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庄妈妈和女儿简直就像是双胞胎姊妹般相似,可想而知庄妈妈曾经是个多么迷人的女人,但此刻的她披头散发,瘦削枯槁,不断发出恐惧慌乱的哭叫,谁也瞧不出她过往曾有过的风韵,怎么看她都只是个疯子!“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再过来了!天哪,谁来帮帮我赶走他们啊!”“妈!”小乔心痛的抱住妈妈。“我会帮你赶走他们,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庄妈妈偷觑一眼,再次狂嚎。“不,你骗我,他们还在不,不要靠近我,滚开,滚开!”“妈”小乔哽咽着更抱紧了妈妈,实在不知该如何帮助她才好。“小乔,你”言柏尧不知何时跟进病房里来,伫立在她们母女身边张望四周,下颔紧绷,神情凝重。“能不能请特别护士先出去一下?”“为甚么?”“因为我可以帮助你妈妈。”闻言,毫不犹豫地,小乔马上请特别护士出去并把门关上。虽然她不知道言柏尧是否真能帮上她妈妈,但此刻的她,甚么办法都愿意试试。“小乔,我现在要做的事你或许无法了解,不过还是要请你相信我,晚一点我会向你解释的。”“嗄?”小乔听得满头雾水,正待回问,却见言柏尧已背转过身去,倏忽一声大喝,骇得她抽了口气和妈妈抱成一团。“统统住口!”威凌的视线扫过空荡荡的病房内,言柏尧语气强硬地怒道:“她根本听不见你们在说甚么,你们这样逼她有甚么用?有甚么事跟我说吧!我会尽量帮你们。现在你们先退开一点呃,算了,你们也没地方退了,反正,不要再靠近她了!现在,请问哪位是庄先生?哦,是你,好,请你告诉我,你有甚么话想告诉你太太?”实在不敢相信他竟然挑在这种时候又开始发作自言自语的自闭老毛病,小乔正想破口骂过去,忽地又发觉本来一直抖个不停并哭叫不已的妈妈,竟然不再颤抖也不再哭叫,反而跟言柏尧一样盯住同一处方向──床尾,诧异之余决定要暂时忍耐片刻,至少妈妈镇定下来了。言柏尧的模样看上去真的好像在倾听某人说话,而且脸色越听越沉重,眉宇越攒越紧。“原来如此,难怪你们这么着急,也难怪明明应该只有六十七个人,这里却挤进来一百多人,那么”他朝病房右边瞄了一下。“就是他们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是不容易,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不能再吓她了我知道你们不是有意的,总之,以后想说甚么就跟我说,我会转告她。”然后,他望向病房右边。“请你们放过她好吗?我会另外想办法让可是他们啊!这么久了但如果我能够是吗?无论如何不行吗?好吧!那我只好”他突然自毛衣领口内掏出一条黑绳,上面系着一枚古铜钱。“义父,请你来一下好吗?”他对古铜钱说,两秒后,他收回古铜钱,转注床边的柜子。“啊!义父,麻烦你看住他们,别让他们靠近过来,谢谢。”他一回过身来,小乔尚未开口,庄妈妈便抢着问:“他说甚么?我先生说甚么?”言柏尧在床沿坐下,安慰地拍拍庄妈妈的手“庄先生要我代他向你道歉,他不是故意要吓你的,他只是想保护你、警告你,事实上”他朝病房左边挥了一下手。“他们全都是,但是你听不见他们说甚么,所以他们很焦急,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呃,凶狠,其实他们只是急。”“那”庄妈妈怯怯地看了一下病房右边。“他们又是谁呢?”“啊!他们啊”言柏尧也跟着瞟过去一眼。“晚一点我再告诉你,现在重要的是你必须到我家去,因为”他朝身后看了一下。“瞧见没有,我后面这个身穿汉朝戎装,还把脑袋挟在腋下的将军,他是我义父,只要有他在,那些对你有恶意的家伙就无法靠近你”庄妈妈却是一脸茫然。“谁?”言柏尧呆了呆。“咦?你看不见我义父吗?那总之,只有住到我家去,我才有办法保护你。”庄妈妈凝视他片刻,又转向病房左边。“我先生对我拚命点头,我想他是赞成我去你家吧!”“很好,那就”言柏尧朝听得楞楞发呆,一脸白痴样的小乔点点头。“先让你妈妈住到我家去吧!小乔,这里实在太挤了。”挤?小乔疑惑地环视一圈起码有十坪大的病房,除了几件必要的家具,其他甚么也没有,空旷得不得了,他居然说这儿太挤了?“可是”“小乔,”庄妈妈说话了。“我想住到这位先生家去,你爸爸也很赞成啊!”老爸?虽然妈妈说话的内容仍是不正常,但表情语气却又出奇正常,也许言柏尧是用甚么特殊心理治疗法在帮助妈妈,倘若真是如此,她最好顺应他们两人的要求,或许妈妈真有机会康复也说不定。于是──“好吧!”她同意了。回到言柏尧的公寓后,言柏尧即发现庄妈妈能看见的很有限,这倒省却了很多麻烦。“庄太太呃,我想我还是叫你伯母吧!伯母,他们都在外面客厅,不会随便进来,所以你不用害怕,”言柏尧很慷慨的把卧室让给小乔母女。“如果你累了的话,可以先睡一觉,我敢保证没有人会再来sao扰你了。”庄妈妈考虑了下。“不,我想先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那我先去泡壶茶。”他一出去,小乔正想追问,却先听见妈妈叹了口气。“真好,终于有人能相信我、帮助我了!”“妈?”庄妈妈苦笑。“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我,以为我是疯子,但我是真的看见你爸爸以及当时同车的人,他们好像要对我说甚么,但是我听不见;另外,还有好几十个我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