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没有回应我，屋子陷入诡异的沉默。
阿季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躺下，握住沉甸甸的那根刚射过却还硬挺的性器，重新抵上肉缝。
我抽出手，掀动被子时里面窜出股淡淡的甜腥气，是那里的味道。
那瞬间的我不是很清楚接下来的话意味着什么，脑子里面全然空白，浑身血液快速调动起来，心脏在旷荡的躯干里横冲直撞，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我被他的眼神逗得险些破功，偏头咳了咳，装严肃催促：“愣着干嘛，还不进来啊。”
我躲在被子下抖了下。
我叹气，知道了今夜的古怪气氛不止我一个人感觉到了，也因此变得心跳如擂，变得头脑昏涨。
阿季身材好，身形精壮，宽肩窄腰，所以将背心穿得很修身，我也是法。
而且怎么跟穿在我的效果完全不同。
见我没有回应，阿季揽着腰将我向上提了几分，后背触到的温热感更明显了，我整个人被阿季抱进他的胸膛。
“你洗澡去吧，不洗会发烧。”
一想到这粘腻跟阿季有关，我便心跳如擂，喘息几近压抑不住。
我一僵。
这里出租屋地方小，安全性也不行，但好在冬天有暖气，寒冬天也不算难熬，但只穿件背心肯定还是不行的。
那人声音渐渐变小，我推开阿季，有些手忙脚乱地开了门。
而且，
但在这个拙劣的吻下，抵在我肚子上的那根竟然溢出滴精水，顺着我的皮肤下滑，空气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进来，像你刚才做得那样。”
这个羞人的事实只是想到我就已经脸红心跳，连呼吸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只能咬着被角，努力克制不发出声音。
“你……”我看着黑暗中的那团人影，咽了下口水：“要不要上来睡。”
身旁太安静，我突然停下，眯起眼睛看傻站在门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但实则又没有的阿季。
门开了，身后的人还傻站着看我，似乎在确定我消没消气。
阿季进来后门口的空间一下子缩小了，我又莫名有些尴尬，不看他只道：“我发烧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但你不行，我怕你挺过去，你发烧了我肯定要去给你买药，但我现在工作没了，钱又少了，所以你赶快去……”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飞快地瞥了一眼。
灯光下有一滴汗
“啊。”我低呼，因为突然搭上腰间的手。
半小时后阿季推开门，雾气缭绕，身上穿的是我给他翻找出来的白心背心。
“哥，头闷到被子里睡觉会难受。”阿季的声音贴着我的耳边响起，低又麻。
我的自慰次数寥寥，对这种事情算的上是一窍不通，我抵触自己的畸形的身体，所以总下意识的抗拒。
我的指尖触到了一片粘腻。
说不清这是今晚的法，混乱一通。
“……你，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我要睡了，晚安。”我翻过身，背对阿季不再看他，在持续的安静中我干脆把头也蒙进被子里。
“你不想也，也没关系。”一瞬间害羞的人反倒成了我。
“……”
“……我睡不着。”
但阿季的眼神，反应全都告诉了我答案。
黑暗会放大除视觉的一切感官。比如气流的涌动，比如耳边的窸窸窣窣，再比如，头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被蹭过。
厕所地方拥挤，果不其然他刚进去里面便传出塑料牙杯掉地的混乱声音。
阿季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可偏偏他太沉默了。
“哥。”
阿季又很傻了的啊了声，但听话地往里走，背影略显局促。
“对，对不起。”
“哥。”阿季咽了咽嗓。
但此时那些过往像高叠起的积木，叠到一定高度，不用触碰，只是风吹便会摇摇欲坠地整个晃动起来。
“一闭眼就是昨晚看到的，哥的。”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阿季打了个颤，很迟地啊了声。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阿季睡得迷迷瞪瞪，他坐起身，月光让屋子里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看着眼前的黑影，我咽了下口水，不敢回答。
抗拒那道躲在阴茎下面，原本应该是睾丸的地方却平白多出的不该有的细缝，那是我人生绝大多数不幸的来源，是我被叫做异类，活在街坊邻居鄙夷目光的源头。
但似乎和上次的眼泪不同，这次隐隐约约含着气恼，自责，甚至于无措的意味。
在阿季持续的注视下，我缓缓拉开被子的一角。
我本想问他还能做吗？
我叹气，搓了把脸：“现在，立马，去洗澡，一会儿我再跟你算账。”
我叹气，没说什么，只当他这是后知后觉，开始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