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族规,怀了身子是不能再和丈夫同房的。
这对莫阳来说,算是怀孕后的唯一好消息了。
但莫阳脾气执拗,裘让州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可以不好好遵守族规和人妻之道,裘让州也同样不想睡到别的地方去,毕竟这只不过是夫妻私下里的事情,族里的人即便是知道了也是不敢多嘴的。
所以裘让州非但夜夜睡在莫阳的屋子里,而且还变得更缠人了。
睡着之后一只手捂在莫阳肚子上,一只手露着莫阳的脖子,要是他手里再有把匕首,那莫阳看起来就和人质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又过了段时间,就到了一年一日祭祖的时候。
裘家祖祠建立在这半山腰上,原先老宅是和祖祠建在一起的,后来年月久了,近五六十年前,裘让州的祖父才在山顶又建了新的老宅。
所以半山腰的旧宅子里,现在住着的,都是裘让州祖父的妾室们,莫阳每次过去的时候,都觉得那里Yin森森的,气氛压抑的和冷宫似的。
祭祖的时候,莫阳身为正妻可以进入祖祠,但妾室们是没资格的,他们只能跪在祖祠外祭拜。
被禁足了两个多月的黎尔终于有机会出来了,立马换上纯白到刺眼的修身长袍,戴上裘让州以前赏给他红玉小冠,手里再拿着把小骨扇,往那里一站,真真是位飘逸俊秀的公子。
因为才下过一场小雨,山里空气清新的不得了,但因为莫阳身子不能太过辛劳,所以便和裘让州先坐车下山了,但黎尔和池清这些妾室就得步行下去了。
黎尔和池清并肩走在一起,边走边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笑着。
“一出来就穿的这样风sao,只怕你是又动了什么歪心思吧?”池清坏笑道。
黎尔转了两下小骨扇:“作为妾室,想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好自家老爷,这怎么能叫歪心思呢?”
“可老爷都多久没看咱们一眼了,我现在晚上做梦都是老爷去后院了......”
黎尔:“呸!你就光做梦吧!”
步行到半山腰需要将近一个时辰,妾室们和丫鬟下人们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眼看祖祠就在前面了,这时连续三辆黑色车子从旧宅大门里冲出来,紧接着又有一大群胳膊上戴着白条的族人们也纷纷慌乱的冲了出来。
池清连忙拉住黎尔停了下来:“你看大门那里,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妾室们踌躇着,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到族人面前去惹人心烦,于是便站在原地等待着去打听消息的下人。
等了一会儿,跑过去打听消息的一个下人回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呼呼是.......是夫人不见了,旧宅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这下完了呜呜呜......”
他们是真的害怕莫阳出事的,因为正房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可有可无的妾室们。
下人哆哆嗦嗦的说完了,黎尔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莫阳真的失踪了。
裘家刚刚怀上身孕的正房夫人失踪了。
这个消息如果登上新闻,可以直接成为今年最劲爆的热点。
但奇怪的是,裘让州把这个消息压了下来。
所以除了裘家内部的族人们,外界都被瞒的死死的。
可祭祖那天,莫阳是和裘让州坐着同一辆车去的祖祠,按说下车后也不会分开,那莫阳又是怎么做到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呢?
于是过了大约四五天时间,这座山以及周边所有的山林,包括山下的城市,能找的都找完之后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后,一个惊悚的猜测在老宅里传播开来。
“管家身边的那个小刘说,夫人那天在车子上和老爷大吵了一架,然后等车子开进祖祠里停下来的时候,夫人就已经不在车上了,所以夫人说不定是......”
黎尔打了个冷颤,焦急的催促道:“墨迹什么呢,你倒是快点说呀!”
“说不定是老爷一气之下将他给杀了,然后埋在山里了也说不一定,反正夫人整天冷着个脸,在老爷面前也牛气哄哄的,老爷看他是正妻的份儿上宠着,谁知他竟这么不知好歹!”
黎尔望着门帘外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丫鬟们,过了一会儿轻声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那岂不是要立刻立新的正房夫人了?”
A城快餐店。
穿着休闲夹克衫牛仔裤的年轻男人推开门,快步走向收银台。
老板娘看着他笑了笑:“又是两个牛rou饼,一杯豆浆?”
“没错。”
年轻男人低头掏出一大包零钱,凑够了十个纸币后递过去。
交完钱他走到一旁坐下来,百无聊赖的打量着这快餐店的每一处角落,眼睛里充满许多的新奇和茫然,就好像乡下人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来一样。
过了一会儿,食物端过来了,男人说了声谢谢,抬手就要去接。
可是扭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