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韩先生。”我试探着敲了敲房门,没有人应。那就别怪我登堂入室啦,轻轻推开门,只见他和衣躺在床上,身侧还有一本书,该不该叫醒他?或者给他盖上毯子?不要不要,还以为我无事献殷勤呢!这种跋扈的家伙,生病了最好。可是,生病的人更难伺候,万一心情不好找我的碴儿,又拿照片说事儿,岂不郁闷?蹑手蹑脚走到韩竞风床边,拿毛毯给他盖上,脑袋里幻想着用毛毯捂死他的情景,真是畅快!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韩竞风,确实很帅,不过相由心生,见识了他的刻薄与霸道,再看他,就不怎么样了!“眼睛嘛不算大,鼻子也不算挺,生气的时候像狮子,胃痛的时候脸皱得像苦瓜,呕,”我嫌恶地皱眉“以前怎么会觉得你帅呢?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不生气,长得还算不错,嘴巴很性感,嘿嘿!”我吧唧吧唧嘴,摇头晃脑地走出去。“去放好洗澡水,然后泡杯咖啡。”身后传来韩竞风的声音,语调清晰,不是梦呓,他没睡着?妈呀,我脸腾地烧起来,狼狈地跑出房间。相对无言,喝着甜不腻的绿豆粥,韩竞风很是享受,我隔着碗沿偷偷看他,我们的距离不过五十公分,这让我有些心跳加快,为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他真讨厌,假装睡着了害我出糗,幸好粥碗够大,能挡住我的脸,让我在掩盖自己的窘迫的同时还能偷偷观察他。“看什么看,小心粥灌进鼻子里。”韩竞风冷不丁地蹦出一句。好冷的笑话,但是害我喷了“噗”的一声,我抬起头,看到对面的韩竞风,鼻子上还黏着从我口中喷出的绿豆渣。“哈哈哈,”我忘了自己是始作俑者,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他现在的样子,不笑真的对不起自己,待我笑到腹痛难忍,几乎要人仰椅翻之时,我才想起现在是什么境况。“对不起,韩先生,”我忍着笑,伸手拿抹布去擦他脸上的粥水。韩竞风扭过头,避开我的殷勤,眼睛斜视着我,有愤怒,有不屑,还有一些些,无奈。“从明天开始,”他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起身离开。开始什么?做全职欧巴桑去剧组送饭?还是,从明天开始,不要再那么放肆?韩竞风依然是清早就离开,这回我知道,从昨晚上起我的耳朵就没有休息过,一直竖得直直的听动静,昨天喷粥有些失礼了,希望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才好,欧巴桑就欧巴桑吧,也不过三个月,有时候觉得,他这人并不是那么讨厌。他起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也没有叫我起来煮早餐,听了一夜的动静,我已经累得晕晕乎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我才抱着枕头合上眼。“叽咕,叽咕,”小动物的叫声?我困难地睁开眼,床对面衣柜边上的隐蔽角落,我的俩宠物已经饿得不行,龇着白白的小牙冲我吼叫。什么时候了?我抓过枕头边的手机,妈呀,已经十点了!“呜呜呜”突然一阵拉警报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差点心肌梗塞。“喂,”我努力装出起床很久,万分清醒的样子。“十二点,我要吃到中餐。”是韩竞风。“知道了,我已经”啪嗒“嘟嘟嘟”没有人教他什么是礼貌吗?我恨恨地抹把脸,之前怎么还会对他有所改观呢,真是犯迷糊!洗脸刷牙的时候,顺便煮上了饭,荷兰猪已经快饿趴下了,绿豆眼里放着红光,笼子若不是铁做的,肯定被它俩当干粮。
冰箱里食材很多,不过没有我中意的,挑出几样来,做了还算丰盛的饭菜,看看时间,已经到了11点,荷兰猪吃了白饭,总算安静了,我将它们提到阳台上晒太阳,又在笼子里放了吃食,这才装好饭菜出门去。去剧组的路已经很熟悉了,时间还早,坐地铁节约经费,我算着时间的,不过没想到,在地铁上出了点小插曲,等我跑到剧组,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走到韩竞风的车边上,就见他一脸铁青地怒视着我。“出了点意外。”之前没睡好,看看时间充裕,就决定在地铁上补个眠嘛,谁想,一闭上眼睛就沉睡不醒,妈妈的,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到终点了,害我还牺牲大把银子,坐计程车跑来。“你总是有理由,”韩竞风打开车门,将手上的名贵腕表伸到我鼻子地下“看清楚,现在什么时间了!”不看也知道,已经十二点半了嘛,我吸吸鼻子,睡地铁上着凉了,鼻子痒痒。“阿嚏,”一声脆响的喷嚏带着鼻子里的残ye,喷涌而出。我抬起头,看到韩竞风嫌恶地扭过头,胸脯快速起伏着,他很敏捷地躲了开去,不过,他的腕表和衣袖就没那么好运啦,我想笑,可是看到他转过来的那张扑克脸,终究还是忍住了。“你是故意的!”他咬牙切齿道。“我哪敢?”有贼心没贼胆嘛,他还真看得起我。“大不了,我帮你把衣服洗干净嘛。”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的衣服要干洗的,你会不会看洗涤说明!”他当我白痴呢,谁不知道要送去干洗啊,可是得自己掏钱嘛,我哪有钱?没听说过免费帮佣倒贴力气还得倒贴钱的吧!“吃饭吧,”我不想接他的话茬,不看牌子也知道他的衣服不便宜,干洗费自然不菲,我没那么傻。不知道韩竞风是不是饿坏了,竟然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接过我手中的保温盒,看在饭菜还是温热的份上,他缓和了脸色。“去看看顾享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看了一眼饭菜,转头吩咐我。帮忙?我不是只等他吃完,就可以拿了饭盒走人的么?还要在剧组做劳工?真会Jing打细算啊!肯定是吃相难看,所以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