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了!忘了知会爸妈。夏晓娴转向二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用力地点头。完了、完了,这——该如何是好?夏父捶胸顿足,差—点老泪纵横,自己宝贝了二十几年的乖乖女儿,怎么会台北都会的夜晚,万家灯火,街灯和霓红灯交互闪烁,加上川流不息的车阵,整个大台北地区像是座不夜城。然而,夏家的空气却像是凝滞住,令人感到窒息。周文森大步向前一跨,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挺身而出,他cao着略带广东腔国语,慎重而严肃地开口:“夏伯父、夏伯母,请听我说”夏父挥挥手打断他的话,神情疲惫。“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周文森张口结舌。夏母飞快地用手肘顶了老伴一下,和颜悦色地堆起不太自然的笑容。“周先生——”“叫我sa就可以,伯母。”“森?”管他“参”还是“深”的,夏母客套地仔细盘问起周文森的祖宗八代、身家背景、血型和星座等周文森有礼貌地一一回答。二老是愈听愈心惊,老大是打哪儿找来这号人物的,夏父不禁脱口而出:“我们夏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富贵人家,但也算是家世清白,正正当当的人家。”猛—听下来,好像老大似乎——似乎配不上人家,夏母皱着眉头暗忖着,不行,那也不能委屈地沦为情妇啊!一想到那两个字,夏母的心就一阵刺痛。夏母不服地反驳:“我们家老大是模特儿,模特儿也算是明星的一种。”想来想去,好像勉强只能拿模特儿的身分来炫耀。久久未能开口的夏晓阳,赶紧向爹娘说明:“爸、妈,娴拍的广告就是sa他们公司的产品,而且”正要往下说之时,夏晓露已经捂住她的嘴,示意她看一看老妈风暴欲来的脸色。自家的女儿怎么样都是优秀的,夏母就像老王卖瓜一样“我们老大,不说别的,刻苦耐劳、勤劳节俭,所有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她都有,这是多么难得啊!”夏晓露一只手捂住夏晓阳的嘴,一只手捂住自己的,不这样的话,她一定会狂笑出声。“刻苦耐劳?勤劳节俭?传统美德?”夏晓娴呐呐地说:“妈,你说的是晓阳。”夏母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不说那些好了,老大真的聪明伶俐,是个能干又自主的新女性,追她的男人从街头排到衔尾,没有几牛车也有一打。”夏晓娴忍不住怯地纠正:“那是晓露,不不是我。”周文森非常有绅士风度地面带微笑,保持缄默。双胞胎两人,一个是一再忍住想要开口的话,一个是笑到肚子痛得流下泪来。真是被你气死!我怎么会生出这种女儿来,自己拆自己的台。夏母摸着自己的额头,直哀声叹气。夏父着实打从心里欣赏这个男人,但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女儿竟是如此地轻率与不负责任,他就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夏母颓然地瘫坐在那里。就算女儿有一点点配不上他,也不能当他的情妇啊!夏母忿忿不平地冲口而出:“老大好歹也是个博士,博士耶!这年头虽然大学生满街都是,但是博士有几个,一个博士怎么可以做情情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夏父夏母好像总算扬眉吐气地长吁一口气。开玩笑,整个社区谁不知道他们夏家有个博士女儿,一个博士去当人家的情妇,这教他们老脸要往哪里摆呀!周文森惊愕地望着众人“博士?”周文森像是中了第一特奖似的惊喜莫名。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找到了个内外兼备的女子,周文森莞尔一笑。他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这个佳人竟会是口口声声嚷着要做情妇的女人。虽然,他早已依恋着她,除去她那可笑的情妇身分,他对她不只是身体原始的欲望,而是对其他所有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就像是天使一般,有着纯净、高雅的气质,没有心机,更没有时下女性的现实与做作或爱耍手段。她是心无城府、实话实说、敢作敢当的女孩c和她相处,是那么的自然而无负担。她的个性单纯可爱,尽管她是个小迷糊,却傻得令人疼惜,她是一个充满学问的哲学家,总是突发奇想地出现一堆怪理论,但是却不会咄咄逼人,相反地,还满有趣的。你是我的baby,永远的宝贝,没有人、没有任何事能从我的手中把你夺走。周文森发自内心的呼喊。夏晓娴瞥了一眼挂钟,都快十一点,真的快受不了了。他们到底要怎样?爸妈神游太虚,阳目瞪口呆,露盯着自己的脚指头,而周文森从刚才就一直在那儿傻笑。好吧!她暗下决心,既然没有中场休息,那么缺席总可以吧!她悄悄地想退席,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眼尖的夏母,依然是中气十足地喝斥着:“你到哪儿去?还不好好的给我坐着。”夏晓娴唯唯诺诺地垂头丧气乖乖坐回去。夏父拿出大家长的样子,作出最后的仲裁。他斩钉截铁地说:“我绝不容许老大做你的你的”夏晓阳快言快语地接道:“情妇。”周文森神色自若,不疾不徐地说:“我从没想过要她做我的情妇。”夏父闻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领,如火山爆发般地吼道:“你敢不负责?”周文森依然气定神闲地缓缓说道:“我没有不负责,这辈子我非她莫娶。”“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夏母连忙上前拉开夏父的手,满脸的期待。“我要和她结婚。”夏晓娴饿坏了,脑筋一片空白,只觉得满眼都是星星在眨呀眨的。双胞胎目睹这求婚记不下百次,实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夏氏夫妇如释重负地相拥而泣,这也算是个完美的结局。夏母感慨万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