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旁,陆父陆母把东西先放下,时听雨把孩子递给了陆母抱,然后跟陆父把东西放到了车上。放完了东西,时听雨接过深深,把他放在了后座的“儿童座椅”上。老两口看着这个“安全座椅”不住地点头。“还是你们有想法,这样孩子就能坐后面了,看着还安全。”陆母说道。时听雨笑着说:“这还是卫国亲手给做的呢。”陆父仔细地看了看座椅,说道:“还成吧,我手艺比他的好。”时听雨哭笑不得,要是不说是卫国做的,估计孩子他爷爷也就没后面那话了。这是日常怼儿子习惯了呢。陆母坐在副驾驶,陆父坐在了后面看着深深。时听雨就带着两老回去了。随着车子开走,留下了一众羡慕的目光。今天时听雨是跟其他老师调课的,上午的课改成了下午。一行人回到家属院后,陆父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把带来的粮食衣服等分门别类地放好。陆母跟着指挥,之前伺候月子那一个月可不是白待的。一切弄完后,陆父陆母去洗了洗,重新换了身衣服这才算安生下来。不洗干净,他们也怕孙子不让抱。城里娃养得Jing细,看深深那一身细皮嫩rou就知道了,可稀罕人了。时听雨下午的课是在两点多钟,时间并不赶,现在也不过上午九点多。她把孩子交给了陆母带着玩,知道他们想孩子,可以让他们祖孙亲香亲香。陆父陆母早上没有吃早饭,时听雨正好腾出手来给他们下面吃。上车饺子下车面,家里的面条还是陆卫国一大早擀出来的,这会子下正好。下面的时候,时听雨还给面里加了点稀释的灵泉水,保管一顿面吃完,疲惫全消。陆母是想去帮忙的,被时听雨给劝住了。她知道儿媳妇是真心实意的,便也就不强求了。面下得快,不多会儿就好了。陆父陆母看着碗中劲道的面条,看到孙子己经忘记饿的肚子,这会子叫了起来。时听雨接过深深,催促着他们赶紧吃。两人对时听雨的手艺是知道的,面条吃进嘴里那叫一个香。他们吃完后,陆父十分顺手地就把碗筷拿到了压水井边去洗。看着陆父窝在那里洗碗的模样,时听雨总有种看到陆卫国老年的感觉,那身形那动作,真是一样一样的。时听雨又带着陆母去了西屋,道:“妈,这几天你和爸还是住你之前住过的西屋,床褥这些都给你们洗晒过了。”陆母进去一看,西屋还是老样子,除了空地的位置多了一些画。其中有一幅画看着很高大,上面还盖着布。陆母好奇地问了一句。时听雨道:“这是一个老先生跟我定的油画,等忙完了深深的生日就交货了。”陆母一听就谨慎了起来,“待会儿我可得跟你爸交代好了,这可不兴碰。”时听雨笑着道:“没什么的,而且爸也知道分寸,不是个会乱动的人。”“那倒是。”
这一点陆母还是能够保证的。只是她有些好奇,“小雨啊,妈能看看画的啥样吗?你不知道你给我画的那幅画可招人羡慕了,那些街坊邻居到我们家串门的时候都要夸一夸的。”时听雨自然是没什么不答应的,她把盖布掀了起来,画上的两人跃入眼帘。高先生和他夫人相貌都很好看。画中高夫人坐在一个欧式的椅子上,高先生则是双手扶着高夫人的肩膀,高夫人目视前方,高先生则是垂眸看着高夫人,眼神温柔。陆母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久久不能回神,这么大一幅画给她的冲击力不小,上面的人更是栩栩如生。尤其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让她这个年过半百的人看了都有些感动。“你画得真好,花了不少功夫吧?”陆母有些心疼地看着儿媳妇。军嫂不容易,她这个儿媳妇又要带孩子又要上班的,现在还接了画画的单子,委实有些太累了。时听雨看懂了陆母的眼神,其实她自我感觉还好,并没有婆婆想象中的那么累。“这画确实花了点时间,不过客户的钱给得也爽快。”高峰这样不事儿妈的客户,是很难得的。陆母好奇的问了一嘴,她觉得这画怎么也得有个一两百块钱。时听雨伸出了三根手指。陆母睁大眼睛,“三百?”乖乖,这还真是不老少呢。时听雨摇摇头,说道:“三千。”陆母好悬没来个平地摔,“你说多少?”她觉得自己到了年纪了,耳朵出问题了。时听雨笑着又说了一遍,“三千。”她对陆父陆母的为人还是很信得过的,所以这价格也没有瞒着他们。“天老爷啊,这么贵!”陆母在听清楚是三千而不是三百的时候,立马往后退了一步。她真担心自己粗手粗脚地再不小心把画给弄脏了,这要是毁了,卖了她都不值这个价。等到了安全距离,陆母才想起来刚刚自己说的话,连忙改口道:“刚刚妈说错了,这画不贵,那个叫什么来着,艺术是无价的,何况你画得这么好,值!”她可不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时听雨被陆母的反应逗笑了。陆母被这个三千块的画搞得思维发散起来。她想到了家里儿媳妇给她画的油画,这个大的三千,那她的那幅怎么说也能值个千八百的吧。好家伙,她首呼好家伙。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对挂在家里的画不够尊重,那画大小得配个镀金的画框。自从知道了时听雨那些画的价值,后面住在这儿的几天陆母格外注重这些画的保护。没事绝对不往那边靠,连利剑从旁边经过都要叮嘱两句不要碰到画。等到陆父洗完碗,听媳妇说起那画的价值时,虽然表现得不如陆母外放,可那经过的时候步子都变小的模样也没比陆母轻松多少。时听雨劝说无用,便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