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慕贞眼睛涩了涩,虽然这三天她的改变,使得小包子对她亲近了很多,但有那三年的记忆在,小包子潜意识的,还是十分怕她。
微微对着小男孩一笑,道:“包包,到娘亲跟前来,娘亲没事了,不要担心。”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蓝毅不仅对她的表白不屑,还联合慕莲一起,几番挖苦打击,并且直言,那件事是他和慕莲母女早就商量好的,送给她的生日大礼。
抬头,房顶是由茅草搭建的,好像有些时日了,好多地方都变成了黑色腐烂了,还有些则被风掀走了,阳光从房顶洒下了斑驳的光点。
本尊这两年对小包子和他的爹,态度十分恶劣。在宋氏夫妇那里受了气挨了打,肯定会在小包子和何老三身上找回来。
这边是吵得热火朝天,被何老三抱回去的慕贞那边,则是安安静静。
这会儿半醒半睡间,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似的,像是梦,却又好像自己经历过。
当然,具体是为什么没把他们送去浸猪笼,慕贞也是后来才知道真正的答案。
这两年本尊对孩子太恶劣了,除了何老三,小包子在旁人身上找不到任何温暖。
但何老三,记忆里加上这三天的相处,慕贞发现,他是一个老实巴交,愚忠愚孝的人。极度听父母的话,所以,应为宋氏两口子不喜欢小包子,他也照顾不到多少,否则,孩子不会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房间十分的狭小,被木板隔着,从木板的缝隙里,依稀可见外面冒着缓缓的青烟。一块补了又补的破布就是门,那破布似乎还曾充当过被单的角色。
说着,却转身又回了自己的屋里。
从她醒过来的那天,脑海里就是不时的冒出一些奇怪的记忆。宋氏夫妇动不动就说什么大小姐,她也从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里知道了,原来本尊曾经真是一位大家闺秀。
烟顺着门缝钻进来,呛着白慕贞咳了起来。缓过气,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在这破烂的茅草房生活了三天,加上本尊的记忆,那就是三年了。
要不是看着何老三这个满劳力,家里大部分的活都靠他了,宋氏恨不得早把他们送去浸猪笼了。
无奈,本是泰恒县的富家小姐,却只得委身嫁给书童。而书童又因为此事受牵连,被迫回家种田。
怯生生的看着床上的慕贞,小声道:“娘,你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爹马上就回来了。”
听到慕贞的咳嗽声,外面传来急切而激动的喊叫:“娘,你醒了吗?爹去给你请大夫去了。”
当年事发之后,他以净身出户,被逐出家门,剔除族谱的条件,求得姨娘把妹妹风光嫁了过来,并把这件事给隐瞒了下来
但很多事情都记不全,也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这些天她都很少出门,也很少和除了小包子以外的人说话。
还未理清这段奇怪的记忆,慕贞却在一阵阵胃的绞痛下,睁开了疲倦的双眼。
早产的孩子,一出生就十分弱小,她却从来没有管过。要不是有何老三对孩子悉心照顾,这孩子怕是早就没了。
女子心怀希望,以为庶妹和未婚夫是来接她回家。抱有希望的对蓝毅道:“我知道我的身子不干净了,配不上你,但我的心里是爱你的,我不求做妻,甘愿做妾,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
在她十四岁生日,与当地富家子蓝毅定婚之时,被姨娘和庶妹联手陷害,和哥哥的书童发生了关系,被父亲赶出家门。
经过庶妹和未婚夫这么刻意一闹,那女子在家里的名声是彻底臭了。宋氏两口子觉得他们给自家抹黑了,倒是没有声张这件事,但平时对他们一家三口,非打即骂。
一个和她同名的古代女子,从小失去了母亲,在偌大的家族里和哥哥相依为命。后来,哥哥被父亲派去各地做生意,把她交由姨娘看管。
见慕贞终于对他笑了,缓缓的走到床前,紧紧的握住慕贞的手,哭着说:“包包以为娘亲不要我了,今天早上包包回来时,就看见娘亲躺在地下,包包怎么叫,娘都不答应,,
但这女子也是幸运,虽然有个无良爹,哥哥却是对她呵护有加。
看到小包子小心翼翼的表情,慕贞不由的心口揪的生疼。
知道真相后,女子一时无法接受,动了胎气导致早产。
书童家在当地还算富裕,但书童在家里却不受父母待见,在她怀孕八个多月时,庶妹慕莲携蓝毅上门挑衅。
呵,有了本尊的记忆,事情似乎变得更好玩了呢。
姨娘的刻意娇纵,使得女子越发的飞扬跋扈。而还有一个庶妹,表面看起来对她十分要好,背地里却经常耍手段,使她在当地恶名远扬。
接着,就是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片刻,一个小男孩从外面冲进来,却在离床前几步远的时候停下来。
”
娘亲自从上次受伤醒过来之后,就对他特别温柔,经常和他说话,轻轻的叫他小包子或包包,也不会打骂他了,他好想娘亲一直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