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匠家的兄弟人多嘴杂,进入厢房之后就开始吵,常年杀猪身体好、中气足,还杀伐果断。毕竟杀猪的过程也是非常凶险的,稍不留神就会被猪咬,被猪踹,动作不利索就会带伤,杀伐果断只是杀猪匠的必备技能。溥经义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被雷厉风行的杀猪匠当成猪绑了起来。溥经义此次出行本来就是偷偷摸摸,没带几个下属,还分了两个下属在隔壁守着罗水蓉和简化元办事,现在只剩两个下属,根本不是杀猪家兄弟的对手。杀猪的虽然没什么武艺,但是常年按猪,力气大。俗话说的好,一力降十会,更别说人家人多势众,三下五除二就将三人当成猪捆了扔在一边。“大胆,你们竟然对东厂厂督如此粗鲁!”杀猪家大哥:“啥东厂啊,东厂的阉人拐我们家大姑娘干什么啊?人家说了,就是一个六品官的儿子,都没有官身!”杀猪家二哥:“再说了,东厂那群恰大粪的,怕他们什么啊?怕他们和屎壳郎子抢粪吗?”“哈哈哈哈——”巨龙山庄开业当天,东厂的事迹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原本高贵神秘无人敢惹的东厂,成为了大家走街串巷的谈资,忽然就平易近人起来。“兄弟们,搜!”杀猪家的把整个院子都翻过来了,就是没找到自己大姑娘。杀猪家大哥:“不是说了在满菊香吗?人呢?”溥经义全身被捆着,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听到这里,大呼道:“这里是满兰香!满兰香!”他就说,无缘无故的,原来是群文盲走错了地儿!!杀猪家的大哥踹了他一脚,“别胡说,这里明明是满菊香。前台大姑娘亲自领我们过来的!”“大哥,这是什么?”杀猪家的三弟从东厂番役身上搜出两块牌子递了过去。杀猪家的兄弟们看到牌子,集体沉默了。“这是”这是代表东厂的牌子,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上面用金线勾勒了“東廠”两个大字。牌子下面的穗子上,束了一颗浑元的红宝石,光是这块牌子,就造价不菲。溥经义见到牌子,心中大定。他讪笑一声,“怕了吧?”“还不把本都督放开!”本都督要将你们全部碎尸万段!东厂番役们的眼神也逐渐残暴起来。敢这样对都督,这群杀猪的离死期不远了!杀猪家的兄弟们盯着牌子,表情凝重。“大哥,这是”“上面写了什么字,不认识?”溥经义:“”¥¥,妈滴,文盲!“大哥这么见多识广都不认识,我们怎么会认识?!”杀猪匠家的兄弟们杀猪一把好手,却不识字。拿着东厂的牌子一点也不知道害怕。溥经义:“上面写的是东厂、东厂!!!”阉人嗓子本来就细,溥经义这一声呐喊声音都喊劈叉了。杀猪家的大哥一脚踹过去,杀猪刀往溥经义脸上一拍,“你闭嘴!”“别吵吵,我们自己不知道看?!”“这是东厂?”杀猪家二哥:“我看不像。”杀猪家三哥:“让七弟来认!”七弟从小就跟着父亲出去摆摊,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杀猪家的七弟凑过来拿着牌子反复看了看,沉思片刻,“哦,我知道了!这个牌子我见过!”溥经义和躺在地上的东厂番役再次振作起来。总算来了个识货的,现在终于该害怕了吧?!杀猪家的七弟把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回,最好信誓旦旦道:“这上面两个字是——”“果酒!”“我在仙云楼见过!”
仙云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那里的酒出了名的醇香浓厚。仙云楼专门打造了一个大型的多宝阁来盛放美酒,每一种酒前面挂了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酒名。杀猪家的七弟经常去仙云楼送猪rou,见过好几次。“大哥,弟弟用性命担保,这绝对是‘果酒’二字!”“这牌子虽然我没有拿过,但看过好几回!这就是果酒的牌子!”溥经义:“”东厂遇文盲,厂公泪两行。简若楠藏在外面,腹肌都要笑出来了。你别说,这“東廠”的“東”字跟“果酒”的“果”字笔画几乎完全一样。要说是“果酒”,还真没毛病。“哟哟哟,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卖果酒的啊!”杀猪家的三哥道:“大哥,买果酒的这么有钱吗,住这么贵的院子?咱考虑改改行啊!”“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用‘果酒’的牌子冒充东厂!”杀猪家的大哥道:“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们赶紧把大姑娘交出来!!”溥经义:“”尼玛的,厂督心里哇凉哇凉的!溥经义牛逼了半辈子,千算万算,没算到有一天会栽到杀猪匠手上。心里好似吃了二斤黄连,有苦说不出。“你们放开我,我带你们去找大姑娘!”不就是满菊香吗,这些个文盲不识字走错地儿,他亲自带过去还不行?!杀猪家大哥:“你最好别耍花招,要是找不到大姑娘,小心你胯下两坨rou!”【嗨呀,这句话看似杀伤力巨大,但是对厂督一点威胁全无啊!】平时横着走路的溥经义被杀猪家的拎着去找大姑娘,藏在掩体里的吃瓜群众也准备转移。腾哥儿:“五姐姐,事后杀猪匠一家恐遭报复。”澹台墨:“报复不了,溥经义窝藏叛臣贼子,按照大夏律法,当一同问斩。”大皇子的儿子被溥经义当成接班人养了六年,也该伏法了。没抓他是因为还能吃瓜。等瓜吃完,马上安排抓人!裴韶仪:“五妹妹,是不是该去你大哥那边了!要是去迟了,你大哥”简若楠:“大嫂子,你别急,先打着分,我是绝对不会拿大哥的清白开玩笑的!”这边,简初云带着两个婆子到处找满菊香。巨龙山庄有些大,又没有路标,全靠下人带路,简初云脚都快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