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然和季景星两人到了皇宫后,就被宫人分别引路,一人往皇后宫中而去,一人往御书房而去。叶柔然被引到了皇后宫中,在进去之前,宫女将叶柔然拦了下来。“有什么事吗?”叶柔然奇怪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宫女。这个宫女小心谨慎地低声道:“今日太子妃似乎打算给王妃您设下陷阱,还请王妃多加小心。”宫女说完,就行了一礼,急匆匆地离开了。叶柔然眼眸一冷。不管这个宫女给的消息是真是假,杨浅念打算对自己动手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她又出什么昏招了。“小姐,怎么做?”鹤虱压低声音问。“静观其变吧。”叶柔然淡淡地说,声音微冷,“也不知道风元帅知道自己的孙女成了这样,是怎样的痛心疾首。”鹤虱抿了抿唇说:“小姐,你不能再看在风元帅的面子上照顾杨浅念了。风元帅的确是保家卫国的好人,风将军也是,但是她杨浅念并不是。而且,她杨浅念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您,还多次想要暗害您,不能再饶恕了。”叶柔然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放任杨浅念了,不然的话,怕是无法立足。但想到杨浅念现在怀有身孕,她还是摇了摇头。“她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合动手。”叶柔然淡淡地说,“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没有错的。”鹤虱也知道这个理,于是点头道:“听小姐的。”“不要着急。等她的孩子降生吧。”叶柔然平静地说。“是。”听了叶柔然的话,鹤虱明白,现在孩子,就是杨浅念的保护伞。一旦孩子降生,杨浅念就可以除掉了。收拾好复杂的心情,叶柔然若无其事地走进了皇后的宫中。“参见母后,参见太子妃。”叶柔然行礼道。“快起来。”皇后笑着招手,“过来让母后看看。”“是。”叶柔然恭顺地走到皇后面前,由着她打量。“瘦了。”皇后略带责备地说,“你们去郊外的时候,我想着最多不过三四天,去就去吧。可是没想到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竟去了十多天,可让母后一阵想。”叶柔然抿唇笑了笑,“是我们的不是。只是,别院和庄子上出了事,这才没能及时赶回来。”皇后一听叶柔然这话,于是连忙着急地问:“你们可有事?”叶柔然摇了摇头,“王爷和我都没事。”“那就好。那就好。”皇后松了口气说。这时,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夫人,跟皇后,杨浅念和叶柔然行过礼后,被宫女们指引坐了下来。正低头听皇后说话的叶柔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道视线,抬头看去,就见一位夫人神色震惊地看着自己。叶柔然觉得奇怪,于是微微偏头问:“鹤虱,那位是哪位大臣的夫人?”鹤虱看了过去,只觉得那位夫人眼熟,也没多想,“小姐,您稍等。鹤虱去问问。”“好。”叶柔然点了点头。鹤虱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脸色有些难堪。“怎么了?”叶柔然奇怪地问。“小姐,听说那位夫人是西南总督的夫人,叫唐芷萱。”鹤虱顿了一下说,“据说,是位江湖中人。”“唐……”叶柔然大概知道,这位唐芷萱夫人为何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了。鹤虱咬牙道:“小姐,你的踪迹大概要暴露了。”叶柔然叹了口气,“暴露就暴露吧。本也就没打算能瞒太久。”“可是……”鹤虱迟疑了一下说,“之前收到消息说,现在所有人都在给小姐您准备明年的及笄礼。之前不知道您在哪还好,今天后知道了,那明年……”叶柔然沉默,有点头疼。自己的及笄礼本来没什么,但架不住那几个爱折腾的人撺掇。找不到自己的时候还好,这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在京城,明年自己及笄礼前,这京中的江湖中人怕是得引起皇家的忌惮。“回头没什么事的时候,你去请那位夫人过来。”叶柔然又叹了口气说。“是,小姐。”鹤虱点头应道。杨浅念似乎看出了叶柔然脸色不太好,于是笑着问:“战王妃可是累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杨浅念的话一出,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下来。坐在下面的夫人们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知道太子妃和战王妃的关系不好,没想到不好到这种程度。在这样的场合,太子妃如此点出战王妃,可见这对妯娌的关系十分僵硬啊!叶柔然淡淡地抬了抬眼,平静地说:“府上的别院庄子出了事,王爷和本王妃连轴转了几日,着实有些累了。原本以为自己隐藏的挺好的,没想到还是被太子妃看了出来,倒是我的失礼了。”战王府的别院庄子发生的事,就没有人不知道的。此时见叶柔然毫不避讳地说出来,这些夫人也是很惊讶的。不过,听说战王府这段时间赔了佃农们不少银钱,还给他们免了五年的租子,是少有的有良心的人家了。不过,府中一下支出这么大笔的银钱,战王和战王妃怕是要头疼一阵。赔偿佃农们的事,加上府中缺少银钱后的人情往来,的确会让战王和战王妃劳累许久。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哪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杨浅念也没想到叶柔然竟然大张旗鼓地将这件事拿出来说,当下有些不知所措。皇后看了眼下不来台的杨浅念,叹了口气,终是看在她怀了自己第一个孙子的面子上,开口帮了她。“这是什么好事吗?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来说?”皇后责备地看着叶柔然说。叶柔然很平静,“有什么不能拿出来说的?王爷的确有失察之责,但他多年不在京中,也确实怪不到他身上去。再来,我们给了佃农们非常多的补偿,已经尽到自己最大的诚意了。提出来,也能给在座的夫人提个醒,自己的产业,还是要定期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