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梁拙扬不想再跟这两人说话。
“我他妈……服了你们。”梁拙扬有气无力地坐回椅子上。
“然后？”
“……我爸妈还在呢。”
吉普车发动了，寓沉吟：“我忘了件事。”
像是从没挨过吼，寓一时凝固当场。梁父梁母双双一抖，梁父不安说：“小拙，好好跟长官说话。”
他出发前，被要求把手机留在家里，手机里最新一条消息，是孙辰发给他的。
“欢迎到家，主人，”灯光次第打开，一片全息投影浮现在对面墙壁上，是一个大眼镜的二维卡通公仔，“我是锐智达公司最新推出的家政机器人，我叫s2。”
“什么？”
一进门就来这么一出，梁拙扬愣在当场。
“感知您的卡路里值偏低，您应该是饿了。”
梁拙扬从早上睁眼到现在，就没正经吃口饭，一见墙上投射的高热量垃圾食物，肚子立刻咕噜响应一声。s2的声控系统捕捉到，温和说：“请您在餐厅稍等片刻，立刻为您制作美味佳肴。”
“他也没问呀！”乔俺慵懒地笑笑，想起在梁拙扬卧室见到的海报，“小屁孩墙上的海报，是他喜欢的明星吧，一个娇娇小小，胸却很大的女孩。”
眼下，此刻，他爸妈还在旁边。这家伙，竟然问他多大第一次自慰。
“到了。”沉默一路的军人开口。
梁拙扬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一眼对方。
“这个手环可以通电话，有问题随时联系我。”乔池说了一遍自己的手机号，跟寓上了吉普车。她想起什么，按住车门，笑盈盈说：“小梁同学，新婚愉快！”
梁拙扬差点爆粗口。
梁拙扬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慰后能射精吗？”
面对这种问题，对面的男人竟然一丝尴尬之色也没有，仿佛在问“你吃饭了吗”。
说完，全息投影消失了。
梁拙扬爸妈都是从小镇考出来的，大学毕业后在普通工薪岗位工作，不像明川市的有钱人，热衷在家里购买一堆智能设备。他们家从没使用过家政机器人，当然，以他们家收入，也不太能负担得起这类商品。
梁拙扬一丝往外看的兴致都没有。
“很好。”寓啪地合上文件夹，“会自慰，性欲望正常；能射精，性功能正常。虽然比法定结婚年龄小一岁，但具备结婚的基础条件。”
“从今天开始，之后七天，你被要求与你的伴侣待在一起，增进对彼此的了解。”
“我只告诉那小子，他是跟哨兵结婚，但忘记告诉他，是跟哪一位哨兵结婚。”
梁拙扬很想发泄大吼，却只能无力地抱住脑袋。
“怎么？”
梁拙扬快抓狂了。他狠狠挠了挠头发，扭过头，含混而快速地说：“能射。”
梁拙扬刚踏上台阶，还没推门，门就从里面自动打开了。
“你有性羞耻？”
梁拙扬低头一看，发现s2已帮他把拖鞋
——小拙，待会吃完晚饭，我叫司机来接你，来我家一起看片啊！
何况还是锐智达公司最新产品。
“父母在，就不愿回答任何一个健全男性都会经历的情况。你有性羞耻吗梁拙扬？”
“……十三四吧，不记得了。”
“……”
“我荣幸什么？”梁拙扬简直要炸了，刷地站起身，“你们大早上跑到我家，把我从被子里薅出来，通知我，不是，命令我，要我跟一个我见都没见过、认都不认识的人结婚，居然还要我荣幸！是你们有病还是我有病！”
气氛一触即发，寓额头青筋直跳，正要发作，乔池轻轻把手放在他肩上。
寓耐着性子，重新低头看向文件：“第一次自慰多大。”
色彩鲜艳的薯条和汉堡图案出现在墙壁上。
“多大？”寓再次问。
梁拙扬下车，上午闯入他家的两人就站在街边。叫寓·戴维斯的男人还是一脸衰样，叫乔池的女人冲他笑笑，走到梁拙扬跟前，把一只手环帮他戴上。
他从座位上起身，山一样挡住背后窗户射入的光：“我是来自哨兵向导婚姻管理科的寓·戴维斯，旁边是我同事，哨兵医疗科的乔池。我们现在正式告知你，从今天起，你将搬到专门为哨兵与向导建造的住宅区，与你的婚姻伴侣共同生活。”
“还有问题吗？”
傍晚六点，一辆军用吉普停在梁拙扬家门口，把还没顾上吃年夜饭的少年，荷枪实弹“请”上了车。
“不得不说，他喜欢的类型，”乔池在自己的f罩杯处比划一下，“和周斟，差别挺大……”
明川市的冬季，天黑得很快，吉普车在夜色里开进一片安静清幽的住宅区。路灯散发柔和亮光，设计现代又高级的独栋房子出现在两侧。房子与房子间距很大，隔绝出一个个非常隐私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