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起来了!都几点了还睡!”
天还未亮,牢奴房的门便被哐哐哐粗暴的敲响了。
金舒爬起来穿上破旧的袍子,跟着其他牢奴一起走出了房间。
昨天那个年轻男人手中拿着一支竹板,已经和他的随从站在院子里。
“昨天忘了向你们介绍了,我叫纣尘,是这后院的管事,也是咱们宗家老爷,宗瑜鸿的妾室之一,这宗家门内人情复杂,事情久了你们也就什么都知道了,接下来我来安排一下,你们以后要干的事情。”
昨晚熬到半夜一点多才睡下,金舒此刻双眼发酸,Jing神萎靡不堪,他那张向来Jing巧邪魅的小脸现在也变得有些黯然无光起来。
“......陈清去后院厨房洗碗,金舒......”
说到金舒,纣尘的视线再次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这才语气轻佻道:“你就留在这里,今后负责做我的随从好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了吗?”
金舒悠悠的抬起头来,面带冷笑的看向他:“随从?你不怕宗老爷看上我,把你给甩到一边吗?”
谁知纣尘听了不怒反笑:“看上你!?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进入宗家六年了,迄今为止连老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而且这妾室当中什么美人没有,以你这种姿色也不过算是中等,我把你留下来,而不是送别人屋子里受虐,已经是很可怜你了,你不知道感恩,竟然还瞧不起我来了?”
说罢,纣尘磨着牙冲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便掰着手指关节,狞笑起来。
金舒暗骂了一句该死,后悔自己刚才不该说出那些狂妄的话来。
昨天眼看着这随从把纣尘折磨成那样,以自己这小身板,可遭不住他们的折腾。
不过,他可向来不是能够安守本分的人,这是走到哪里都改不掉的毛病。
眼看着那随从朝自己一步步走来,金舒猛地转身,向院子大门外跑去。
在南陆严家被关押在地牢里半年多,这几日又是一番舟车劳顿,金舒的体力早就被过度透支,他心里藏着口气,是这口气支撑着他在奔跑。
‘呼呼呼.......’
金舒跑的眼冒金星,小腿肚子都在抽搐,等跑出院子大门,拐进一个幽暗的小胡同里后,他立刻就扶着墙停了下来。
追上来的随从并没有发现他,从胡同口擦身而过,朝前面的方向追去了。
“该死!都该死!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都弄死!”
寒冷的冬日,露水把头发都打shi了,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他粗喘着抹了把脸,然后抬脚狠狠的踹在了长满青苔的石墙上。
“你要把谁弄死?”
忽然一道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从头顶传来,把金舒给吓了一跳。
金舒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墙头上坐着个男人。
那男人身形魁梧,估计得将近有一米九的身高,他坐在墙头上把光线都遮挡住了,颇有一种泰山压顶的威严气势。
金舒一时之间拿不准这是什么人,于是悻悻的问道:“你是谁啊,大清早的坐在这里,偷东西的吗?”
男人笑了笑,挺身跳了下来,顿时把胡同巷子变得拥挤起来。
金舒戒备的打量着他,见他满脸大胡子,连五官长什么样都看不清,身上还穿着一件半旧的黑色长袍,似乎是个干体力活的,心里就更害怕起来。
“这里是看日出的好地方,你不知道吗?”男人背着手笑眯眯的问道。
“......”
神经病!
金舒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走,可是一想外面或许正有纣尘的人在找他,于是又退了回来。
眼珠子转了两圈,他硬挤出一个淡淡笑脸,低声道:“大哥,你是做什么的,那边还需要人手吗?”
可是男人还没回答,忽然胡同口外传来一道喝声。
“他在这儿,快抓住他!”
随从和另外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起冲了进来,金舒连跑都没来得及跑,就被抓了出去。
而坐在墙头看日出的男人,也一并被抓走了。
随从往金舒的腿弯上踹了一脚,金舒吃痛便跪了下去,纣尘哼笑道:“你不是很能跑吗?这么短的功夫还勾搭上了个男人,我可真是太小瞧你了!”
金舒趴在地上,身上的衣裳被随从扒光后,纣尘便拿着竹板往他那白到发光的嫩滑屁股上抽了一下,皮rou与竹板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在这宽敞的大院子里显得尤为响亮。
“把屁股撅高,我必须要好好惩罚你一次,让你涨涨记性!”
金舒双手握拳,闷叫道:“有本事你直接打死我,要不然我肯定会杀了你!”
他话刚说完,纣尘便一脚踹到了他的双腿间,人身上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就是那里,金舒再怎么硬抗也挡不住双腿间剧烈的疼痛,他脸色苍白的蜷缩起来,可下一脚立刻又紧跟着踹了上来。
纣尘的每一脚都稳准狠的踹在了他的xuerou上,虽然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