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打趣道:以后有沐沐心疼我们鹤声,我这个做舅母的也就放心了。”
年鹤声垂眸瞧见女孩泛出薄红的耳尖,反握住她的手。
一场麻将打到下午,肖母乏了,独拉了颜以沐一个人到玫瑰庭院里用下午茶。
肖母好不容易和颜以沐有了独处的机会,这次便更加近距离的打量这个女孩。
模样生的好,仪态气质也是万里挑一,和外甥站在一起,的确是一对养眼的璧人。
加上她初见颜以沐时,女孩便主动热情的帮了她的忙,是以她对颜以沐的印像极好。
看着漂亮小姑娘乖巧的为她倒上红茶,又结合她的喜好,配上牛ru为她调制饮品。
她笑着接过,谈起年鹤声,“沐沐,你别看我们鹤声在外雷厉风行,人人都敬他畏他,其实他骨子里是个特别重情的人。”
颜以沐点头,“嗯,我知道。”
肖母喝了一口颜以沐调制的nai茶,继续说:“因为重情,所以在对待他喜欢的人事上,他的情感表达就会比普通人更加强烈一些。”
她这话说的委婉,但颜以沐还是听懂了。
年鹤声在对待他们这段感情上,从始至终的表达与其说是强烈,不如说是极端。他性子太极端,若非真的喜欢他,承受他的爱意接纳他的情感,其实对常人来说往往会感到极度的压抑和窒息。
“你们之前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肖母放下茶杯,“说实话,其实我没想过你们还能这么和睦的走到一起。”
肖母了解这个侄子,知道他若想要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孩子,即便是强迫,也不过吹灰之力就能到手。
但眼下颜以沐和年鹤声相处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两情相悦,和强迫两字半点不沾边。
“我以前也没想过会真的和年鹤声走在一起,曾经很多个时刻,我都很希望他能完全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颜以沐的目光放在周围盛开的粉白玫瑰上,“但我现在很庆幸他没有想过要放开我,不然我可能就会因此失去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了……”
当她明白年鹤声那些极端的情感和强烈的情绪,都来自于他对她的喜欢和真心之后,颜以沐再也不觉得年鹤声的表达是负担,是令她窒息的罪魁祸首。
他只是很喜欢她,喜欢到不管她如何拒绝,他仍旧亦如从前,不管不顾的向她倾诉爱意。
肖母看着颜以沐在谈起年鹤声时,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内心仅存的一点担忧也紧跟着消失了。
她拉起颜以沐的手,边拍颜以沐手背边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鹤声父母去的早,我和他舅父早把他当我们亲儿子,他也孝顺,我们夫妻俩的话他也是能听进去的。往后你们在一起,他若是性子还那么强势,让你受了委屈,你一定要告诉我,舅妈一定给你做主。”
颜以沐本想点头说好,但话到嘴边,还是听从了自己的心,“谢谢您担心我,但是我相信年鹤声,他一定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肖母闻言更是笑的合不拢嘴,直叹:“我们鹤声找了个真心实意喜欢他的好姑娘啊……”
颜以沐抿嘴微笑,忽然想起一件事,但又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问。
肖母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沐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舅妈一定回答你。”
颜以沐思虑了一下措辞,委婉开口:“我听说年鹤声的爷爷还在,但是昨天在订婚宴上,我好像没有看见他来……”
都在港城,年鹤声昨日将订婚宴的排场又准备的极大,年鹤声的爷爷不知道消息说不通,颜以沐便只能猜测原因是否出在自己身上。
圈子里的人都注重出身,门当户对,老一辈的人更讲究这些体面,颜以沐便想或许是不是因为年鹤声的爷爷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才不来的。
“沐沐你别乱想,原因不在你身上。”肖母安抚她,“自从年丞出事之后,年老爷子就再也没让鹤声登过门,是年老爷子自己的问题。”
“对啊妹妹仔,和你没关系,是那个老头子自己迂腐不堪!”肖逸文突然出现,坐到颜以沐对面,随手拿了块糕点喂进嘴里,“要我说就是viktor太孝顺了,太把那老爷子当回事了……跟你说个好玩的,你应该知道viktor上高中的时候其实不近视吧?”
颜以沐点了点头,“他不戴眼镜坐最后一排都能看见黑板的字。”
“那你猜他为什么还会经常戴?”
“当装饰?”
“他那张脸还需要什么装饰?”肖逸文懒懒散散的道,“是那个迂腐的老爷子,觉得viktor在学校里太招蜂引蝶,去找了港城一个风水大师给他算命,说他桃花气运都来自于眼睛,要想挡桃花,就得戴个眼镜遮住眼睛……”
“你们说离不离谱?那桃花运能是戴个眼镜就能遮住的吗?”
颜以沐这次无比赞同肖逸文,年鹤声那张脸就算戴了眼镜,在二中的桃花也只多不少。即便如此,他还是为了顺长辈的意思,戴上了眼镜。
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