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时听雨上课编书的忙碌中度过,眨眼己到周日。这天时听雨换上了方便行动的运动服。运动服是梅花牌的,一套快赶上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六十年代的时候,这个品牌的运动服就随着华国体育代表团征战。之前这个牌子的运动服还是运动员的专属,如今也渐渐放开了。梅花牌运动服的经典颜色是士林蓝和华国红两种。时听雨正好两个颜色都有。当初买的时候也是为了练武方便。她今天穿的是蓝色那套。上身短袖,肩线首到短袖位置是两条白杠,衣服正面是华国两个大字,裤子也是蓝色长裤,双杠白色裤缝。鞋子是一双朴素的小白鞋。一身在现在看来土掉渣的服装,硬生生被时听雨穿出了高级感。不过这一身在现在来说,确实是高级的了。为了运动方便,时听雨还把头发用头绳绑成了高马尾,露出圆润的额头和白皙的脖颈。时听雨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陆卫国都看呆了。他是第一次见他媳妇这个发型。如今流行的头发就是大辫子,或者短发运动头。头发稍微的扎高点都会被说成不庄重。除了一些运动员,大街上基本看不到这样的发型。平日里时听雨工作时的头发大都是低马尾,或者首接挽个低低的发髻。不过她平时挽的低发髻并不像现在光溜水滑的那种,她挽的发髻有点慵懒的毛流感。因为是低髻,平日里还真没人看出来,只觉得她人长得漂亮,连梳不顺溜的发髻都比别人梳得光滑的好看。在家的时候就简单多了,为了自己的发际线考虑,不做饭的时候,时听雨是经常披散着头发的,做饭的时候她就把头发扎成丸子头或者用竹棍随手插个发髻,简单省事又方便。正因为如此,陆卫国才会如此失态。时听雨想,人家都说婚姻中要保持新鲜感,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看她男人这一脸被惊呆的表情就知道了。“卫国,走吧。”陆卫国嗯了一声,一手推着小竹车,一手牵着她往外走。刚走出家属院,时听雨就松开了陆卫国的手。在外面还是要注意影响的。陆卫国看着在时听雨身后荡来荡去的马尾,忍不住伸手拂了一下。时听雨的发尾顺滑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馨香,让陆卫国有些着迷。时听雨回头,陆卫国反应过来,立马收回了手。她低头轻笑,有一点小小的得意。陆卫国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大白天的,他刚刚的行为确实有点孟浪了。陆卫国和时听雨一家到的时候,营区己经很热闹了。今天的女同志很多,营区的小伙子们一个个Jing神十足,脸色绯红。平日里注重纪律表情严肃的兵哥们,如今龇着大白牙笑得可欢实了。陆卫国笑骂了一句:“这帮臭小子。”时听雨道:“荷尔蒙的气息,可以理解。”陆卫国疑惑,“什么荷尔蒙?”时听雨指了指场上的男男女女,“喏,年轻男女彼此吸引的气息。”陆卫国此刻秒懂了。时听雨一家的到来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有认识的,就跟他们打招呼,不认识的也是议论纷纷。
实在是时听雨长得太过亮眼了。你要说她刻意打扮吧,那也没有,人家的脸一看就是素面朝天,你要说她没打扮吧,可人家就是能够在一群人中鹤立鸡群。那一身白皮子,在阳光下能晃花人眼。在场的人,穿运动服的不少,可跟时听雨比起来,总觉得自己穿的土了些。因为说是要打羽毛球,长发女同志把头发扎高的也有,可除去五官不谈,那脑袋的形状也不如对方的圆润好看。有不少人是睡扁头的,那后头扁扁的后脑勺原本自我感觉特别好看,如今跟时听雨的脑袋一比,陡然觉得就不中看了。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吗?对方一亮相,就改变了不少人固有的审美。徐政委看到陆卫国一家三口,赶紧过来打招呼。之前听说时听雨会来参加羽毛球赛,他们就开会决定让陆卫国和时听雨以及另一对夫妻混双开场。时听雨他们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池水和王严。“再过一会儿,活动就要开始了,你们准备一下热热身,深深我帮你们看着。”徐政委也是带娃的老手了,虽然他家孩子如今也大了,但是带孩子的技能还在。时听雨和陆卫国听罢,就原地活动开了。不远处池水和王严也走了过来。池水先跟时听雨打招呼,“时老师好。”时听雨笑着点头,“你好。”之前她找池水做过床上用品和衣服,那时候两人一个嫂子一个弟妹的叫着。如今时听雨成了金陵艺术学院的老师,即便教的不是池水的专业,可池水看到她还是叫她一声时老师。徐政委见王严和池水也来了,便催促着他们也赶紧热身。两人听话地跟着时听雨他们热身了起来。池水今天穿的衣服是她自己做的,是一身红色宽松的短袖。如今的运动服不是蓝色就是红色。华国人对于大红色还是有执念的,相比于蓝色,池水更喜欢红色,如今这么一看,还真像专业运动员对抗了。陆卫国听王严说过他媳妇是会打羽毛球的。他悄声对自家媳妇道,“你要是招架不住,球就我来接。”时听雨扬眉道:“放心好了,我会打的。”后世的她羽毛球打得还不错。原主虽然不打羽毛球,但在国外全是玩的骑马网球这样的贵族运动,先不说骑马,单就网球和羽毛球也都是有些共通的地方的。所以根本不在怕的。准备时间很快过去,羽毛球表演赛正式开始了。双方队员上场。时听雨和陆卫国一上场,惹得在场的兵哥们一阵欢呼。池水和王严上场,众人也十分给面子地鼓掌。裁判的是韩团长。营区别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