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份外的静,只有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上。连半颗星都不见。东方如眉小心的看看四周,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厢房前。内里的灯烛还亮着,门闭而窗开,她一过长廊,就爬下了身子,几乎是用爬的爬到了厢房的门前,才扶着柱子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贴着门听。内里很静,没什么声响,听不到动静的东方如眉有些烦躁似的咬着唇,继而便缩了手塞进另一个袖子里,好似一双手在不断翻上翻下,但有个尖锐的东西,却已经把她的袖子给撑了起来,在薄纱下隐隐透着寒光。“呼喵”大约是只老猫发了情,忽而叫了一声难听的音从房顶上闪过,当下吓的东方如眉一个哆嗦,袖子里的东西就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帘那东方如眉身子一个哆嗦,人就瘫倒了地上,一双眼紧紧的闭着,那脸上的五官几乎挤在一处。像是等着死亡的宣判一般。但,很安静,没有想象的质问声,斥责声,更没有什么脚步声,这样的安静异样的叫她诧异非常,甚至睁了眼,都觉得不能信似的愣在那里,直到风吹过,将背后冰凉的衣裳吹贴上她的后背,她才灵醒过来,自己竟被吓的一身冷汗。眼看到地上那明晃晃的剪刀,她一把抓过收回了袖子里,慌乱的爬起来,她似逃命一般的往回奔,可跑了几步,却又站住了脚,慢慢的回了身。厢房里的光线不曾变过,还是那般的柔和,她却反应过来,不大对劲。大着胆子,她迈着步子再次回到了厢房前,这一次,她没贴在门上听,而是摸到了窗边,小心的往里瞧。一对燃烧的龙凤红烛先入了目,便刺的她的眼角抽了下。继而小心的转目,却发现屋内除了堆放了许多的箱笼外,也实在没什么可瞧的。她捏了捏袖中的剪刀,大着胆子的将头伸了进去再瞧,一屋的东西静静的放在屋内,而地上却散落着许多的金银之物。眉夫人的眉一挑,诧异的缩了头,想了想又伸头去瞧,这一次看的更加仔细,她注意到,不但地上散落着一些金银之物,那些成堆的箱子上却都没了锁子,而地上到大大小小的落了很多的锁头。难道遭了贼?她本能的闪过这个想法,便帘觉得心里有些狂喜,但只三秒后,她又拉下了脸,因为若是遭了贼,为何地上的金银还留着?为何安静的没一点声响?最关键的是,她是知道大爷的本事的,若真有了贼,大爷怎会不知?立在窗前她想了想。人便到了门前,抬手轻扣,可是内里安静的无人来应。她狐疑着略是加重了些,却依然没应答。心莫名的狂跳起来,她紧张的抿了下唇,便去伸手推门,但门是上了拴的,她推不动,想了想她抽了发簪,从门缝处伸了进去,抵上那木销子开始一点一点的移动。终于在她的额头汗水滴落于手上的时候,门闩被拨开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动手推开了门。门发出了几乎不可闻的吱呀声,就着把眉夫人吓的自己就在门口顿了下,可内里的安静却让她明白,没有人回出来找她的麻烦。心中充斥着不解,她迈着步子避过那些金银物件与锁头,终于是到了屏风的跟前,伸了头。猛的一见两条光裸的腿,她吓的缩头,但耳中没有能想象的声音,屋内更没一丝声响,这让她诧异的又伸了头去瞧,这边瞧了个干净。雪白见红痕的两条腿挂落在床外,从大腿到小腿几乎是一览无余;一条薄被斜搭在其身上,只堪堪遮盖了私处,却连背部都还晾了许多在外,光裸的上身侧倒在床上。双臂遮挡了胸口,却遮不住那波涛的壮阔,当下就把眉夫人看的一惊,竟不自在的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胸,而后才似反应过来这屋里的不对。人呢?大爷人呢?她脑中疑问着迈步往内里去,越近越看的清楚魏灵韵是斜倒在床上,被这薄被随意的遮挡了下而已,而她那呼呼的呼吸声,足以告诉东方如眉,她睡的有多深,多沉。怎么会这样?东方如眉的心里糊涂的不是一点半点,她瞧着那但凡裸lou在外的肌肤又觉得心底莫名的充盈着一种舒爽,因为那些红痕配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是如此的醒目,竟让她可以感觉到魏灵韵被抽打时的痛楚。她的嘴角轻勾,脸上显出一抹快乐,人便直接笑出了声,继而吓的她自己赶紧伸手捂上嘴巴,却发现魏灵韵还是睡的呼呼的。慢慢的她松开了嘴巴,试探一般的张了口:“喂!”很静,只有呼吸声。“喂,魏夫人,魏灵韵?”她的声音大了许多,可魏灵韵动都不动一下。她听着那呼呼的呼吸声眨眨眼。人略弯了身子,用手戳了戳她,而她依然不动一下,似睡死了一般。“哈!”东方如眉笑着咧嘴,当下更是戳了几下,尤其是在那些有红痕的地方,但魏灵韵依旧没反应。眉夫人脸上的笑,瞬间就便得有了狰狞之色,她诡异般的笑着摸出了剪刀,将剪刀的头对准了魏灵韵:“老天眷顾啊,竟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好,好,我这就去送你上西天!”她说着就要抬手,身后却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不要啊,小姐!”紧跟着青袖便是一个向前跃,从眉夫人的手里夺过了剪刀,但是却因为落地的时候踩到了眉夫人的脚,结果一个不稳,身子前扑一下,手里的剪刀直接就戳在床上,而那剪刀的前端离魏灵韵的大腿不过一指宽的距离。空气似乎凝结,呼吸也为之停顿,青袖与东方如眉这一刻犹如两尊雕像,保持着惊与怕的表情纹丝不动。屋内依然只有低低的呼吸声,魏灵韵依旧一副睡死了的样子。当下青袖和眉夫人一起重重的呼吸出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