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柳却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宝悦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懂了么??”
沈晏柳微眯了眼瞧着她道,“你不想死,我不想找麻烦,你便要听我说的?那?些,懂了么??”
“懂了。”
宝悦忙忙点头,眼里?透出几分感激,“我必定不叫那?教令嬷嬷瞧出端倪来——”
“你都会些什么??”
沈晏柳点点头问了一句,“或者说,做什么?能令你长久都不觉得过?累?”
“写字,”
宝悦小声道,“在宫里?……先前?时,先生都说我的?字好,一写字,我便忘了尘忧,写多久都不觉得累。”
公主的?日子也没那?般清闲,她小时便被母妃盯着练字,只因父皇喜爱写字好的?儿女……她和她四哥,都是一手?好字。
其实不仅是她和四哥,别的?皇子皇女也都练得极为?刻苦,只是她除了苦练外,先生说她天分也好。
“还?有么??”
沈晏柳又问。
宝悦想了想道:“还?有便是琴上也有些所得,不过?不算Jing通此道,就只是爱抚琴遐思?而已。”
沈晏柳点了点头。
他转身?又去旁边不知那?里?摸出一小盒东西,打开来,看向宝悦道:“你把衣领扯开一些。”
宝悦眼睫一颤。
不过?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想到了什么?,还?是忐忑拉开了衣领,露出了纤细单薄的?肩膀和锁骨。
沈晏柳手?指沾了那?药膏,顺着她脖颈到锁骨到再往下一点点的?地方,重重划了一道。
被药膏划过?的?地方,立刻透出一道青紫来。
很像是鞭痕。
“这药膏遇水难化,”
沈晏柳道,“日后会常用。”
宝悦轻轻嗯了一声。
“睡罢,”
沈晏柳道,“我累了。”
宝悦连忙又嗯了一声,却一下子睡不着,又忍不住侧脸看了看身?边这个小瘸子,心里?也疑惑,不知这小瘸子是多大年纪……
瞧着也不大,只是笑意莫测的?,却莫名叫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敬服。
次日一早,那?教令嬷嬷便进了屋。
此时沈晏柳却还?没起,手?里?依旧玩着那?支鞭子,只有宝悦已经?起来了,正趴在床边小声抽泣着,衣衫有些坏了不说,瞧着脖颈上还?有一道可怕的?鞭痕。
教令嬷嬷冷哼了一声:还?好,不用她挑拨,这位瘸腿的?小爷,便已经?开始磋磨这废公主了……
想来也是,毕竟谁家少爷愿意纳这么?一个罪奴来当侍妾。
加上听闻这少爷脾性古怪,大约是对这宝悦极为?不满了。
“哭什么?,”
她喝道,“爷还?没起来,还?不伺候着爷穿衣。”
宝悦一脸战战兢兢的?样子,过?来小心服侍着沈晏柳穿了衣裳后,又忙忙半跪在一旁,小心给沈晏柳穿上了一只鞋子。
见她被沈晏柳磋磨的?这般肯做小伏低的?,教令嬷嬷眼底又透出几分满意。
“蠢材,”
就在宝悦给沈晏柳穿另一只鞋子的?时候,沈晏柳一脚将她蹬开,骂道,“服侍人也不会,穿鞋呢,还?是要给我把脚掰下来?”
宝悦顺势倒在了地上,哀哀哭泣起来。
“哭什么?,”
沈晏柳不耐烦道,“看你一脸浮躁,怕是伺候不好人——罚你今日抄完这本书,若是错了一个字,我剥了你的?皮。”
说着,顺手?拿起一旁的?一本书,狠狠丢在了宝悦面前?。
宝悦哭着连忙应了。
教令嬷嬷也是喝道:“这也是爷体恤你,别不识抬举——这书你是必得好好抄上一遍了。”
宝悦忙顺从应了。
教令嬷嬷这才哼了一声,盯着宝悦继续服侍,见她小心翼翼替沈晏柳穿了鞋,又过?来替沈晏柳拧了帕子擦了脸,服侍他拿青盐刷了牙……
教令嬷嬷再一次满意点了点头。
当然,她也看出来,昨夜这小爷喝的?大约太醉了,只胡乱打骂了一顿这宝悦,并?未与她圆房。
想来不只是醉,大约也有些厌弃这罪奴侍妾。
日后有的?这废公主的?罪受了,极好。省了她好些事,她日后便有空去吃酒赌个牌之类,好去乐子了。
“教令嬷嬷,”
沈晏柳临出门时,恶狠狠看向教令嬷嬷道,“好好盯着这个罪奴,除了抄书,别的?事一概不允她做——”
说着又一脸嫌弃道,“身?子骨也忒单薄了些,知道的?是来做侍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逃荒来的?——那?身?子摸一下要做噩梦的?,给我盯着她,叫她多吃些东西,丰盈了才好伺候人不是?”
教令嬷嬷点头道:“沈小爷放心便是,她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