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商明宝笑出声来:“进去里面坐,外面多热呀。”
如何能坐得下?院子成了花果山,一眼望去全是上蹿下跳的猴儿。
所长和主任做了慰问,对向斐然的康复情况打探许久后,图穷匕见:“那个……要是Jing力吃得消的话,可以适当进行进行研究工作了,所里很盼望你回来啊!”
向斐然:“……”
两位领导离开后,四人宛如找到了靠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这半年过的苦日子。
向斐然颔首:“你们发的论文也让我看得挺辛苦。”
最小的博士生大惊失色:“您脑子受伤了?”
都看不懂论文了!
向斐然面无表情睨他一眼:“对,你那篇尤其让我受工伤。”
“……”
商明宝在厨房里听得忍笑不止。正在濯洗茶具的佣人是苏菲安排过来的,服侍已久了,都记不清多久没看过商明宝这样笑了。倘若董事长和太太来问,她一定要说,小姐只有跟向博在一起才最开心。
重新泡了一壶茶后,商明宝亲自端托盘送了过去。此起彼伏的“谢谢师母”、“师母客气了”,叫她迅速红了脸。
她没纠正,向斐然也没纠正,四个人心里有数了,笑容逐渐意味深长。走之前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出大门连份子钱都安排好了。
送完客人洗完澡后,商明宝扶向斐然去书房。他现在的腿能稍微使上点力气,在商明宝的帮助下,能自己从轮椅换到沙发上。
书房的沙发两人位宽,宝石蓝的天鹅绒,坐感很有支撑力。
大约确实是累到了,向斐然没太站稳,摔坐下去,连带着将商明宝也一起拉到了怀里。
摔都摔了,还摔得这么近这么凑巧,不亲一下浪费。向斐然跟她对视一会儿,掌心温热地攥着她的手腕,凑过去吻她。
沙发后的窗户框着天光,是刚入夜的蓝。
“刚刚他们叫你师母,怎么不像上次一样推辞?”向斐然低声问,若有似无地亲她的唇角。
“都把我叫老了……”商明宝小声抗议。
二十七八岁的人被三十几岁的人叫师母,她真有点吃不消。要怪只能怪向斐然太年轻,至于找了个比自己还小五岁的女朋友,则是罪加一等。
“随宁叫你大嫂你不嫌老?”
“……”
“随宁不会乱叫,你同意的?”
商明宝见躲不过去,轻点了下头,象牙白的颈上慢慢匀上了一层薄薄的粉。
“那时候我在你这里已经死了,你还让她叫,商明宝,你想干什么?”向斐然的声线很稳,但听上去有些严厉。
商明宝开始耍赖,反客为主过去吻他,很认真。向斐然气息还是冷的,但被她软化,有意无意地回应着她。
吻着吻着,有抬头迹象,他想像往常一样推开商明宝独自平息,但商明宝缓缓地从沙发上屈膝伏了下去。
向斐然托住她的手肘,动作和语气的意味都很不由分说:“别这样。”
掌心托着的胳膊,像雪白的绸缎一样滑了下去,将运动长裤的松紧带翻了下来。
“医生没说不可以。”商明宝仰着脸,大而明亮的眼睛莫名地染上了些迷离。
她已经感受到气势逼人的温度了。
过了一会儿,向斐然不得不仰靠到沙发上,喉结滚动,吐息很沉。
商明宝还是烂到家的技巧,但对向斐然来说够用——或者说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只用看一眼,就可以引起他强烈的反应。
商明宝确实也有些无措,目光和神情都懵懂着,总觉得不该是这个size。难道之前就是这个size吗?那她以前是怎么做到的?
被噎得唔了一声后,向斐然退了出来,深呼吸看着她的脸:“你别动,我自己来。”
商明宝没应,窸窣的一阵轻响,她坐回他怀里,攀援着他肩:“斐然哥哥,让我试一试。”
肌肤相抵的感觉十分久违,向斐然的神色变了一变,眼神晦沉下来:“还没恢复好。”
商明宝却已经扶住了,往下沉了一沉。
她还是高看自己了,本能地哼了一声,脊背上冒出热汗。
向斐然屏着呼吸,视线炙热,用低哑的声线讲出伪装的冷静:“别逞强。”
他现在天人交战,勉强克制了自己直接把她摁下来的冲动。
不上不下的状态着实折磨,商明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心与鼻尖,用视死如归的神情一沉到底——
“唔……”
两个人的呼吸都是一停,汗水与chao热的鼻息交织着。向斐然扣着商明宝的后颈,目光锐利地逼视着她:“长进了,不怕疼了?”
商明宝都快疼哭了,眼睛里迅速起了一层水雾,眼尾红红的,埋怨地瞪他。
向斐然盖住她眼睛,笑里有叹息:“还剩一点。”
商明宝的慌乱都止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