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国反手一撑,叉在腰上,笔挺的军装透着威武的颜色和线条,那样的姿态,就像平时在部队里的简单姿势,却又给人透着一种无形中的压迫,“大学快毕业了,我看你干什么去。是,凌家随便给你安排个什么工作,准能一路高升,我就看你能走多远,你想跟人家江律旻比,你好好想想,你拿什么比。比成绩吧,从小我跟江律旻两个人就一路跳级,十六岁上大学的,人家江律旻读高中那会子就会倒腾钱了,你会吗?你现在家里的跑车还是小舅给你买的,油费也是凌家给你出的,你拽个什么劲?”“他在部队是没我呆得久,也不愿意坚持,那是他的确不爱好那种枯燥的生活,去部队那是被家里人逼的,可是人家江律旻上大学就有自己的公司了,你呢?你倒是跟人家比比去。”“抢女人,过去比拳头,你去跟江律旻打一架试试,看谁打得过,你肯定打不过。不过现在不兴比拳头了。”凌绍国伸手直掇凌子峻脑门子,“比这儿!”收回手,继续反手撑在腰上,“你比得过?这次江律旻跟江家人闹就说明了田小米跟温雅不一样,你想争?好好修练一下,不过等你修练出来,人家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凌子峻被凌绍国打击得一蹶不振,趴在床上,嚎:“你根本不是我亲哥,你就是这样打击我。”“我要不是你亲哥,今天这丢人的戏码,我就让你继续唱下去。江家这么多人过来,凌子峻,你配不配姓凌?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什么叫家族,什么叫大家族?你问问爷爷,凌家今天的势力得来容易吗?你那些什么狗屁真爱,若是外面有一个人知道了,整个江州都得知道,茶余饭后凌家都是谈资。”凌子峻气结:“我那不是狗屁真爱,是真爱,我是真爱田小米。”凌绍国和江律旻都是在部队里呆过的人,讲起话来若发起了狠,那是一种腔调。“屁!狗屁!要是真爱,你早该像江律旻一样跟家里斗死斗活。人家要结婚了你懂不懂,人家双方家长都碰头了,你懂不懂?是什么概念?江家是什么地位?都处到这份上了,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就好比你和蒋欣,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你现在说不干了,全江州都要看蒋家和凌家的笑话。江律旻的婚事也是一样,别看他们平时低调,但所有人现在都等着他们结婚的喜讯传出来。你一个人那所谓的真爱,要毁了三家人,你是大爷啊!你真是大爷!”凌老爷子心里也打着鼓,他是爱孙心切出此下策,被大孙子一分析,自己更是忐忑了,当时老江也说了这事情不靠谱,可当时自己就是一根筋了。这可如何是好?凌子峻不服气:“你现在说我起劲,到时候你跟沈星的事,也得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凌绍国不以为意的轻笑,却是一晚上难得一见的笑意,那混身都是硬朗的军人气息突然添起的一抹弧光,感觉真是有点铁汉柔情的味道,“黄?你说黄就黄?你以为你谁呢?”凌子峻觉得此时终于是他翻身的机会了,被凌绍国奚落了这么久也是要还嘴的,他冷哼了一声:“沈星的爸妈那是离婚的,沈星跟了她爸爸,人家以后肯定要找个会做生意的女婿,不然沈家那么大家业,你以为指望一个军人啊?你有做生意的脑子吗?”凌绍国自信的笑:“你这是什么观念,那沈家的家业,沈竞文也有份,离婚谁还把儿女都离了?所以说你猪脑子,真是一点也没说错。”凌子峻再次气结:“你!!!”江律旻和田小米刚出了江家,田小米便打了电话给曾美桂报平安,说没事了,一切都处理好了,让她早些睡。挂了电话,已经走了到了车子前面,田小米抱住江律旻,头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今天其实去或者不去,爷爷nainai都会对我有看法,当初真不该瞒着他们。”江律旻搂过田小米,“别想太多了,爷爷和nainai过两天就不生气了,这事情是我没处理好。”他想得一点也没错,回来两个老人就对田小米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江凌两家是世交,为了争一个女人闹成这样,老人想不通,觉得田小米是红颜祸水。他也解释这事是他自作主张的不让说的,可两个老人还是赶他们走了。接下来的几天,田小米跟江律旻每天都回江家吃饭,她爱江律旻,不能因为任何事就让江家人对他们两人的婚事提出阻碍,幸福这种东西得来不易,正因为得来不易,所以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应该奔着更好的结果去,她主动提出从江律旻那里学了好多菜式,准备烧给二老吃吃,让他们鉴定鉴定。。田小米虽是想着法的讨好江家的人,但也做得并不过份,并不比平时明显,她用心的想着哪里不能做得太过,哪里做得还不够,深更半夜的还在家里查着资料,下载食谱,以及老年人的身体保养方面的资料。家里紧张的气氛也慢慢好起来。相比江家的安宁,凌家和蒋家之间的火药味便越来越浓,这后面又把沈家牵了进来。蒋欣在外面那也是有说有笑,闺蜜问她有事没事,要不然喝点酒浇浇愁吧,蒋欣说,才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喝醉那是傻子,自己现在年轻着呢,还怕找不着一个好男人吗?青梅竹马又不算什么,谁说青梅竹马的一定要结婚啊?就婚绍出。所有人都在夸蒋欣拿得起放得下,蒋欣说新时代的女人不该就是这样的嘛。蒋欣开着车回到蒋家的樟雅苑别墅,蒋欣的父亲蒋岩柏任职于国家电网的高层,叔叔又是市长蒋岩松,蒋家的家世比不得凌家,但在江州也是跺一跺得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