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则在他动作前先一步喊停，摆了摆手：“不是喝酒。”
还有突然停下的尾巴：“……汪？”
一颗在灯光下巨蓬松晃动着的脑袋也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他的方案b。
好在屋内还有一条“外向”的狗，肥坨坨察觉到气氛不对，顶着一身的茸毛蹭蹭霖扬，又摇着尾巴叼起弹力球，蹭了蹭季鸣的掌心。
“鸣鸣。”
他：“……”
“到，到了。”
四个字顿时劈得霖扬一个字也接不上。
“……”
季鸣站起身，看了看脚边的狗，又瞅了瞅冰箱旁涨红脸的他，若有所思想了会儿，但没想明白，于是问：
但季鸣没再追问，霖扬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去答，两人各在一角沉默着，整个屋子安静得只有“鸣鸣”的犬吠声。
小腹被不容忽视的硬度顶着，霖扬羞赧，磕磕绊绊地吐道。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声地炸开，破碎一地，十个拼图大师也凑不起来的那种。
“它很久没洗澡了，会有味道。”
看着相处得十分融洽的一人一狗，霖扬心里的不安愈发加重。
“？霖扬。”
季鸣脸上浮现出少见的茫然。
……
太震撼了。
“你不怕狗吗？”
“……那个，先进来再说。”
持续的震惊中，季鸣听到了他几不可闻的声音。
头脑持续晕沉在刚才的那个吻里，舌尖残留着酒精和漱口水的味道，霖扬做过不下数百次的开门动作，忽然青涩笨拙。
季鸣：“…………”
已经快硬到爆炸的季鸣直接上手握着他的拧开了门。
随他话落，整间房子陷入诡异的寂静，只能听到节奏均匀的犬吠声，和冰箱制冷的嗡嗡音。
没办法了。
季鸣扶额，抬头望向天花板，眼底有鲜少出现，且持续之久的呆滞和惊愕。
少顷，地板上的人影才有了动作。
“它，那只狗，叫……鸣鸣。”
“你养狗了？”看着腿边的大黄狗，季鸣愣。
对方用十分娴熟的撸狗姿势回答了他的问题。
“它有名字吧，叫什么？”
“吃不下。”季鸣从沙发站起，看着霖扬那张脸上少有的丰富表情，心情更复杂了。
“还没到了吗？”
霖扬进门后，和往常相比略显敷衍地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然后跟躲债似的转去冰箱，整颗脑袋埋进去，问季鸣有没有要喝的。
季鸣之前养过狗，心领神会接过来，将球抛得又高又稳，鸣鸣也十分灵巧的稳稳接住。
“是因为喝酒吗？我买的有解酒茶包，我去给你——”
吻突如其来，而又色欲十足，霖扬被刺激得后腰眼发软。
全靠季鸣揽在他腰间的手撑着。
“……什么？”
他妈的。
就算现在有人路过，也大概率看不出这两人刚在电梯里就接了个火热的法式深吻。
“我硬了。”
“发什么呆呢——”
“等——”
他想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话题，刚才季鸣只问他，他却还不知道季鸣吃了没有。
不等霖扬想好如何回答这句话，季鸣抛出的下个问题更让他乱无对策。
喊了声仍没有反应，季鸣拧眉，以为对方在想和留文力的通话内容，语气立马不悦道。
不会还是口字旁的那个鸣吧。
季鸣又在他脖颈埋了会儿，少顷才直起身。手重新插回兜里，呼吸很快恢复平稳，脸上神情也克制平淡。
霖扬跟在季鸣后面走出电梯，掏钥匙的时候指尖在打着哆嗦。季鸣垂眸，捕捉到，喉结又滚了下。
客厅的暖灯下，季鸣蹲在沙发旁，笔直的西裤上粘了些狗毛，但季鸣似乎不在意，依旧专心逗着那坨体型庞大的肥坨坨。
“你在家也这么喊你的狗？”
又顿了下，才说：“太震撼了。”
唤完。
没有得到回应，他回头。
“你，吃晚饭了吗？”霖扬试图打破沉默。
来不及阻止，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已经从半开的门里钻出。
还真是口字旁的那个鸣。
季鸣放开他，一起一伏的两道呼吸混乱交缠，看着霖扬打颤的眼睛，他偏头咬了口对方的耳骨。
季鸣蹲下身撸它手感很不错的头毛
霖扬沉了口气，然后：“……嘬嘬嘬。”
得想个办法让他俩分开一些。
霖扬不敢看了，垂下头，将自己完完全全藏在阴影下，眼睫乱眨，耳尖似血的红。
但如果那位路人注意到其中高出一头的男人的鼓囊囊的裆下，估计就要另当别论了。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