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见到她是啊!自己怎么可能舍得不要他,不要他的爹地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可是,事实总是那么那么的残忍,容不得她说任何的一个‘不’字!看着小家伙的眼瞳变得越发迷蒙,眼泪染在眼眶中,他的小身影越发模糊心,疼得几乎快要痉挛。抹去泪,深深地看他一眼,饱含着太多太多的情愫痛心?不舍?宠爱?抱歉准备转身,狠心的离开刚要收回视线,却倏地被绵绵身旁的小圆圆捕捉了个正着。“绵绵,绵绵大大绵阿姨”果然,小家伙兴奋地叫着,连说起话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小手一直揪着绵绵的衣袖,紧张得不得了。以沫心下陡然一慌,脚下的步子踉跄了一下,下一瞬,掩面,转身急急的离开。“大绵,大绵”小家伙起身,追上以沫的脚步,粉嫩的面颊早已被泪水染shi。身后还屁颠屁颠的跟着小圆圆,小嘴里一直喊着以沫“大绵阿姨,你等等,大绵阿姨”然而,前方的以沫却似乎对于他们的呼喊完全是充耳未闻,而后一个转身,便迅速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上了车,扬长而去。“大绵大绵你不要走!”“大绵,绵绵想你,爹地也想你”“妈咪呜呜呜”绵绵一边泪流不止,一边很努力的追着她的脚步,直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妈咪就那么绝情的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残忍的扬长而去。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泛滥的往下流,直到最后,小家伙红着一张小脸,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抽噎。“绵绵”圆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跟上了绵绵的步子。探出小手,去帮地上的绵绵擦拭眼泪“别哭了,绵绵,那个肯定不是大绵阿姨的,大绵阿姨才不会这样子抛弃绵绵不管的”小家伙好心的安慰他,然而,绵绵却仿佛是置若罔闻一般,跌坐在地上一脸的受伤弱小的心灵,被那道决然的身影深深地伤害。他知道,圆圆是骗他的,因为,那个人真的是大绵即使看不见正脸,但她的身影,他只要一眼便可以确定是她!只是大绵瘦了,瘦了好多好多她在外面过得不好,是不是?一定是可是,不好为什么不肯回来?她不知道绵绵和爹地都在等着她吗?以沫坐在出租车上,一直回头,看着那到越渐缩小的小身影,苍白的面颊被泪水染shi了个透。死死的咬着唇,强逼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刻,自己的心,有多痛可是,她不可以让绵绵看见如此憔悴不堪的自己!这么苍白,这么憔悴,这么虚弱,这样子的自己,毫无一丝丝的生气,偶尔间,不小心的从镜子里看见了那样的自己,都会突然被自己的苍白给吓到那种毫无血色的苍白,小家伙一定会吓得哭的!说不定会拉着她的手,害怕的问自己,是不是生病了!面对于那样一双清澈的眼眸,以沫没有勇气告诉他,她就快要死了,就快要永远离开他们了她难以想象,在那样一双透彻的眼瞳里看见死灰的颜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以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医院,只知道进病房时,护士小姐是用一种很怔忡,错愕的眼神看着她。再然后,小心的问她,满带关切“见到孩子了吗?”“恩”以沫点头,坐在床沿边发呆,眼神有些涣散。继而,病房内陷入一片沉默中。以沫不再多说话,而护士小姐也不好再开口多问,同情的看她一眼,低叹口气,转身出了病房去。护士才刚出了病房,萧迟也便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水果放下,看了一眼发呆的以沫,有些诧异于她身上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外出衣裳“出门去了吗?”以沫回神过来,偏头看他,点头“恩!经过医生批准的”眼眶红红,明显有哭过的痕迹。以沫起身,将大衣褪下,穿上病服在床上坐了下来,神情依旧有些恍惚。萧迟也似乎了然了什么,在床边的休息上坐了下来,看定她“沫沫,你去看了绵绵?”以沫涣散的眼神对上萧迟也询问的绿瞳,咬唇,好半响,点头“恩”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蓝圣离随手拿过一旁的橘子,剥开来,不动声色的问她“小家伙哭了?”橘子剥完,掰了一小块给她。以沫没有探手去接,只是微微垂着眸子,点了点头。干干的抽回大手,将手中的橘子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低叹口气“你知不知道,最近蓝圣离一直都在疯狂的找你,还有我!”以沫搁在被子中的小手微微颤了一下,一滴清泪至眼角划过,咬唇,低眸,点头“听茜茜提起过”萧迟也深邃的绿眸深深地看定她“还不打算告诉他吗?还是你以为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不累?又或者,这样的等待不辛苦?还有绵绵这样子对他而言会不会显得太残忍了些?”萧迟也一声又一声的问她,而每一句都仿佛鼓槌一般,狠狠地扣在以沫的心口上。每一句,都那么疼“沫沫,或许你觉得这样子对他们而言会更好,只是,这些都不过只是你的想法,你有想过他们吗?看问题不能总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就像现在,你设身处地的替他们想一想,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他们的角色是你,而你的角色是他们,那你会怎么想,怎么看,怎么做?你们不是一个家吗?开心与痛苦,不都是需要和家人一起来分担的吗?沫沫,你不能如此自私”其实,萧迟也劝她的原因,还有一个很自私的目的。那就是,他希望以沫坚强活下去!可是,能给她最大的支撑力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家,她的丈夫,还有她的儿子!他们,才是她最大最大的后盾力,有了他们,那样,以沫能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