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好了许多。
小豹子被禁言了好些天,今儿总算是可以畅所欲言了,一会跟哥哥的嘀咕,一会儿扯着小狼咬耳朵,乐开了花儿。
麒麟低声道:“食不言、寝不语。”
小豹子赶忙住嘴,抬头眼巴巴的看向父亲和母亲。
徐离笑道:“今儿高兴,想说便说罢。”
小狼皱眉看了看兄长,抱怨道:“二哥,你嘴里的米粒都掉出来了。”小身子嫌恶的往后退了退,“快点叫人弄走。”
小豹子瞪圆了眼睛,四下寻找,“哪里?哪里?”
惹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而在距离京城皇宫几十里开外的鹤城田家,就没有这么好的气氛了,----田家二爷感染了时疫,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不见丝毫好转,只见日日消瘦下去。
看情况,怕是难以回转过来了。
距离田家不远的客栈里,叶宜正在垂泪哭道:“二叔,我的命怎么就这么不好?幼年死了父亲,未出阁又去了母亲,婚事一拖再拖,如今……”如今连未婚夫也熬不过去了,“往后……,侄女可要怎么办才好?二叔……”
----无父无母,而且还是二十一岁的老姑娘了。
叶东海心情亦是沉重,一时无言。
“二爷,大小姐。”公孙嫣然穿了一身葛兰色的袄儿,淡绿裙儿,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细声道:“田家来人,说是田二爷有几句话要告知。”
叶宜赶忙去旁边洗了脸,擦干净,然后再让田家的人进来。
来的是一个中年仆妇,面色悲戚福了福,“妾身是我们家二爷的ru母,今儿受二爷所托,过来帮忙给叶大小姐递几句话儿。”
叶宜不知道是什么话,但未婚夫人都要死了,又能有什么好消息可说?强忍心头的阵阵难过,淡声道:“请讲。”
那ru母哽咽道:“我们二爷说了,叶大小姐性子贞静、温婉淑德,实在是娶做贤妻的不二人选,先头叶大小姐为了我们家大nainai等候三年,田家上下感激不尽。却不料将叶大小姐一误再误,到如今……”忍不住痛哭出声,“这门亲事怕是不成了。”
叶宜听得亦是一阵心酸难过,默默流泪。
“我们二爷说,是他对不住叶大小姐,不过也幸亏三年前没有成亲,不然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倒是丢下叶大小姐做了寡妇。又说,自他发现自己得了时疫起,就屡屡有退亲的心思,免得耽误了叶大小姐,可是退亲的名声到底不好听。”
“现如今婚期虽然将近,但暂时也不必成亲了,他若有命在,自当风风光光迎娶叶大小姐进门,往后百般呵护以报守信之诚。若是没有那个福气,也请大小姐再稍等一段时日,等他去了,清白无碍的再择良缘吧。”
“我们二爷说,欠叶大小姐之情只能来世再报了。”
那ru母大哭,哭得被人搀扶着站不起来。
“不能就这样坐着等死!”送了侄女回房以后,叶东海亲自出门,找到了田自明的哥哥,按叶家大掌柜排序的叶十三,“进程里面多是患上时疫的病好,听闻最近宫中也出了几例,太医院不会不想法子的,我亲自回去打探一下。”
“罢了,都是命数不好。”叶十三本来是个白白胖胖的胖子,这些天为了病重的弟弟亦是煎熬,他的妻子又已经亡故,身边没个知疼着热的人照顾,亲自忙前忙后,不免熬得眼睛都有些抠了。
叶东海平生最恨什么命数不好,最恨不可抗的无奈!
“不必说了。”他摆了摆手,“一则为了你兄弟的一条命,二则为了我那侄女儿,可怜她父母都已经亡故,我这个做叔叔的,总是要想法子替她多担待一些的。”
将叶宜等人都留在了鹤城,自己领了段九,策马飞奔返回京城求药,----若是有一丁点儿有用的药,千金也要买下来!若是有能治得时疫的好大夫,绑也要绑回鹤城去给田自明看病!
否则的话,二十一岁的侄女儿可就算是毁了。
段九在马背上叹气,“没想到闹得这么凶,亏得叶家的消息耳通目明,早早的得知了京城情况,没把七七和宥哥儿带出来。”
不然的话,更是心都要悬挂到嗓子眼儿!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快马飞鞭赶回京城找了几圈儿,既没有找到一副好药,也没有寻到半个好大夫。
说实话,叶东海并不喜欢回到京城伤心地。
况且皇帝对自己颇为忌惮,上次为了给侄女儿送亲,不过呆了几天功夫,就惹得皇帝忌讳万分,----居然赶着把曲奎的人头给送了过来!竟是恨不得自己马上滚蛋,一刻都不要留的。
而这一次自己不仅来了京城,现今又去而复返,还不知道皇帝那边怎样厌烦呢?总不好去特意知会皇帝,“我是来帮侄女未婚夫找药找大夫的,找到马上就走了。”
真是不明白,她都已经去了,皇帝也已经有了新人,为何还这般容不得自己?当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时候,叶东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