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少爷才刚刚过世,你怎么能这么对太太。更何况要是让京城里的人知道,你怎么交代呀。”
听到京城二字,赵氏来了Jing神。
“对对对,京城,姓张的,我倒要看看你胆子有多大,敢这么对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赵银娘,安稳日子过久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你是谁?”
张才晋语气平淡,但听到的人只觉得浑身发冷。
赵氏喘着粗气,“我是谁?我是李家最得宠的小女儿,是陛下亲口赐婚下嫁于你”
张才晋不愿意听她多说一个字,将秦远抱在椅子上坐好,双手一拍,一群黑衣大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屋子里的人团团围住。
所有人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不少人吓坐在地上。
管家婆子还欲说些什么,被黑衣人粗暴的用一团布捂住嘴,强行拖到一边。
“张才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养私兵,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赵氏已经站不起来,强撑着想站起来。
在场的人被黑衣人强压着,不能动弹,也不敢出声。
管家婆子护主心切,挣扎着冲上去要护住赵氏。
张才晋嫌她烦,拔出黑衣人的佩刀,明晃晃的刀刃从管家婆子脖子处划过,削落她盘好的头发。
蓬头垢面的她被吓到眼神涣散,再发不出别的声音。
秦远吓了一跳,张才晋将刀插回去,转身握着他的手,让秦远跳动很快的心终于平复下来。
当着众人的面,赵氏当家主母的威信已经荡然无存。更何况赵氏见他们双手紧握,顾不上她的亲信,妒火中烧完全没了理智。
“你还真的胆大包天!无耻!伤风败俗!也不怕老天爷开眼劈了你们!”
张才晋神色淡淡的,没被她的话吓住。
“老天爷真开眼,你也该顶在我们前头。赵氏,你看看你死在床上的儿子,想想被你害死的冯大人,还有你死在任上的爹,你当真半分愧疚都没有?”
张公子死相太过于尴尬,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马上疯这种死法,实在太过于丢人。
赵氏神色癫狂,置若罔闻,坐在地上指着张才晋。
“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不中用,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来给你们张家延续香火?”
赵氏的话突然停下,她明白张才晋话里的意思。
“你早就知道了——不不不,怎么能怪我,怪就怪你们,怪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怪新帝,是你们的错,是你们一步步把我逼成这样!”
秦远心头一惊,余光看周围,所有人的嘴都被这群不速之客死死捂住。
张才晋没有被激怒,也不在乎赵氏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以为你今日看到之后,该知道我到底中不中用。”
赵氏的思路被他带走,脸色难看极了,“你、你,你一定是吃了药,明明那日,那日你根本”
“我对你无半分兴趣,你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半分欲望。”
“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心思龌龊,正经的夫人不要,偏好男子,还是你自己的儿媳妇!你真是让人恶心!”
在场的人都看出赵氏有些神志不清,她望着秦远的眼神怨毒,秦远被她的眼神刺到,惴惴不安地低下头。
张才晋极其不悦,起了杀心。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不过,这些年顾念着陛下的颜面,许多事我佯装不知,只求你能安分守己。可惜你本性如此,再安稳的日子都被你毁了”
张才晋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到:“至于恶心,丽太妃,到底还是你更胜一筹。”
赵氏彻底瘫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张才晋不愿听废话,挥挥手,让黑衣大汉将赵氏带走。
两个大汉一人拉起赵氏一只胳膊,拖在地上就走。赵氏知道就这样离开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张才晋绝不会再见她,决定奋力一搏,突然爆发,大喊大叫。
“你敢动我?!姓张的,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忘了陛下对你的嘱托,你就不怕我堂弟,如今的二品大臣赵玉林找你问罪?!”
张才晋看着她,面无表情。
“先帝已驾崩十五年,赵玉林大人也于一个月前脱离了赵家本家,如今是赵家五服外的远亲。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动你?”
赵氏正欲喊出口的话卡着嗓子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里不住地念叨“不可能”。
往日里端庄风光的赵氏像条死狗一样被拉出去,剩下的人更是不敢言语。
张才晋冷冷的眼神扫过,“今日在场的,发配到乡下的庄子上,不得与外人相见,此生不能出。与赵氏亲近的,还有她寻来的那几个,灌药毒哑。”
扫了一眼那几个女子,“既然是伺候张安的,这几个都跟着去吧。”
随后看着一旁失魂落魄的管家婆子,“你也别着急,一会儿你女儿就回来了。既然是张安的姨娘,自然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