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锋有气,他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来一下,他也是要面子的,扔了筷子就想走人。老爷子觉得江锋这一下挨得也冤枉,筷子“pia”的一声拍在桌子,站起来就训江来庆:“你老子还在这里!你就想在家里横了是吧?”江来庆作为一个小老子的权威被大老子镇压了,曾美桂和田小米都不说话,这种时候起来劝不合适,人家会觉得她们在看笑话,毕竟还没真的结婚呢。更何况老太太都不劝,一个劲的抿着嘴笑。后来江来庆平了平气,又训了江锋一句:“少在面前给我丢人!多跟你江律旻江钊学学,一副吊二郎当的样子,走出去也不嫌丢乌锦巷这条巷子的人!”江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怎么丢人了?”“你敢跟你老子顶嘴!!!?”江来庆火看着又要上来了。江律旻不劝,田小米觉得这应该以前家里经常上演的,也学江律旻。“怎么丢人了?”江锋本来就觉得扫了面子,脸色跟语气都不太好。更何况田小米和她妈妈在,怎么说也要给他留点颜面,他都这么大了。“你还不丢人?”江来庆筷子虽然已经坐下,硬挺的身姿一侧,一双虎目紧紧的看着江锋,江锋后悔挑了这么个位置坐下,可是当时他回来的时候就剩下这么一个座位了。这边还在后悔,那边江来庆的旧帐已经开始从光pi股的时候给江锋翻起来了。只不过这旧帐一翻,一桌子娃,谁也没逃过。“你不丢人?你看看江律旻小的时候爬到张参谋长家院墙上去摘桃子,人家就没被张家的大狼狗给吓到过,摘了桃子又下来,回家洗了洗就开始吃。你呢?同样是爬墙摘桃子,人家那大狼狗一叫,你就吓得跑,还从上面摔下来,我脸都给你丢尽了!!”江律旻扶额,尴尬的看了一眼曾美桂,“阿姨,您多吃点菜。”田小米闷闷的笑,敢情这么大座红门,还把偷桃子当成一个光辉事迹在宣扬啊?江来庆继续,“你看看你读书那会,江钊也作假改分数,你到是有点脑子,你哥都知道平时的小测验改一改,你笨得改期末的卷子,你不知道还有家长通知书这回事吗?你让我在你们老师面前丢的人脸还少?!!!”田小米发现江钊开始扒饭了,只是那白饭怎么就那么好吃呢。“再说说打架的事,你看看江律旻和江钊小时候在学校打架,哪次请过家长?就算请去,最后那也是对方给江家道歉的,那不是因为江家的权势,完全是你江律旻和江钊超强的应变能力,死的都能给说活,最后打架的事不管有没有挑事,那都是自我保护和正当防卫,你每次打个架,就算赢了,你要搞得老子提着果篮上门去给人家道歉,自己还要写检查,站在主席台上读。老子这张脸被你都丢到联合国去了!!”江来庆越来越激动。江律旻和江钊一起扒饭。田小米看了一眼江律程,江律程居然也开始扒饭了,这不是没说到他吗?“同样是被女孩子追,江律旻和江钊那就不用说了,谁不夸咱们江家这两个帅小伙读书好,做人好,也不早恋?咱不说他们这两朵奇葩。”田小米发现,江律程的头更低了。“咱说说江律程,人家虽然不及你两个哥哥懂周旋,那也是该拒绝的就直接拒绝了,那也是不给江家惹麻烦的,哪像你,三天两头的有小姑娘找到家门口来等人,你懂不懂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你以为女人多这样的名声对你爹来说是个光环啊?出去被人骂的,你还说你没丢老子的人。”“你这人给老子丢得跟前两年你叔叔似的,江律旻到处惹些花边新闻,你叔叔一样抬不起头!”“呃……”桌上鸦雀无声,众人扒饭。田小米终于明白了,大家都习惯了,所以也没人说个啥,原来外表这样的江大伯,也是个八卦的人,怪不得江家的人嘴皮子这么厉害,又是遗传?只是最后这一句,曾美桂小心的看了一眼田小米,眼里有了担忧的神色。江律旻心里大叫,大伯啊,你这不是害我吗?我丈母娘坐在桌上呢。到时候一回去,母女俩再来一个互诉衷肠,老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小的,“娃啊,他会不会亏待你啊?”江老爷制止江来庆,厉声道:“今天是过年,要过就过,不过就回部队去,我这家里有孙子陪着就行了。你这些大道理,咱们听了几十年了习惯了,人家向丫头的妈妈也在,你不怕嫌人笑话?”江来庆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些过了,后来简单的说了抱歉,大家继续吃饭。气氛也越来越融洽,像刚才那一出,压根就没发生过,田小米觉得,这才像一家人啊,都不会记仇。江宅的座机响起来,柳妈说是凌家老爷子打来的电话,找江律旻的,说是不知道江律旻的手机,想着今天元旦,大概在家,所以直接打过来了。江律旻轻皱了眉,找他?凌老爷找他干什么?接起电话的时候,江律旻也是很礼貌,“凌爷爷,新年快乐啊。啊,是啊,正吃饭呢,是是是,大伯,江钊都回家了,热闹着呢,绍国也回来了?怎么会?我的手机没换过,绍国故意跟您卖关子呢,行,我等会打一个过去给您。”这边还说得好好的,江律旻的脸色越说越觉得不好看,“凌爷爷,这大过年的,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当初这事追究起来又有什么意思?我们这都谈婚论嫁了,你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是,对,我知道绍国不给您手机号码的意思了,这事凌爷爷您管得太宽了,你问问绍国,这事对于我来说,是不是过份了点。”后来又说了几句,江律旻生气的样子谁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