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国对凌子峻说,哪天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哪天就可以出门。凌子峻骂凌绍国搞专政,不民主,是个禽兽,说他只会搞压迫,搞独裁,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说他是个恶心的野蛮人。每每个这个时候,凌绍国都环着双臂一脸得瑟的朝着凌子峻笑,他在家里时间长了,也不穿军装了,一身休闲打扮,身材魁梧,肤色又是健康的深麦色,那得意的样子,轻呶着嘴,轻摇着头,脚尖还一踮踮的,有点像在上混的老大,明明是在笑,你却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仿佛他的笑脸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Yin谋,这样的凌绍国总让凌子峻的心凉凉的。面对凌子峻的谩骂,凌绍国保持他惯有的笑意,轻叹一声:“凌子峻啊,你是傻子?还是单纯的孤陋寡闻?专政?你懂不懂我们伟大祖国的基本国情,你懂不懂什么叫?对于咱们这样的国家,党派多了,那是不利于安定团结的,外面没打起来,内部就要争个你死我活,所以,那是有利于社会发展的。有本事,你在这个家里来专个政试试?”凌子峻被噎住了,他觉得自己顶没出息,说不过江律旻那个生意人,连一个傻当兵的都说不过。凌绍国干脆在凌子峻的对面坐下来,长臂一展,摊在沙发靠背上,军人的坐姿本是标准的硬朗,可是凌绍国慵懒的坐姿,又是一种说不出的大气,他的话语尖酸又刻薄,“至于你说的这个禽兽的,当初我跟江律旻进特种部队,那里进行的可是兽性训练,什么叫兽性训练你不懂,那种训练本来就是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很长一段时间过得跟畜生差不多,所以你说我是禽兽,我一点也不反对。真后悔没让爸爸把你弄去当当兵,你也会知道什么是苦日子,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天到晚的没事找事,发着癫!”“你才发癫!”凌绍国闲适的挑了挑眉,跷起了二郎腿,一手还展在沙发靠背上,一手轻轻的扣在膝盖上,慢慢的弹着,脚尖悠悠的晃着,没理会凌子峻,继续说,“再说说你说武力解决问题,咱们伟大的说过,枪杆子底下出政权,靠的就是武力。不服气,你武一个给我看看,等你武力能跟我解决问题了,咱们再来说说智力的问题,关于这个,哥哥我得好好给你讲讲课。”“鬼扯才要你给我讲课!看你哪天离开部队了能有什么出息。。”凌子峻白了凌绍国一眼,真是讨厌这些部队出来的人,以前没这么反感,自从江律旻抢走了田小米开始,他对部队那些人的作派就是讨厌的。凌绍国哼哧着笑:“嗯,所以啊,你可得赶紧的努力起来,否则我就永远都比你出息了,你可以怎么办?如果我这样算没出息,你的地位岂不是低到了尘埃里?”“哼,你跟我就是天生相克!”凌绍国站起身,展了个懒腰,“到点了,我要上楼睡觉了,你慢慢跟着哥哥的影子相克去。哈哈。”这边只是正常的抖嘴斗气,而沈家那边,已经将气氛冷到冰点了……沈竞文跟沈星在一楼厅里的沙发上挨着坐着,沈竞文揽着沈星的肩膀,轻轻的拍着,大沙发上坐着虽然离异却经常碰面的父母,沈和仰跟景萍,景微没多少表情,坐在沈竞文和沈星对面的沙发上。此时的沈竞文身上没有平时那种纨绔的气息,像个温柔的大哥哥,搂着自己的妹妹,面上的表情,是安慰或心疼。沈星轻轻抬头,她的头发像墨一样的黑,像缎子一样亮和顺滑,偏分着分成两片,部分的长发夹在耳后,她坐在那里,很安静,沈星,她的眼瞳真的像星星一样,闪着那样的光,不过份浓烈,却让人一眼便记住,家里人要么叫她沈星,要么叫她北北,说她是那颗北斗星,亮又靓。她的美,也像那颗北斗星一样,挂在那里,满天繁星,你立刻便寻到了她,虽不及太阳的光华,却是夜空中最醒目的那一颗,虽是醒目,她却并不张扬,她美得很安静,坐在那里,她就是一副画。沈竞文极宠她这个妹妹,按景微的话来说,沈竞文宠沈星的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可是沈星并没因为沈竞文的宠而变得跋扈,她一直都温婉动人,她的性子跟水一样。沈竞文总是教她要强势一些,要凶一些,像个泼妇也没有关系,省得出去教人欺负了去。小时候沈星总是被男生堵着,沈竞文替沈星打了不少架,硬是要拖着她去练跆拳道,可沈星根本不行,被摔得踢得满身青紫,沈竞文心疼得看不下去,只能每天去妹妹教室门口等着,他上初中,上高中了,分了学校,沈竞文就非要沈和仰花钱给沈星请保镖,所以沈星在学校,从初中开始的外号一直是叫“大小姐”。沈竞文每次见到沈星,也是亲热的叫“我的大小姐。”虽然在沈家,沈竞文才是老大。沈星静静的听着景微的话,很少抬头,这时候她抬起头,眸光淡淡的而带着她独有的光华,声音有软软的吴侬之音的味道:“小姨,如果我不再和绍国来往,你是不是就舒畅了?”景微被沈星这样一问,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说了一晚上,换来沈星这样一句问话,姐姐虽和姐夫离婚,但当初那也是怕经济方面的问题牵涉太多,姐夫是为了保住姐姐才故意离婚的,一家人还是跟一家人一样。沈星这样的话,她来怎么回答?沈竞文的脚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地板上踩着拍子,揽着沈星轻轻拍着,并不多话。沈星从小的性格就太温柔,没有一点攻击性,说得好听点是温柔,难听点是软弱。他和沈星因为年龄的差距从小学后就不在一个学校,他初中开始上的是私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