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董事长可都快七十岁了。”
“那个私生子好像今年刚满十九,要不说人家老爷子身强体健呢。”
赵闻简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本来只想躲个清闲,这可倒好,无意间听了一耳朵的豪门秘辛。
他现在出去未免尴尬,只能盼着这两位不知道谁家的少爷能快点聊完八卦走人。
屋里的两人像是正在兴头上,你一句我一句,还不时发出低笑,一听就知道是在背后编排。
“你们对他的性能力这么好奇,要不要自己去体验一下?”
这时,一道含着笑意的男声插了进来。
“你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刚刚聊得最开心的那个人皱起眉头,看向眼前的人,由于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并不敢直接教训人。
“我嘛,你猜一猜呀,猜对了,就奖励你去程董事长的床上休息。”
男人的话一出,对面的人更加愤怒。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赵闻简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他无聊地听着里面人的冲突,这种场合的人都有分寸,是不会真的闹起来的。
可他没想到不过片刻,屋里就传来了一声惨叫,短暂地像是被人后来捂住了嘴巴。
后来不知道男人又说了什么,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赵闻简打算再躲一会儿,以免参与到别人的是是非非里,忽然他觉得其中一道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
“宝贝,原来你也在这里。”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了赵闻简一跳,他差点没有拿稳手中的酒杯,一支素白的手握住他的,帮他扶正酒杯。
金黄的ye体倾洒出少许,落在那人的手背。
赵闻简看清楚了男人的样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说话的男人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通过布料的材质和做工,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黑钻做成的耳钉点缀在他白皙的肌肤,更衬出他如鲜血般红润的嘴唇。
可是……
“怎么是你!?”
这个妖孽一般的神经病,竟然是自己上次在酒吧搭讪的小男孩,隐秘处的疼痛还让他记忆犹新,赵闻简不由得戒备起来。
而对方却表现得很高兴似的。
“爸爸的寿宴,做儿子的当然要来。”
他一步一步逼近赵闻简,直到让他退无可退。
两人温热的气息几乎交融在一起。
裴弈贴近他,轻声说:
“宝贝,我等了你好久,怎么不联络我?”
嘴唇快要落在他侧脸的瞬间,赵闻简如梦初醒一般,将手臂横在他身前,拒绝他进一步靠近。
裴弈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室内的传来一阵嘈杂,看来是寿宴的主人公到场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拿过赵闻简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笑着眨了眨眼睛。
“等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赵闻简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复杂。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追寻着裴弈,裴弈今天的穿着很正式,时刻跟在程董事长的身边,他们都是一样挂着得体的笑容,看起来完全就是和蔼的老父亲向众人引荐家里最得宠的小儿子。
在场众人对裴弈的身份无不心知肚明,但是既然程老先生没有挑明,那么他们也只把裴弈当做一个优秀后辈来对待,小心拿捏着其中的分寸。
裴弈今晚的表现落落大方,没有半分局促,好像见惯了这样的场合。
赵闻简感叹他年纪小倒挺会伪装,完全看不出之前私下里那副神经质的样子。
“看上他了?”
一位女士站到赵闻简的身边,又递给他一杯龙舌兰,淡淡的烟草味也随之而来。
她卷曲的波浪长发随意散落在肩头,让眼角的一颗泪痣半遮半掩,气质是野性而慵懒的,任何人的目光都会忍不住在她身上逗留片刻。
盛安禾,长盛制药集团的次女,赵闻简订婚一年的未婚妻。
赵闻简接过酒挑了挑眉。
“又去抽烟了?”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回答他:
“放心吧,大家的目光都在追着那位小少爷走,没人会注意到你的未婚妻溜出去干什么的。”
“小心被你爸发现。”
“唉,做淑女可真辛苦。”
她抿下一口鸡尾酒,并不太满意它的口感,比起她喜欢的那些,这杯酒度数太低了。
宴会中的人三三两两分散着,但宴会的中心只有一个。
盛安禾扫了一眼裴弈,又道:
“长的是不错,我都要喜欢了,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赵闻简没好气地说:
“大小姐,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那人小疯子一个。”
“你们接触过?”
这句话让赵闻简试图忘却的那段经历重新浮现,他脸色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