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急促的门铃声,方心洁打开了门,门外是一脸局促不安的柏儒文。“儒文,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他额头上的汗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她不禁蹙起了眉头。他吞咽着口水,喉结在他的喉咙上下的滑动着,他一口饮尽了一杯水后,脸上仍是一片死白。带着誓死如归的表情,他咬牙说出。“心洁,我我要结婚了”结婚?很好呀,人生的一大喜事,哪个要结婚的人不是喜气洋洋的?她正带着笑容,开口就要说出恭喜恭喜呃!结婚?“什么!”“心洁”他又悔又恨又恼。“我对不起你”“等等,我听不懂”“心洁,你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该死,我罪该万死!”他跪了下来,激动的握着她的手。“你骂我吧!你打我吧!”伴随着懊恼嘶吼的声音,他握起她的手,硬让她往自己的身上打,让她的手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心洁只是茫然的看着他。他哽咽的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的传进了她的耳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受不了诱惑,一个人在异乡,我好寂寞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真是受不了啊她一直陪着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但是她对我太主动了,我就心洁,我不敢求你原谅我,我是一个大混蛋、一个坏男人”混乱的思绪慢慢的理清了头绪,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你你有别的女朋友了?你爱上别人了?”“我我没有爱上她,但是我受不了诱惑,才一次而已,我发誓才一次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会——”“你”震惊充塞在她胸臆,她需要再确认一次。“你和她上床?”他重重的在脸上一抹,低低的啜泣了起来。“心洁,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你温柔善良又贤慧,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来对你好、珍惜你,我是一个混帐,一个坏男人,你忘了我吧,是我配不上你”为什么此刻的她只觉得荒谬可笑?“你们什么时候要结婚?”“再三个月,她她的肚子大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了,我也不会要和她结婚,但是,我得为她负责。”脑海里是一片混沌,看着眼前这个在她面前哀哭的大男人,她还在慢慢的消化听到的事情。“为什么?”他艰难的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家里人早就知道我和你交往的事情了,所以让她和我一起去美国留学”“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当他在美国时,每天一通情话绵绵的电话时,他在身边已有了个红粉知己。他一咬牙。“婚姻不能只建筑在爱情之上,家里要我接下家族的企业,我不能只是单纯的爱你,就什么都不管了。爸妈他们一直希望我能和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在一起”“所以,我一个小小的方心洁,又怎么上得了台面?”她闭上了眼睛,再张开时,眼里一片清澈明亮。“我知道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最爱的人是你。”“你你说什么?”她不可思议的拔高了声音,“我真的是不能没有你:心洁,我们私底下来往吧!我最爱的人是你啊!我和她也是不得已的,除了名分之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居然说这种话!”她难以置信道:“那你的未婚妻怎么办?你到底把女人当成什么,又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他脸上闪过一抹羞愧,但随即一咬牙。“心洁,我们这么久的感情了,你知道我对你的一片心意,你也舍不得的,是不是?”听着这么荒谬的话出自于柏儒文,她难以相信这竟是和她相处数年的男朋友,她觉得很可笑,他讲的话竟让她这么熟悉,就像是佟学礼早已对她演练了一次似的。再来还会说什么?说他爱她,要她顾及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心洁,我爱你,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已经三年了,难道你不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分上吗?”“所以你就这么对我?”“心洁”在这时,她有的只剩荒谬的感觉。“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也不要来找我了,我们就这样完了。”看着他发白的脸,她淡淡的说:“还有,恭喜你要结婚和当爸爸了。”柏儒文离开了,奇怪的是,她没有想像中的哀痛难过。跟平常一样洗个澡,翻了一下杂志,睡前再把电视遥控器转了一圈之后,她就关灯睡觉了。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方心洁慢条斯理的看了看窗外,外面滴滴答答的下着雨,雨已经下了大半天了,看来还没有要停的迹象。“你怎么了?”佟学礼皱着眉。“没有呀,你觉得我有怎么了吗?”他仔细的打量她,没有放过她任何细小的反应,她平静自持一如往常,他深思着,也说不出她异于平常的感觉。“只是觉得你今天和平常有点不一样。”“是吗?”她耸耸肩,接过他签好的合约,顺便收起他已喝完的咖啡。“可能是因为我失恋了吧。”“你什么?”他大吼一声,倏地站了起来。她倒是被他的反应有点吓一跳,愕然的看着他瞪大的双眼,她拍了拍胸口。“干么呀,吓了我一跳。”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抱着卷宗,她转身要离开,他气急败坏的越过办公桌紧抓住她的手臂,她被他一拖,人往后倾,咖啡杯掉落在地上,卷宗也散落一地。他的手指像烧红的铁条似的,箍得她发痛。“你干么?看咖啡都洒了,清洁公司昨天才来打扫的,等会还有新光的叶董事长要来”她心疼的看着杯中的咖啡洒在洁白的地毯上,形成难看的污渍,她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别管那该死的地毯了,你刚刚说什么?”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