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初被他这么一怼又好气又好笑:“那……那你的御剑派怎么办?”
“昨日我已经传位给了小师妹,有她和她那个相好的一同料理,御剑派不会有事。” 于墨霄若无其事道。
“相…相好的?谁啊?” 林寒初愣道。
“段青崖啊!你知道吗当日在襄州,段公子逃婚就是为了小师妹啊!” 于墨霄懊悔道:“怪我发现得太晚,早知如此,我应该好好敲姓段的一笔竹杠!”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林寒初也一时惊得合不拢嘴,但是想到段青崖沉稳侠义的为人,和沈之妍在才貌和世家上也颇为般配,不禁赞叹这也是一桩天赐良缘。
“萧大哥?我们第一站去哪?”林寒初笑意盈盈,想到既然两人从此要浪迹天涯,倒不如用起两人初次相逢时的化名。
于墨霄一呆,即刻嘴角上扬反应过来:“夏姑娘,我想此刻梧州的忘忧草正开得烂漫,我们先去接攀儿吧。”
玉堂昼掩春日闲,中有郭熙画春山。
鸣鸠ru燕初睡起,白波青嶂非人间。
离离短幅开平远,漠漠疏林寄秋晚。
恰似江南送客时,中流回头望云巘。
伊川佚老鬓如霜,卧看秋山思洛阳。
为君纸尾作行草,炯如嵩洛浮秋光。
我从公游如一日,不觉青山映黄发。
为画龙门八节滩,待向伊川买泉石。
后记
以下内容含有剧透,阅读前须谨慎。
读小说似乎是人类的天性,很少有人能够理直气壮地说不享受阅读小说时所带来的那种沉浸感。无论是扣人心弦的悬疑探险,缠绵悱恻的言情,还是批判现实主义题材都能找到自己的忠实读者。当然,种类和风格都是读者给作品所下的定义而已,任何一个文字工作者,无不是在创作之初,渴望写下一部足以跨越风格界限和读者类型的伟大作品。我相信这是千百年来,激励每一个勤勤恳恳的小说家不断创作的最初动力。
在当下的中国,写小说,特别是写历史悬疑类小说,面临着史无前例的惨烈竞争和纷繁复杂的创作环境。有太多的人在做类似的事情,而读者的有限目光从来都不是平均分配,只会投在最耀眼的金字塔顶端。因此,《绘春不知寒》的诞生和创作,是一个无比风平浪静又无人问津的过程。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这些曾经强烈冲撞着我胸口的剧情冲突和浓烈情感都只发生在我一人的脑海之中。在很长一段时间中,这部小说的读者除了我自己屈指可数。但是即便这样,我依然心心念念地希望把这个坑填实填满,用上我久未调动的Jing密逻辑思维,用上我自编自导自认为最跌宕起伏的传奇和最浪漫诗意的故事,唯独渴求最后呈现的还不算太差。
作为第一次创作的长篇小说,它必定是有缺憾的,原因在于我一定会试图贪婪地把许多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一本书里,在于它会有显露模仿和膜拜的痕迹,曾经喜欢的作家风格、剧情桥段、人物个性,都是有迹可循的。但我也并不刻意回避这些,一来我认为这算是对这些作家和作品的一种致敬,即便无法比拟他们到达的高度;二来即便将这些偏好袒露无遗地展露在小说中,也无可厚非。王尔德曾经在《道林格雷的画像》中,借画家basil之口阐述过关于艺术创作的本质:每一幅富有情感所创作的肖像画所描绘的其实都是艺术家本身,而非眼前的模特。模特纯属意外和巧合,与其说画家通过作品揭示模特的内心,恰恰相反,事实是画家本人被暴露在了画布之上。我想对于文字创作而言,这种现象更加突出。
萦绕不去的那些片段
首先想说的是《绘春不知寒》诞生的契机。或许读者不会想到,写小说从来都不是我作为文字爱好者想要追求的一个目标。虚构和非虚构类的创作,似乎长期以来都使作者的分类泾渭分明。四年前,在写了两本非虚构类的书籍之后,我也并不期待再通过撰写小说再去寻找更多的满足和体验。甚至在文字成为我生活和工作的一部分之后,有那么好几年我都不再t阅读小说。但是不经意间,人生总会有一些绕不过去的点,不管是因为执念和赌气去尝试一次陌生新鲜的挑战;还是有一天发现需要表达某一种或几种意愿和物象之时,唯有小说这种形式是最契合而自然的;抑或是终有一天不得不承认,你在现实中无法寻得的幻想和体验,无法觅见的人和事,可以通过另一种更自主的上帝视角去创作和打磨,继而有可能让更多人感同身受,甚至不受时间和空间的束缚。一旦想明白了这些,突然有一种任督二脉被打开的酣畅感,心中的萌念蓬勃而出,让我坚信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些所感所想写出来。
我不认为好的小说可以在短时间之内直接从一张白纸上横空出世,再妙笔生花的小说家,他必定也是将多年积累的一些故事情节,甚至是支离破碎的片段加以加工,烹制出令人动容的完整作品。任何在作者脑海中发酵过的片段和文字,既然能够让作者念念不忘,那么想必也同样会让至少一部分读者产生共鸣。《绘春不知寒》的整个故事线当然是在创作的过程中逐一推论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