轻轻点了点头。
“哎哟!”刘姨有点着急了,连忙给时月出招,“江总不是苛刻小气的人,遇着点小事你撒个娇认个错他就心软原谅你了。”
时月心道这事儿撒娇怕是没用,却也没法和刘姨细说,只好露出个笑来:“没事的,谢谢刘姨。”
吃过饭时月拿着刘姨带的向日葵小苗和工具去了小花园那块空地,那是一小块疏松湿润沙壤土,正适合向日葵生长。
他刨坑把向日葵小苗一一埋进土里,叶片扫过手心带来一片麻痒,时月伸出食指点了点其中一片幼嫩的叶子:“快快长大吧”。叶子动了动,像是在回应他。
时月一时有些伤感,向日葵从种下到开花需要一个半月,他应该是没有机会看它们开花的样子了。
江清晖昨晚的话如同一柄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月束手无策,只能徒劳地在焦虑和担忧中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
时月喜欢这里,可是江清晖不要他。他别的不会,就只有这副皮囊和伺候人的手段了。
春风拂过,湖边的柳条随风摇荡,时月没兴致赏景,迎着漫天飞扬的柳絮回去了。
晚饭后同昨天一样,时月清洁后掐着点跪在门口等人,仍是盯着门上的漆点,只是此时心境已和昨天大不相同了。
门突然开了一条缝,微凉的晚风顺着缝钻进来,吹得人心口发凉。
江清晖输密码开了门,却站在门外迟迟没有进来。
一道门横在中间,门里门外的两人各怀心思。
时月先耐不住了,爬过去推开门:“主人,欢迎回家。”
江清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月,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是你的主人。”
时月知道江清晖只让他叫先生是什么意思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收他当私奴。那为什么要救他,还对他这么好,最后在他以为得到了一切之后又残忍地收回去。
时月脸上混杂着难过、委屈和一点不忿,最终都化成轻飘飘的一句:“只要您一天没把奴隶送走,您就一天是奴隶的主人。”
江清晖不置可否,利索进门换好鞋,朝楼梯方向走去。
时月知道江清晖又要像昨天一样上三楼了,下一次见他要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于是急忙拽住了他的裤脚:“主人,奴隶脖子上的伤口好疼,您可以帮忙换药吗?”
江清晖停住了,但没回头。
时月固执地不撒手,又扯着手里那小块西裤料子轻轻摇了摇:“主人,奴隶真的好疼。”
支撑时月拽着人裤脚的那点勇气快要消耗殆尽了,好在前面的人终于吐出了一个好字。
江清晖把碘伏、药膏、纱布和胶带一一翻出来,坐到沙发上。时月心头一松,爬过去跪在人身侧,乖乖仰头把脖子露出来。
江清晖慢慢揭开纱布,伤口中间最深处还透着点鲜嫩的红色,但边缘已经开始结痂了。
时月悄悄抬眼看到了一双专注而略带温柔的眼睛。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江清晖很快上好了药。
“主人别走。”时月见江清晖要起身,连忙扑上去把上半身压在人腿上,双手顺势环住人的腰。
时月鼻尖萦绕着古龙水的香气,在这香气里他陡然意识到这姿势有多不妥了,眼前是男人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团,他鬼使神差地要往那儿凑。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我操了你,也不耽误把你送走。”江清晖拽着时月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眉头紧皱,“无非是出手的价钱打个折罢了。”
萧霁川最近很是头大。
雨深是真的不理他了。萧霁川之前确实觉得雨深太过矜骄难以驾驭,但他自信牵住那只美丽风筝的丝线始终攥着在他手里,却没想到一朝行差踏错手心里已是空空如也,风筝也不见了踪影。
江清晖也上赶着给他找事儿,他看着楚然送来的文件气不打一处来,从最上面一行看到最下面一行,又从最下面翻回最上面,还是没忍住给人打了个电话过去兴师问罪。
那电话响了好一阵才接通,没等对面开口,萧霁川劈头盖脸一顿呛:“哟,江二少,要不是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他妈还真以为你故意找事砸场子呢!”
“其他乱七八糟的我就不说了,单说意向主人这一条。”萧霁川深吸了口气,翻出文件一条条数落他的罪状,“要有权有势,长相端正,圈内技术好,脾气好性格不能太差,人专一没有其他奴隶,还愿意在奴隶身上花心思……”
萧霁川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理念合上文件,总结道:“你这是给奴找下家还是嫁女儿?”
这边絮絮叨叨念了一大堆,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句生硬的少废话,快帮忙找。
萧霁川听着那略有失真的声音,突然福至心灵,没忍住笑了,揶揄道:“你老实说,是不是照自己的模样给023找的主人?既然这么放不下,自己留着算了。”
这次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