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则走火人魔,重则丧命呀!”苏小惜认真的说道。“你”殷无恨一时语塞。凝视着殷无恨,苏小惜诚挚的道:“那日普净寺外的算命公公说得没错,我是个福泽深厚的人。我出生于豪门世家,一生衣食无忧,家人又十分娇宠我,就连在外头遇到的人,也尤不疼我、怜我的,这种机缘,世上几人能有?人终究是要死的,只是早死跟晚死的差别害了,我的生命虽短,但却过得比谁都要幸福。”“殷大哥,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做小惜吗?那是因为我打一出世,便在生死边缘徘徊,找爹爹想尽办法,硬是要保我这条命。乡下人有种说法,给孩子的个普通一点的名宇,便可免受鬼神所妒,所以我爹爹给我取一小惜,就是希望上天能踢给我一点小小的怜惜。我爹爹从不信鬼神的,可是他为了我,只要有希望,他就不惜一试”苏小惜的眼眶红了,她眨了眨眼,不让泪水滑落。“从小,我就只能躺在床上,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风景,看着佣人的孩子在窗外玩游戏、爬树、抓鸟儿,而我却连自己捧碗都不成。我求爹爹让我出去玩,但爹爹却始终不肯。”“还记得有一回,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趁着看顾我的人打吨儿的时候,便偷偷溜了出去,爬上院子围墙旁的那棵树,想亲眼看一看外头的世界;就在我快爬到围墙顶时,爹爹、哥哥们发现了我的举动,硬要抱我下来,我就是不干,又是哭、又是闹的,直喊着要看外头的世界。”“爹爹、哥哥们怕我激动病发,不敢强要我下来;爹爹一直求我,我就是不依,就连胸口开始疼了,也不肯下来,后来爹爹哭了我那在江湖呼风唤雨,什么都不怕的爹爹哭了,就为了求我下来”她爱笑的菱唇微微弯起,但晶莹的泪水却顺着白玉般的脸颊滑了下来。“你也依我吧!我这一辈子欠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欠爹爹、哥哥们,也欠无言姐姐、齐大哥,更欠每个我认识的人;就算无言姐姐、齐大哥能治好我,也不过是多保我几年的性命,反倒计所有认识我的人多担心受怕几年,这又何苦呢?”“殷大哥,我看怕了大家强颜欢笑的表情了。如果治疗我的代价是必须冒着你的生命危险,那我宁可不要多活那几年,你别让我就连走也走得不心安呀!”说到后来,她的气息转促,重重的喘起气来。“小惜妹子。”柳无言连忙握住她的一手道:“你别再说话了,还是歇一歇吧!”说着、她转向殷无恨“殷大哥,有话明天再说吧!小惜妹子该休息了。”殷无恨没理会她,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定在苏小惜脸上“你要心安,是吗?”“是的。”苏小惜点点头。“好,那我就给你心安。”殷无恨说道。苏小惜怔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妥协了。而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殷无恨抄入怀中,接着,两人在齐轩与柳无言的惊呼声中破窗而出。一叶扁舟,顺着渠道泛入湖心。苏小惜揪着胸口,半卧于舟内。“殷大哥你你这是做什么?”殷无恨盘坐在苏小惜的对面,淡淡的道:“我在成全你的心安。”苏小惜不解的望着他。“你要死,那我就让你死,你的病已经开始发作了,在这湖心里,没有人救得了你,你马上就可以心安了。”殷无恨的声音始终是淡淡的,没有半点起伏,好似他们此时不过是在游湖赏景般。苏小惜愕然,胸口突然传来一团剧痛,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卷起了身了抵挡这阵痛楚;若是往常,殷无恨必定会立即赶到她身边,可是这回并没有,苏小惜重重喘着气,费力的抬起脸来,竟见殷无恨手上拿着一把短刃,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下去,鲜血立即溅了出来。苏小惜一惊,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痛楚,挣扎着扑向他,道:“殷大哥,你在做什么?”殷无恨面无表情,道:“你每痛一分,我就往自己的身上划一刀,看是你先不支,还是我先去了。”苏小惜惊得呆愣住了,胸口又是一阵抽痛,痛得她倒抽了一口气,而殷无恨手中的短刃也随之再度落下,划过他结实的臂膀。“殷殷大哥”苏小惜想要阻止,偏偏自己又疼得眼冒金星,连动根手指都没办法,又怎能阻止他?鲜血由殷无恨的手臂上汩汩的涌出,但他只是淡淡瞄了一眼,仿佛那鲜血并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我”苏小惜的胸口再次抽痛,但她咬紧牙、不敢表现出来。殷无恨看了她一眼,握着短刃的手又举了起来。“不不要”苏小惜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整个人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臂“我不许你伤害自己。”短刀停在苏小惜的小脑袋瓜上,殷无根蹙了蹙眉“小惜,你走开。”“不。”苏小惜拼命的摇着头,胸口的痛楚仿佛要把她硬生生的撕裂,但她仍紧紧的抱住鄙无恨的手臂,丝毫不肯松手。“你为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失血过多会死的”“你说过死并不可怕,眼前一黑就去了,不是吗?”“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活着的理由。”说着,他手上的短刃转了个方向,划向左边大腿。“不要!”’苏小惜吓得连身上的痛楚都忘了,却仍来不及阻止,只能徒劳的喊道:“我是胡说的,死下是像我说的那样子!”话声未断,短刃已在他的大腿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泉涌而出。苏小惜一双素手七手八脚的按着殷无恨的伤口,想阻止鲜血流出,却徒然沾染了满手的血。“没关系,不痛的!”殷无根安慰道。“没有你发病的时候痛。”“你这又是何苦呢?”’她坐倒了下来,心头的痛苦比病发更加难受。“你不怕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