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扣子已经解到法发泄一般的打法早就扯碎了皮肤，血已然浸透了孟晏臣的衬衫。
机器就是如此。
孟晏臣先抽走了手臂：“对不起……”
费力的撑着墙起身，麻木的膝盖完全不听支配，孟晏臣站起身的瞬间就差点又倒下去，孟怀瑾下意识伸手扶住他，入手一片濡湿。
“怀瑾……晏臣他……”
孟晏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许沁从他怀里抬起头，拉着人坐在自己身边，抬手要去解他的领带。
“晏臣刚刚也这么说。”
许沁把头埋在自家哥哥的怀里，手指顺着他劲瘦的腰轻抚。父亲罚的有些狠，她隔着衬衫都能触到那些高高肿起的鞭痕。感受着孟晏臣突然绷紧的身体，许沁闷闷开口：“疼不疼？”
孟晏臣喉中溢出沙哑的痛呼。
她的泪已经浸透了他的衬衫。
客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板子与藤条带来的痛感完全不同。藤条尖锐，力道大了能扯碎皮肤，可到底不会伤筋动骨，但板子不同。这样重的力道，仅仅一下，孟晏臣便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打碎了一般。
“别哭。”
这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亲生儿子。
与愤怒相比，疲惫与无奈牢牢占据了孟怀瑾的心。
想不明白，这台机器就不会停。
他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去适应膝盖的剧痛，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刑架旁边，双手伸进悬在上方的镣铐中，等待着孟怀瑾来绑他。
他一直压抑着的丑陋心思，在女孩抱住他的一瞬间几乎崩毁，拼命克制着想要把女孩揉进身体里的冲动，孟晏臣抬起手，最后只是轻轻抚了抚女孩的发顶。
…是不是为了我……”
付闻樱眼中疲色更甚，孟怀瑾去洗了手回来，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
手上的藤条在孟晏臣肩膀上点了点：“滚到刑架那边去。”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下一秒，檀木板子以设定好的力度，狠狠打在孟晏臣身上。
孟晏臣身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
“呃……”
孟晏臣想要阻止她，却被女孩儿红着眼睛瞪了一眼：“别乱动。”
“骗子。”
哪怕不是豪门，哪怕抛弃了公司传承的问题，只作为父母，也是两人决计无法接
阴暗逼仄的房间再没一丝光亮，只剩下机器运转的微弱声音。
她实在是没给人系过领带，解起领带来也有些笨拙。好在没一会儿便研究出了办法，解开那条沾了她眼泪的领带，又去解孟晏臣的衬衫扣子。
孟怀瑾心里清楚，停了手上的藤条，声音冰冷：“想好了吗？”
客厅里，付闻樱看到了孟怀瑾指尖沾染的血迹。
“让我看看……”
不等他适应，又一下落在了身上。
同性恋。
不能再罚背，孟怀瑾把机器的高度调整到了孟晏臣臀部的位置。
于是孟晏臣便不敢再动。
孟晏臣竭力调匀了呼吸，声音虚弱的几乎只剩气声。
“你就在这儿好好反思，如果想明白了，我自然会进来。”
“闻樱，如果晏臣真的……改不了，你怎么打算。”
见她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孟怀瑾也低头看去，两人齐齐沉默了。
惩诫开始。
早就在意料之中的结局。
“我怎么打算……”付闻樱沉默着摇头：“我能有什么打算，难不成真硬塞一个女孩儿给他不成？”
“改……不了……”
“……不疼。”
不可能不心疼。
而这本就是惩罚的一环。
“不行。”孟怀瑾一口否决：“真要这么做，就是害了人家。”
“……沁沁，真的没事。”
“不肯改。”
孟怀瑾沉默着扣紧了镣铐。
刑架旁边摆着一台惩诫机，不是什么古老的东西，而是前段时间父亲去科技展上带回来的。摆在惩诫室里算是孟怀瑾恶趣味的收藏。
滴——
孟怀瑾走出惩诫室，顺便关了门。
它不会理会受罚的人能不能承受，之后以设定好的力道的速度，一下一下，永无止境……
训诫室里设了刑架。孟家的规矩大，挨罚时候要全靠意志硬扛，绝不可以乱动，因此这刑架几乎形同虚设。
没说出口的话，是两人都默认的事实。
但这会儿的孟晏臣显然没法再跪了，再罚，只能把人绑到刑架上。
镣铐的位置很高，即使孟晏臣的身高，也只能微微踮着脚艰难站立。身体在这种拉伸之下，背后的伤和不堪重负的肩胛都叫嚣着疼痛。
这东西搬回家的时候，孟怀瑾原本还玩笑说要是十年前有这东西，不知省了多少力气。没想到今天便用在了孟晏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