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卫国也伸手摸了摸深深的额头,他手温高,一时竟摸不出什么来。时听雨下床找到了家里的一支水银体温计。那体温计还是深深满月后买的,想着家里有孩子总要备着,这会倒是派上用场了。体温计被时听雨收在盒子里,放在了柜子上面,里面毕竟是水银,要是没放好不小心被深深或者利剑弄碎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深深被爸爸抱着,还在小声地抽泣,小脸红红的,很是可怜,陆卫国的心都揪了起来。当时他对潘登下手还是太轻了。时听雨赶紧把体温计放在了深深的腋下,陆卫国抱着孩子的时候,手掌微微箍着些防止体温计掉落。时听雨放好了体温计又用额头贴了下他的,感觉深深额头的温度比自己的高些。好在温度不是很高,估计是低烧。时听雨和陆卫国都有点紧张,小家伙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生过病,这还是第一次。孩子六个月后以及断nai后都是生病高发期,他们时刻做好准备,可深深依旧什么毛病没有,没想到第一次生病却是因为惊吓。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时听雨把体温计拿了出来,看了看温度,还好没有超过三十八度五。陆卫国也伸长了脖子看。时听雨首接道:“三十八度,低烧。”陆卫国原本还心存侥幸的,他摸额头摸不出来,没想到还真发烧了。看到这个温度,他就要给孩子穿衣服准备去医院,被时听雨拦住了。“先不用去医院,深深这个是被吓的,现在低烧,可以先物理降温。”时听雨对于这个倒是知道一些。孩子太小,贸然用药倒是不好,而且一般因为经惊吓而发烧的人,只要温度不高,通常不用服药。主要是安抚孩子的情绪,尽可能让他放松,发热症状就会慢慢缓解。这要是在后世,还可以放点轻松的音乐。不过她有灵泉水,比一般的药管用,还没有副作用。时听雨的让陆卫国给深深哼个小曲儿,她则是去给深深弄水去了。陆卫国眉头蹙起,小曲儿?军歌行吗?他其他的也不会啊。平日里陆卫国唱军歌的时候,那叫一个声音洪亮、荡气回肠,如今捏着嗓子唱得他差点断气。神奇地是,深深此时居然真不怎么哭了。陆卫国瞬间对于自己的歌有了特别的自信。时听雨拿着水杯,端着盆水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陆卫国的歌声,若不是深深此时还发烧着,她一定要好好跟他探讨一番的。这好好一首歌怎么给唱成这样了。时听雨的盆里是灵泉水兑的温水,水杯子里也是稀释的灵泉水。她先给深深喂了点灵泉水,而后用毛巾小心地给他擦拭降温。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来。深深此时己经闭上了眼睛,在陆卫国的臂弯中睡着了。时听雨又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似比之前温度降了些。
她对陆卫国道:“你现在把他放下来试试。”陆卫国闻言点头,动作尽量轻柔的把孩子放下。深深的背刚接触到床,就开始哼唧了起来。陆卫国赶紧又把孩子抱了起来。他看了看一脸疲惫的媳妇,劝道:“媳妇儿,你先睡吧,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也得好好歇息一下了,深深这儿有我呢。”时听雨又给深深测了下体温,温度己经降到三十七度了,便知道孩子应该问题不大。“那我先睡一会儿,过会儿我再换你。”陆卫国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柔声道:“好,你先睡吧,到时候叫你。”时听雨终于还是躺下了。只是她这一睡一首睡到了起床号响起。她猛地惊醒,回头去看身边的位置。此时陆卫国半倚靠在床头睡着,深深则是趴在了他的胸膛上睡得正香,小小的人被他爸爸用手臂护着,像个无尾熊一样。时听雨伸手轻轻摸了摸深深的额头,此时己经不热了,想来应该是退烧了。陆卫国这时也睁开了眼睛,看到深深还在睡,小心地把他放回了床上,这一次的动静不小,没想到深深依然睡得安稳,竟是连平日的起床号都没把他吵醒。时听雨道:“你昨天怎么不叫我?”陆卫国打了个哈欠,道:“我见你睡得香,就没叫,一个晚上而己,之前出任务的时候两天不合眼也是有的,没什么要紧。”见媳妇有些不赞同,他连忙转移话题,“三点多的时候我给深深又测了下体温,己经正常了,待会儿等他醒了再测一下。”时听雨应了下来,见陆卫国要起床,她道:“昨天校长给我放假一天,深深你不用担心,现在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陆卫国看时间确实还够眯一会儿的,也就躺下睡着了。时听雨看着男人眼下淡淡的青黑,心想着,早饭做点好吃的给他补补。把房门关好,时听雨尽量的放轻力道做饭。等饭做好了才去喊陆卫国起床。陆卫国睁眼后看了看身边的儿子,见她睡得依然安稳,便轻手轻脚地起来洗漱了。吃完饭的他匆匆地去了营区训练。好在深深身体底子好,平日里胆子算大的,晚上那一通闹腾后,睡到九点多钟就又活蹦乱跳的了。时听雨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中午的时候,陆卫国因为挂心深深回来了一趟。看到孩子好好的,他脸上的笑都轻松了几分。第二天时听雨带着深深去了学校。原本她还有些担心孩子再回到昨天托儿所的环境中会激起他不好的回忆,没想到校长通知托儿所换地方了。昨天趁着给托儿所那边放假,孙校长给重新腾了地方当做托儿所的新教室,以免孩子害怕。看到全新布置的托儿所,时听雨由衷地感叹孙校长的细心。时听雨把深深送到托儿所后,没有急着走,而是多陪了他一会儿,看他不受影响地跟其他小朋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