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却转头叫住他,虚弱地说到:“我害了你,临了了还做了这么件伤天害理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秦远摇头,张公子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他有恩。
“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秦远左右无事,看着他这副样子,恻隐之心一动,还是留了下来。
这到底是爹爹的第一个孩子,总归要做做样子。
张才晋安插进来的人见他要留下来,赶紧准备软椅让他坐,还在外面守着。
“让你见笑了,我这副身子,一年能有个三五天的清醒都算是佛祖庇佑。”
秦远忍不住问:“喝了这么多药也不见好吗?”
张公子摇头:“药是三分毒,喝了这么多年,这样的病治好了,却添了那样的病。”
秦远不是很懂这些,接不上话。张公子看他年纪小,更觉得过意不去。
“我娘向来行事偏激,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代她向你赔罪。”
秦远真不在乎这个,但张公子要表达自己的歉意。
“我这副身子也不知道能熬几年,若是我死了,阿莲没有身孕兴许会老实些,我娘即使迁怒于你也不好做什么。但要是有了身孕,我娘定会借题发挥,你在这里怕有性命之忧。”
秦远想起阿莲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终于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
男欢女爱之事本要你情我愿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滋味,但想着重病之人还要遭受这些,秦远对张公子多了几分同情。
张公子说话声音平稳,只是底气不足,说不了多久就要停下来。
“要真是有这么一天,你就去找我爹。他虽然看着凶了些,但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你去找他,他定能保住你。”
张公子也是多虑了,如今的形势,别说是阿莲,就是赵氏也动不得他一根毫毛。
但张公子不知道,也是一片好心。
多说了会儿话,张公子身体明显受不住。秦远主动离开,让他好好休息。
结果秦远从张公子房里出来没多久,与阿莲相好的丫头和赵氏身边的一个婆子过来,让他从书房搬走。
“太太说公子刚刚好点,需要静养,少nainai就委屈点,去别的地方住些日子吧。”
也没说搬去哪里,但言下之意是张公子的院子里已经没有秦远的容身之地。
哪里是让张公子静养,分明是秦远最后从张公子屋里出来让人看见,告诉阿莲和赵氏。
这两人都迫切希望张公子能留下一个孩子,自然不许别人来分一杯羹。
既然是赵氏赶他走,秦远走得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走进张才晋的院子。
张才晋没回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后直奔院子,果然看到秦远在等他。
见他回来,秦远眉眼都是笑意,但偏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爹爹,我没地方去了。”,
手指局促的绞着衣角,带着做错事的心虚。
张才晋哪里见得了他受委屈,心疼极了。
走去过把人小心翼翼抱在怀里,昨夜和今早这么疯狂,又没在他身边亲自照料,张才晋担心他身体受不了。
“待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屋?”
“自然是等爹爹回来。”
秦远头埋在张才晋怀里,咬着下唇,一副可怜样。
“我没地方去,只能来这里。但这样进了爹爹的院子,很快夫人就会知道,万一他们又让我回去怎么办?”
秦远伸手搂着张才晋健壮的腰身。
“我不想回去,我留下来想陪着爹爹。”
张才晋哪里不知道秦远打的是什么主意,调笑道。
“知不知道你留在我身边叫什么,别人会怎么说?虽然咱们拜过天地,但他们会说我们爬灰、偷情、乱lun,被人知道是要浸猪笼、被烧死的。”
秦远被吓着,惊讶地睁大眼,随即下定决心,把头埋在他怀里。
“可我还是想留下来,你能不能保护我。”
张才晋笑了,低头嗅着他肩上的味道。
“玩上瘾了?”
秦远不说话,只是搂他搂得更紧。张才晋却被取悦到,“放心,除了我,我的媳妇谁也不能动。”
秦远在他怀里窃喜,被张才晋抓出来,正好瞧着,臊得他又是满脸通红。
“胡思乱想些什么,哪能让你受欺负了?”
张才晋抱着他往里面走去,朝他解释道。,
“原不想你过来是为了护着你,让你每日过去做做样子,不惹赵氏疑心。毕竟之前太忙,怕顾不上你就被赵氏的Yin毒手段算计了。”
“爹爹不忙了吗?”
“事情都安排好了,如今真可以做一个土地主,你以后就是地主婆子。”
秦远在张才晋怀里坐着,两人鼻尖相碰,鼻息交缠,尽是暧昧气息。?
“哪里是地主婆子,我也是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