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命不好,天生身体异于常人,他爹也死的早,留下他和体弱多病的老娘。
家徒四壁,他也没念过什么书,身体又是这个样子,娶不到媳妇,指望不上子孙后代,大概只能孤独终老。
他老娘身体一年差过一年,他十六岁那年,眼看就要熬不住,准备编草席的时候,镇上一户姓张的地主家派人来,说他八字好,要娶他过门给他家半死不活的独苗少爷冲喜。
村里人听说后个个义愤填膺,说地主家仗势欺人,要绝人家的户,守在秦家茅草屋前不让张家的人进门。但看到那一盘白花花的银子时,又都没声了。
秦远没多犹豫,把钱接下,但给出一个条件:要等自己老娘好点再嫁过去。地主家也不急,只要他一个准话就回去看日子,等到时候再来接他。
地主家的人走后没多久,他老娘就走了——这世上的病也不全是钱能治好的。
他老娘不知道他要嫁人了,但知道他多了一笔钱,临走前叮嘱他,少了她这个拖累之后一定要好好过,别委屈了自己。
秦远没听进去,把剩下的钱全花了,给他娘买了副好棺材,选了块好地,把二老葬在一块。
庄稼收完后没多久,张家来了一顶小轿把他从四面透风的家里接走。
张家请的轿夫脚程快,天黑之前到了张家。
他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张家张灯结彩的样子,只能感受到这里很安静,没人敢大声说话,一点没有乡下成亲热闹。
张家也没打算好好办,秦远跨了个火盆,去去晦气,没拜堂,没见到当家太太就被直接送到婚房。
婚房就是张家公子的屋子,一进卧房,只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鼻腔全是药味,熏得人脑仁疼。
进去之后,周围的人散开,没有人再扶着秦远,大家都围着床上的张公子转,把他晾在一边。
他在一旁热得难受,等了许久,确定没人搭理他只好自己把盖头揭下来,找了个角落站着。
屋子里素净极了,没有多余的摆设。七八个标致水灵的姑娘,围着床上面色惨白的男子,又是喂药又是擦嘴又是擦身子。
忙活了好一阵,天色越来越晚,终于忙活完了,一个个准备出去时,终于有人注意到他。
一个穿着明显比其他女子更华丽的丫头站在他面前,不咸不淡地喊了他一声少nainai。
“少nainai只管吃好喝好就是,我们夫人说了,不过是府上多张嘴添双筷子的事。只要我们少爷没事,少nainai就安心住着。”
秦远明白他们的意思,没多说别的。这个丫头还叮嘱,说少爷需要静养,言下之意就是让秦远没事别出声。
等这些人走后,秦远呆在屋子里。他不知道今晚睡哪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屋子热得人待不下,但秦远不敢走,也没地方可以去。
他浑身是汗,尤其是胸前。他胸大,来之前怕被人发现,特意缠了好多布条,这会儿布条都shi了。还有下面,闷得喘不过气。
张府上的人不拿正眼瞧他,床上的张公子也一直昏睡着。秦远壮着胆子,把身上的布条取下,再脱下亵裤,要不是外面一件长衫遮着,就能看见白花花的rou体。
他正背着身子整理衣衫,却感觉身后好像有人盯着他瞧,以为是床上的张公子醒了,吓了一跳。
一扭头,却看见一个高大粗狂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他长得极具男人味,线条分明,身上鼓鼓的肌rou是布料遮盖不住地,他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露出来的nai子看。
秦远本想拉紧衣服,还不等他说话,就听见那人开口:“你就是张氏做主为张安娶的妻?”
秦远看他浑身的气派,还有和床上男子五分相似的容貌,猜他就是张府的男主人,便跪在地上请安。
他不知是怎么想的,没有把上衣拉好,露出白皙柔嫩的nai子,粉色nai头的nai头若隐若现。
外面的长衫因他这一跪而被撑开,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以及两腿之间的大好风光。
要是别人这副做派,就是存心勾引,但偏偏秦远脸上一片懵懂。
唇红齿白的人儿被一身红嫁衣衬得肤白似雪,格外水灵。还有嫩生生的nai子和下面秀气的嫩芽,以及若隐若现的粉色缝隙,是个男人看着这幅场景就很难把持得住。
张才晋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床上半死不活的人,走过去把秦远扶起来,举止有度,只是状似不经意的蹭了一下露在外面的nairou。
果然柔嫩细腻。
“起来吧,跪久了头疼。”
张才晋看着和善极了,没有冒犯的举动,又是年长者,他的主动关怀让来到这里被无视的秦远十分感动,不敢抬头看他。
见他这幅低顺乖巧的模样,张才晋许久未吃rou的下方隐隐有抬头之势。
“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你不用放在心上。安分地待着他们不会为难你,但若是亏待了你,只管来找我说。”
说完,在秦远的发顶揉了揉。秦远心里一股暖流,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