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绞又阭,带着啃噬的蛮横和霸道。
“记住了殷姝, 你一辈子都是我的。无论发生什么都在这里乖乖等我。”
“嗯~”少女最后的娇咛都湮没在交缠的唇舌间。
待亲得人脸儿泛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姜宴卿这才舍得放手,目光顺着她的轮廓游走,浓长的鸦睫划过少女的鼻尖。
“我走了。”
又亲了一下。
鼻尖抵着鼻尖,默了半晌,姜宴卿终起身离了屋子。
青年?一走,屋内那股子馥郁的冷香似也随之?一道淡了些。
殷姝凝着门扉的方向, 不自觉伸出?舌尖舔了些方才被男子亲得狠了的唇瓣。
有些肿,唇齿间也尽是他清冽的香气?,浓浓的, 如何也化不开。
殷姝脸一热,又不禁摩挲着拇指间的玉扳指上。
他这么急, 怕是将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夜幕低垂,寒风将乌云荡开, 露出?里头银白的弯月。
迷迷糊糊中,殷姝听到门口些许碎响,及盈盈蔓开的脚步声。
她心跟着发?颤,下意识捏紧了拇指间的玉扳指。
在这致命的冷凝中,门扉“哐”的一下被人从外打开。
“谁?”
殷姝目光顺着敞开的门望去,将外头尊严华贵的身形看得清楚。
长公主!
她来干什么?!
一阵环佩叮当, 女子华美的裙裾划过门槛, 葳蕤的烛火随着这不速之?客剧烈晃动?一下, 扭曲的火光在地板上映出?如鬼魅般的Yin翳。
“小督主无需怕。”
姜泠月盈盈走近, 天生的容恣绰约配上现在这副似水的神情,乍一看宛若雅致柔情。
然殷姝只觉得暗生的寒气?直往脚底钻。她抿着唇, 急慌忙提着衾被往自己身上掩。
“长公主殿下。”
殷姝斟酌着吐字,“臣身体抱恙,有失远迎。”
她目光警惕盯着人,却看见上次凌厉端庄的美人今日?露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面色。
似大殿初见之?日?窥见的感慨,又如对世事无常的怅惘……
然具体是什么,殷姝也说不上来。
她下意识望向还敞开的大门,门口姜宴卿留下的护卫不见了。
“太?子现在顾不上你。”
骤然落下的嗓音令殷姝一惊,视线流转戒备注意着长公主的一举一动?。
长公主怎么会特地来见她?
与此同时,女子的声线再度落下。
“今日?本宫来,只是来看看你。”
姜泠月眉目一扫榻上已经镇定下来的少女,又继续道:“小督主无需掩藏,本宫一早便知你是女儿身。”
缓慢又掷地有声的宣告令殷姝顿如寒窖浸体,冰透的雪水浸根。
她掐紧了手心,竭力遏制住不稳的声息,道:“长公主说的,臣听不懂。”
“小督主聪慧,”
似听了什么笑话,姜泠月幽幽朝榻边行进,柳眉微一扬,“无需本宫多加提点。”
“……”
殷姝抿紧了唇瓣,本被姜宴卿布置的绵软的床榻在此刻似如坐针毡般难忍。
姜宴卿去哪儿了?
他走之?前说的那番奇奇怪怪的话又是何意?
这艘船虽大,可行在江上,他定是不会离船的。
姜泠月微微一笑,眼一瞥榻上娇柔妍丽的美人。
不经意盯得久了,也泛起一丝恍惚。
女孩肌肤白皙透亮,清澈的美目顾盼生姿,面颊娇妩,又泛着桃花般潋滟的粉。
确实是个?美人胚子,美好的有些虚幻。
然如此干净纯怜的美人俨然一副被人狠狠宠爱滋润过的模样。
纯中带媚,涩中带妖。
如在雪净玉中开出?的一朵华艳的海棠花。
再细看这中规中矩的寝居,经人Jing心的布置,纱幔珠帘,香炉里的红檀徐徐弥开出?袅袅云烟。
“太?子性子冷淡,眼高?于顶……”
姜泠月冷哼一声,“竟也如此雅趣。对你倒也舍得下些功夫。”
话里话外都含了些讽刺,殷姝饶自知不是长公主的对手,也不愿再听这话,眼底荡过些许微光,道:“长公主不妨……有话直说。”
姜泠月愣了一瞬,却对殷姝与面上乖巧柔顺大相径庭的情态并?不诧异。
她轻笑一声,自顾自走近纱幔垂掩的长榻,目光顺着少女游走。
“本宫确实有一话。小督主最近是否与太?子……太?过亲近?”
更直白难听的,姜泠月没说。
岂止是亲近,是两人暗通款曲,暗地里都滚到一张榻上去了。
男女之?间那点事,她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又怎会不懂?
花前月下,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