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晴了,山下不去,却可以在木屋附近溜达溜达,总不能一直在屋子里呆着的。我天天睡懒觉,发情期过去了大半,清醒了不少,在屋子里也呆不住了。
“出去玩。”不知道第几天早上我在他怀里醒过来,兴致勃勃的说道,“我们去河边捉鱼吧,晚上回来做鱼汤喝,再蒸一锅馒头蘸着鱼汤吃。”
发情期跟女子有喜有异曲同工之妙,口味都会变些,原本我喜欢吃些鹿rou,吃些野鸡这些rou质鲜美又容易入口的东西,现在却突然想吃鱼,吃些可以慢慢吃的,需要我哥给我细细挑的,我喜欢看他为了我很认真做事的样子,无论是照顾我,还是干我。
我想要他为我做些什么。
“去捉鱼?”他笑起来,“那你得多穿一些才好。”
他起了床,先去端来热水给我洗漱,再去柜子里翻厚厚的棉衣和皮袄,每次到了冬日出门的时候我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生怕我冷,把我裹得像个球,再在我手腕上拴一根红绳,以防我们在山里走的时候离得太远走丢了。
“像是栓人参娃娃。”我把红绳系紧了说道,“你说这山里有人参吗?上次咱们下山去卖皮子,山下的郭员外不是说想要一根人参给他的小妾补身子么?我看他是个阔绰之人,要是能挖到卖给他,就可以给娘买一个梳妆台啦。”
家中也有梳妆台,不过是娘当年的嫁妆,小小的一个,本就粗糙的漆面早些剥落了,内里的木头也有些烂了,镜面也看不清了,娘倒是没说过什么,不过照镜子的次数少了些,就连我们给买的金银首饰,也堆在一个梳妆台的小抽屉里,不常翻出来戴了。
“是该给娘买个新的梳妆台了。”他笑眯眯的说道,“不过这人参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们随便转转,要是有就挖,没有就算了,不要强求,娘的梳妆台固然重要,但今天最重要的,是要给你捉到一条鱼,走吧,要先去凿洞。”
我们便手牵着手走出了小木屋,他把门随便锁上,牵着我往溪边走。
“你在这儿等哥哥。”他停下脚步来,“我先去凿洞,你别乱走。”
现在是冬天,快过年了的腊月,河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冰上又盖着雪,要想吃鱼,是有些费劲的,不过冬日里捕鱼反而好捕,只要凿开了洞,饵放进去,就会有鱼争前恐后的前来觅食,哥带了网兜,准备多捞一些养在我们暖和的屋子里,够我们吃个几顿的。
“别走得太远啦!”我见他还要往远走,“我自己在这儿害怕!”
“这边的不肥。”他回过头来喊道,“那边要是还没有太肥的哥哥就回来,你呆着,别动!”
他没走出我的视线,过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献宝一样拿来给我看。
“看。”他高兴的说道,“哥哥捡到一只小鸟!”
我急忙去看,见是一只黑漆漆的小鸟,张着个大嘴要吃的,用手逗了它几下,它就啄着我的手不放。
“它从树上掉下来的?”我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么黑,是乌鸦吗?”
“不像乌鸦,它身边还有一只大鸟,已然是死了,我将它埋了,应该是它的父亲或者母亲,像是个鹰,不像乌鸦。”他摇了摇头,把小鸟递给我,让我揣在怀里,“你先抱着,哥哥去给你捉鱼。”
有了小鸟陪我了,我也不觉得寂寞了,老老实实在河边等着他捕鱼回来带我们回家去,像我们小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小不能上山,爹每次自己上山带东西回来给我们,娘就像我这样,带着我们等在家里。
“走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哥终于带着一网兜欢蹦乱跳的鱼回来了,“回家了。”
他这么说着,忍不住过来看我怀里的小鸟。
“睡着啦?”他的声音轻轻的,“咱们回去吧,别冻坏了,你们两个都是。”
我哥喜欢孩子,我知道的。
我的身子自小就与别人不一样,娘也带我去看过几个郎中,都说只要能活就没什么影响,大不了以后就把下面的缝封起来,不用就是,我娘不舍得,只说等我长大了再说。长大之后第一次发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快感,我怕极了,口干舌燥的,身上说不出哪里难受,但就是难受,我哭着跟娘说了,语无lun次的,说了好久才说明白,我娘也琢磨了一下子,忽然觉得这个跟女人的葵水是一样的,到了年纪就会来的。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就不怕了,那之后果然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日流水高烧,后来大了些才好了,不发烧了,只是那快感灼人又磨人,有的时候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发高烧,把着流水的身子烧干,变成一个正常人。
饶是如此如同寻常女子,甚至还会流nai,可我的体内却没有宫房,这是一个郎中仔仔细细检查过我之后说的,也就是说我并不会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受孕,得知这消息,我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其实那么几个瞬间,我想给哥生个孩子的,有了孩子之后,我们会更像一家人,而且哥喜欢孩子,喜欢得不得了,也喜欢动物的幼崽,一般在山上打猎的时候,如果遇见带崽子的雌兽,他都会把它们母子放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