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们两个竟然同时都在破境!”六层世界中心处,不止姜时戎与藤甲两人注意到了双方的状况。彩衣少女与玄冥道祖也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了两种气机的变化。“不愧是出生在大世降临前的人族,如此年纪就能破境夺命四变,属实希奇,放在中古时代也堪称千年一遇的绝世奇才了!”彩衣少女先看了看姜不离,旋即又望向另一边,感叹道:“不过两相对比,这二人之间的差距,又是云泥之别!”“哼,那个姜不离不过是在镇武侯的庇护下,获得常人无法得到的机缘罢了,若非武侯护他,他在进入六层世界后,根本存活不下来的!”玄灵道祖不屑冷笑。“你到底是什么人,身上为何有Yin阳生死血脉的气息浮现!”姜时戎眸光也渐渐冷冽了起来,随着他的一声喝问,一道霸意Jing神隔着百十里轰然垂落向姜离。“姜时戎,你这是何意?明明知晓此刻正是我族人破境的关键之时,你施加Jing神压力,是想他破境失败,体魄大损么!”藤甲本对姜时戎心存几分敬畏,但此刻也不得不站出抵抗。否则“柔甲”一旦陨落,他也将会变得孤立无援,姜时戎未必会放过他的。他身形一纵,横截在姜离身前,直接将姜时戎垂落的Jing神压力扛住。霸意Jing神笼罩全身,藤甲面色微变,Jing神紧绷,好像一座大山压在胸前,呼吸都变得艰难了很多,咬牙道:“更何况,无论这具rou身之前属于何人,可他现在已被柔甲夺舍,就与以往的所有因果完全切断了!”“是否真被夺舍,也要我亲自验证过才行,前秦遗族包藏祸心,国灭百载,依然蠢蠢欲动,意图谋反,坏我大周根基,绝不能留!”姜时戎声音刚正刻板,一丝不苟,好似站在公理大义之上,一言一句都代表国之纲法。他迈开大步,竟是直接向着姜离走来。有森严法度和国之刑罚的气势,越来越盛。“狗屁的包藏祸心,不过是怕姜不离的破境层次太低,恐被人影响罢了!”玄灵道祖讥笑连连,他伸手一招,身旁白光闪烁,座下白鹤立时化形现身,气机直接锁定在姜不离的身上。“玄灵道祖你不要无事生事,真当我不会杀死?”姜时戎感应到玄灵道祖的气机锁定,眉头一皱,脸色也铁青了起来。“我无事生事?先让你儿子将我的缚神索还来,一切尚有回旋的余地,否则我想要做什么,由得你说三道四?”玄灵道祖只是冷笑:“姜不离夺我仙胚至宝时,可曾听进过的我警告,你身为一国尚书,就是这么教导子嗣的?”“玄灵道祖,你好没有道理,我儿何时夺过你的缚神索?你之前打伤不离一事,我都尚未与你计较!”姜时戎步伐停住,忽的转身看向玄灵道祖,杀机森寒:“既然你执意胡搅蛮缠,我便先将你灭杀,只要我姜时戎还有一战之力,就绝不会受任何威胁。”“武侯,你敢杀我?”“你可知我背后有怎样超然的强者护佑,你可知我阿爷是谁?”森寒杀机笼罩,玄灵道祖也不由的心头猛跳。而姜时戎抬起一掌,已经相隔数十里的距离向他一把拍来。手掌抬起时尚在很远之外,但当掌印落下时,姜时戎已经出现在了玄灵道祖的面前。“鹤兄护我!”玄灵道祖rou壳盘坐在白鹤背上,向后避退,Yin神跳出,化为百八十丈的金甲神将,周身金光漫漫,也一拳直轰而来。白鹤于倒退间,羽翼一扇,有散发神光的翎羽如飞箭一般旋转射出,如虹贯空。“区区伎俩,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吗!”姜时戎一双大手拍上,先是一掌将玄灵道祖Yin神凝聚的金甲神将拍飞出去,另一只大手隔空一按,翎羽飞箭就摇摇晃晃的跌落了下去。“姜时戎你不要得意,我只是Yin神尚未度劫罢了,等我出去连接渡过两重雷劫,成就六劫鬼仙,你还能奈我何?”金甲神将飞退,神念凝聚的躯身,咔嚓一声四分五裂开来。盘坐在白鹤背上的玄灵道祖rou壳,忽然张嘴用力一吐,一枚青铜铃铛从嘴里飞了出来,悬在金甲神将头顶微微震颤。伴随着一道略显低沉的铜铃声响起,有缕缕霞光飞散出来,落在玄灵道祖神念凝聚的金甲神将身上,原本分裂开来的躯身,rou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愈合了起来。“雷法天钟,诸神叩拜!”金甲神将周身华光一闪,却是幻化出了另外一种形态力士形态。赤膊上身,大块的肌rou高高耸起,一条宛若飞虹的彩带绕着双臂,无风自舞。他伸手向着铜铃一抓,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青铜铃铛滴溜溜一转,忽的膨胀起来,化为十几丈高的青铜大钟。金身力士一手持钟,一手握拳代替钟杵,向着铜钟狠狠一撞—“铛”一声巨响震荡而起,音波如锥,形同实质,向着姜时戎击去。“万象佛杀!”姜时戎眸光一凝,脸上浮现出一些慎重之色,对面的铜钟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他双手架起一道霸道凌厉招势,拳意Jing神汹涌激荡,打出一片刀枪剑戟的兵刃杀阵。音锥杀阵碰撞,恐怖力量爆发,甚至将六层世界的Yin阳双鱼波及引动,荡起一些细微的涟漪。姜时戎身形微僵,体内气血也有些起伏起来,但只是一顿就再次向着玄灵道祖袭杀而去,他拳影如幕,天地熔炉瞬息成形。这是要直接灭杀玄灵道祖的态度。“好强的体魄,不愧是这一世的主角!”金身力士却被反震回的力量再次撞飞,铜钟剧烈震颤,力士也站立不稳,有些摇摇欲坠的趋势。看着天地熔炉瞬间成形,将自身与rou壳白鹤全部笼罩在内,金身力士心头一颤,忽然向着一旁的藤甲大叫。“木族,你还愣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