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晔连夜赶路,知道卫燃已经对林家出手自然一路小心谨慎,得知大皇子在江南处理水患,立马掉头去往江南。
“小豆子,我们去看小羊吧。”姜明敲开门,只见陈豆侧卧在贵妃塌上,脸上盖着一块薄纱眉头微蹙。他叹了口气,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陈豆。儿时初见,姜明刚失去了亲娘,他坐在门口望着村子里的小孩们玩耍,明明没有流泪,陈豆却拍拍他的脸叫他别哭,言罢,珍珠似的泪水便滚落下来,陈豆拿着自己心爱的小手绢给他擦眼泪,那一刻陈豆温柔的模样就像记忆里的糖,每每想起总是甜的。陈豆敏感又善良,就算村里的大人孩子都指着陈豆说他是傻子,他也从来不会皱一下眉头,每日自己和自己玩快活地像个小太阳,姜明却常常替他委屈,暗地里欺负那些乱说话的孩子为陈豆出气,明面上成了他的小跟班。年少不识愁,只以为陪伴便是最幸福的事,却不知有一天陈豆也会同人说留恋不舍。
再长大些,父亲去世,为了活下去,也为了保护陈豆的笑容,姜明参军去了,只这一别,陈豆便从神坛上走下,会哭会闹,会笑会撒娇,只可惜不是对着姜明。
“小豆子”姜明掀开他脸上的薄纱,想摸摸他的脸又怕手上的茧子摸痛他,只好定定地看着。他的小豆子是比从前漂亮了许多,估计是因为叠琼林吧,他早已记不清沈钰的模样,毕竟他那时年纪太小不记事,只知道记忆里的小爷爷风华绝代,身上总有一股幽幽的冷香。似乎是感觉到他手上的热气,陈豆于梦中凑近了他的手轻轻蹭着,像一只慵懒的猫。
“阿晔”姜明脸色一变,这偶然的亲近竟像是偷来的一样。
“唔”浓密的睫羽颤了颤,陈豆睁开了眼睛,“是明哥儿啊。”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姜明,亲近又疏离。
“小豆子,伙房哪儿刚出生一只小羊羔你要去看看吗?”姜明整理好情绪,仍然是温柔的模样。
“去吧,去吧,我们去看小羊。”陈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自林晔走后姜明就再也没见过陈豆这样生动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儿时。
二人来到栅栏旁,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正跪着吃nai,“咩咩。”陈豆趴在栅栏边上,温柔地看着小羊,只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脸上的笑意变浅了。“阿晔”他想把生活里的喜怒哀乐通通分享给他的人,并不在身边,陈豆还不知道折磨自己的感觉叫失落。
“夫人,迎春可算又见到您了。”迎春背着包袱风尘仆仆地进入陈豆的视线。“迎春!”陈豆放下手里的牧草,快步走到迎春面前,“迎春,阿晔呢?”
“五爷,没来。”迎春局促不安地看着陈豆,她从暗处的训练场所匆匆敢来并不清楚林晔去哪了。
“这样啊。”陈豆的嘴角缓缓垂下来,不一会儿又扬起,“我们来踢毽子吧。”他还不明白林晔不是离开一两天,而是归期未定,他天真地以为只要像往常一样玩耍小憩,到了时辰林晔就会出现。
直到月上梢头,他等的阿晔也没有回来,一股气沉沉地堵在胸口,陈豆一开始轻轻地锤着,可呼吸越来越不畅,后来越发大力,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后,成功被呛到,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才稍稍缓解。“呜”他仍然不知道梗在喉头的是悲伤,是恐惧。“吧嗒”眼泪落在沙地上,他围着头巾抱着小羊羔,站在城门口,远山似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我见犹怜。
“你有没有见过我相公?”陈豆每晚都要从城门口问到塞北家中,路过茶棚时,豪爽的老板娘也露出惋惜的神色,多漂亮的眼睛可惜是个疯的。
再说林晔,他连夜赶往江南,趁着夜色去拜访大皇子。
大皇子卫景跪坐在茶室里泡茶,手法顺畅利落。
“拜见靖王殿下。”卫景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先生真是好胆色,您如今只是个逃犯为何如此笃定本王会见你,而不是抓你?”
“这月初三是先皇后的忌日。”林晔低着头一副顺从的模样也难掩其中杀意,抬眸时又恢复一片平静仿佛之前种种皆是幻觉。
茶杯被重重地扣在桌案上,上好的茶水也飞溅出来:“那你就更应该知道本王不可能帮你,是那个人害得母后郁郁而终,可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那个傻子。”
“王爷慎言。”林晔下意识想要握紧佩剑的剑柄,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剑被没收了。“这天要变了,王爷确定不入局吗?”林晔站起来,理了理衣摆,“您也知道我林家富可敌国,说句不好听的,得林者得天下,逾期不候。”不等卫景回话,便行礼退下。气的卫景摔了茶具大骂一声:胆大妄为,目无王法。林晔如法炮制,又去拜访了其他成年皇子,天色渐渐Yin沉下来,不过黎明终将到来。
“啊皇上”女子红艳的指甲在男子健硕的脊背上留下了几道划痕,卫燃按着身下的嫔妃大力驰骋,眼里却没有什么欲望。
“启禀陛下,暗使求见。”大太监尖利的声音刺激得那女子一激灵,下体喷出了大量的yInye,沾shi了龙床。“宣。”
“朕不是说过不准弄脏这里吗?”卫燃看见明黄色的床单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