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的人摆手笑笑：“算，我说不过你，中文英文我都说不过你。”
哗啦啦。
是水流声。
“你会给我钱吗？”
没有应声，季鸣拧眉，他捕捉到霖扬闪过的一瞬间的失落。
季鸣扯过床尾的浴巾裹住又重新半硬起来的下面，去了浴室。
好远啊，霖扬想。没有一点力气了。由内而外的。
他抽出，穴口流出的精液涌出聚成一个沉重摇晃的水滴，再滴落在床上，扯出数条细长的白丝。
“明天我会联系你。”良久，他听到季鸣用没什么变化的口吻说。
“哥，我走啦，早饭在桌子上，要记得吃。”
“你怎么了，今早开会我就发现了，十分钟瞄一眼手机，挂念什么呢。”
虽然爽，但受够这种强迫一样的性爱了。
口好渴，好渴，喉咙反复吞咽的动作被季鸣注意到。
他倚在床头，看并不晃眼的吊灯，高潮过太多次的下体还在一颤一颤涌着麻劲。
坐在会议室对面的人没有接腔，而是目光狐疑地在他身上转了几转。
霖扬咳得嗓子疼，他抬头，撞进一双漠然的眼底。
他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对方听见没，但声音听起来带着暖呼呼的笑。
“相较上一版，调整后的流畅度我还毕竟满意，不过npc的台词是不是有点啰嗦，季鸣你觉得的呢？”
“季鸣？”
霖扬摊转过身，视线像站在夏日中央的广场，被晒得昏昏沉沉。
“……”转椅上的人没有回应。
他真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想。
霖扬依旧不知道，但总归不会是清晨。
但手机在沙发上。
霖扬对此全然不知，他只觉得对此时的自己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回答。
“你可以住到明天早上，到时直接续，报我的名字。”
“你怎么了——”
季鸣怔愣，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动声色收紧了身侧的拳。
“嗯。”季鸣应。
季鸣往外走的脚步停住，回头，脸色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他们只是开了一场会议，而不是做爱，尽管霖扬的下面现在还含着他射进去的精液。
而不是现在，“嗯…啊……”连泄出的呻吟都要用牙齿挡着。
霖扬垂下头，手指压在被子里无意识缠在一起，声音很小，但季鸣听见了：“我们，不是要保持那种关系吗。”
季鸣加大力道，每一下专往霖扬的酸心顶，操到最深，囊袋紧贴着穴口周围，打着圈地磨动。
“季鸣。”
季鸣眯起眼，姜林见势不对，赶在那句“滚”前
他靠在床头，挫了搓露在被子外的手臂，视线盯住某处开始放空。
霖扬在想。
那血液涌动的事实，季鸣很不想承认。
几点了？
霖扬说完，房间却没了声音，静悄悄的，静到他以为人已经走了，可抬头季鸣还站在那里，还在看着自己。
季鸣伸手拿过床头的水，拧开，掐着床上人的脸倒了下去。
可他只觉得茫然，空然。
刚才车里贴上来的人不是霖扬吗？一进酒店就就进刀浴室洗澡的人不是霖扬吗？
季鸣出来了，背对他穿衣服。霖扬就这样看着，意识飘回到破小出租屋的那个清晨。
他清醒克制了一整晚，还是没忍住在四下无人的此时冒出点不该有的，明知是混淆的心思。
额头被亲了下。
“哭什么。”季鸣问。
姜林推开转椅，起身抻了个懒腰，叹气，路过时拍了拍季鸣的肩，纯故意的，语重心长道：“虽然你不说，但哥们理解，我前段时间回国和lna闹矛盾也这样。”
季鸣，你还没亲我呢。
“什么？”
现在几点了？
那天的前一晚他们做得疯狂，他睡得迷糊，睁眼时就看到背对着自己套外套的阿季。
“挂念”一词用枪眼上了，季鸣睨着姜林，语气逼人：“你开会不听内容，光观察我？”
他脸色冷了下来，瞅着霖扬这副今晚说不清到底已经出现了几次的委屈模样，心里的那股烦闷越烧越旺。
“！…咳咳……咳！”
“不做了吗……”
俩人都只当寻常拌嘴，很快重新回归工作状态，临近中午才结束工作。
接着就走了。
对面人一愣，随之钢笔的轻叩声，季鸣回过神，微微皱了下眉；“还可以，初版内测用户评价怎么样？”
这次会比恋人更持久吗？
在身下人哆嗦着去的时候，季鸣顶着后槽牙也泻了出来。
但还是有出入的，比如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在床上大多是望着自己的，那眼里盛着水，亮晶晶，又雾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