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一个要做母亲的人嘛,这种事也要拿来交易?”只听“砰”地一声,药碗被他砸成了碎片。
“陛下不是说了吗,我就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利用您对妙莲的情感,爬上龙床”,我忍住羞耻道,“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只不过我要的,不是金钱爵位、功名利禄,我只问陛下,你答不答应?”
“哼,你可有命,活到那个时候?”拓跋宏再也听不下去,快步而出。
之后,拓跋宏并没有解除我的禁令,只不过允许在霜云宫里,自由行走,并遣返了霜云宫的旧人,还派了太医看护,送来了一堆补药和食材。
我听青亭说,冯家并未受到牵连,心中很是欣慰,只是不知我的话,拓跋宏有没有听进去,能不能真的放过妙莲,只能祈求,她躲得远远的。
时光匆匆,我的身体在小谢的调理下,丰腴康健了不少,我十分珍惜与孩子的相处,每一日都要在院里行走,踏月赏花,和他说一说Yin山、镜湖、牛羊、佛窟……
那一日,我踏上池塘上的黄木拱桥,右手靠在圆柱上,给金鱼喂食,一簇簇五彩缤纷的鱼儿,觅食而来,悠游摆尾,我想孩子看到了,该多有趣。
却没料到“啪”的一声,木柱断裂,我重心不稳,跌入了池塘,池水灭顶而来,我身子太过沉重,根本挣扎不起,电光火石之间,我闪过了乙弗氏的话,那个人终于出手了。
我不知道,小谢当时正好从廊下走过,他出自荆州,自幼熟识水性,猛地扎进池里,才把我救了上去,可是落水引发了早产,霜云宫一阵手忙脚乱,我的性命,一直徘徊在鬼门关口。
这件事惊动了拓跋宏,他正在早朝,听闻此事,话都没说,就跑来了霜云宫。
只见殿中,他徘徊左右,口中不住地咒骂,“该死,来得不是时候”,把殿中的众人,惊得不知所措。
其实,自从拓跋宏亲征归来,已然一揽朝政大权,着手推翻鲜卑旧制,废除“子贵母死”,可是偏偏就有一帮宗室,死死地维护祖制,不肯罢休。而拓跋宏这半年来,收买人心,逐个击破,眼看就快要大功告成了,可是这个孩子,却偏偏提早了出生。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强自隐忍了多年的第一个,此时此刻,他无比希望是个女儿,这样的话,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就没有资格谈条件,对,没有资格。
在我恍恍惚惚之际,我仿佛看到了君实,我泪流哭诉,“我的孩子又没有了”,他握着我的手说,“冯佑莲,大人活则孩子活,大人死则孩子死,坚强一点!”
我只有拼尽全力,忍住全身的疼痛,祈祷着孩子的平安,可是君实如此知礼的人,为何会这般,连名带姓地喊我。
随着一日一夜的抢救,孩子终于在朝阳初升中,呱呱坠地,是个粉嫩的小公主,拓跋宏终于放下了,悬了许久的心,太医和宫人们,也松了口气。
拓跋宏给他的第一个女儿,赐名元妙云,册封顺阳长公主,他的此举,为今后鲜卑姓氏的改革,做出了表率。
在我昏迷不知时,他宣布,因诞育长公主有功,册封冯家庶女冯佑莲,为二品左昭仪,长居霜云宫。
我清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他的轻讽,“你失策了,可惜是个公主。”
我怔忪了片刻,焦急道,“孩子呢?”
他一挥手,ru娘把丝缎襁褓中的孩子抱了上来,我欣喜地接过来,轻抱住她,她那么小,柔柔嫩嫩的,比我放养的,任何一只羊羔还小,此刻闭着双眼,红唇微嘟,睡得很是香甜。
我歉然道,“对不起,没能为陛下,诞育龙子。”
“哼”,他冷笑道,“能为朕诞育皇子的后宫,多的如天上的繁星,不需要你来Cao心。”
我心里默默地想,你自然是希望,拥有妙莲的孩子。
他见我沉默,沉声道,“虽然你襄助皇后逃走,十恶不赦,本因重罚,念你诞育朕的公主有功,冯家又尽心尽力,毫不知情,就赐你在霜云宫,替你的妹妹,当个摆设吧,记住,是摆设。”
我谢恩称是,问道,“陛下可曾为公主赐名?”
“妙云,元妙云,封顺阳长公主”,提到小公主,他才双目含笑,露出了一丝柔情。
“陛下是在提醒我,是看在小公主的面子上,才放过我的对吧,还有要时刻紧记,自己的罪过,你放心,婢子记下了,以后自会循规蹈矩,抚养公主”,我低头黯黯道。
“你……”我的轻描淡写,令他无所适从,满怀愤懑地离开。
流年
我如拓跋宏所求,长居霜云宫,除陪伴孩子外,很少踏足后宫,旁人之事也一律不管。
而拓跋宏,除了在年例节日之际,会偶尔来霜云宫探望,和顺阳一起庆祝,偶尔与我闲谈几句,大多数时候,是吩咐ru娘,将公主带在身边,陪他处理公务,还常常赏赐她一堆宝物,可见他对公主多么宠爱。
他来霜云宫的次数,少之又少,即使来了,也是乏善可陈,我和他的关系,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