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涉坐上车的时候,我面上虽然依旧看上去沉静,其实心跳都加速了一倍。
我不知道许涉看不看得出来。
但是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一些焦虑的情绪,安慰道:“没事的,我在市也有一些认识的人,你别担心,真出什么事我也能说的上几句话。”
他这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如果知道对方以前和我有过那么一段,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
我在想江起之前和我的关系到底要不要瞒着他,如果真的需要他帮忙才能救江起,我可以接受放下身段去求许涉。虽然我和江起纯粹的就是炮友的关系,但是我确实欠江起一份人情。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我的思想已经在转变了,在欠许涉和欠江起之间,我做了一个选择。
许涉见我许久没有说话,以为我是不好意思:“没事的,你现在还小呢,找别人帮忙是肯定的,不用觉得丢脸,你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帮你问问。”
我垂下眼皮,看着外面的风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江起。”
我又讲了江起的身份,其实我之前离开那个帮派之后就不清楚江起在做什么了。
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他后来已经混到二把手的位置了,彪哥还把一个酒吧给了他管。我知道他一个街头小混混到这一步有多难,但是知道他至少没什么事情我才能放下那丝内疚。
我不知道这次事情多大,但是彪哥如果插手了都解决不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用手机导航查了一下,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地方了。
许涉拨了电话,我听到他声音彬彬有礼的让对方帮他查一个人,那边好像在说些什么,许涉附和了几声:“那麻烦您帮忙多留意照看一下。”
我知道我现在的眼神肯定可以用饥渴来形容了:“怎么回事?”
“你那个朋友倒是挺烈,不比你差呢。”许涉刚刚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卸了下来,换成我熟悉的表情。
“他做什么了?”我懒得去跟他争执这种小问题。
“他拿着酒瓶Cao人家头上去了,现在还在医院没醒呢。人家清华报送的苗子,家里还有关系还不小。你说能便宜他吗?”他表情有些讥讽,我知道他是因为我的过度关心导致的。
“他伤的那个人叫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只是还不够确定。
“我没听清,好像姓林。”许涉撇了我一眼:“你认识?”
林字一出来我就知道是谁了,这件事可能比我想的要复杂,也可能更简单。
林晓晋那孩子说起来算是我学弟,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和江起一段时间,瘦巴巴的小个子,一副乖乖小孩的模样。看江起的眼神连我都看的出来那股子热烈。
江起却懒得理他,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小屁孩,和我一直是该做什么做什么,有时候兴致上来当着小孩面就把我拉过去动手动脚。
后来我爸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彻底断了和之前的联系,答应了我爸好好读书,花了大半年时间几乎与世隔绝的在学习。最后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之后我爸开心的白头发都少了几根,专门请假带我出去玩了一趟,之后就把拉到乡下爷爷那里住了两个月。
彻底断了我以前那段不良少年的经历。
“林晓晋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知道江起会坐牢吗?”我不觉得林晓晋会让江起坐牢,唯一的可能就是林晓晋父母的问题,他甚至可能毫不知情。
“刚做完手术,现在还昏迷不醒,脑子被打这么一下,可能有后遗症。”许涉眼里的好奇意味越来越浓了:“你们都认识?”
我点了点头,现在有求于他,没必要撒谎:“以前有人找他麻烦,我和江起看到一次,帮他解决之后他就喜欢过来找我们。”
主要是找江起。
其实要说救人,我是出大力气的人,帮他也是我看到小孩穿我们学校校服才做决定的。结果最后林晓晋只缠着江起,理都不理我,看到我和江起走得近还暗搓搓的各种方式表达对我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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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老子也不在乎这个,不过总觉得他是个白眼狼。
我回去好好上学之后也就断了这些联系,高三课业紧,我又要补漏,所以哪怕一个学校我也没在校园里见过他。
“你们?”他这俩字里面跟塞了冰渣子一样。
“我们俩以前在一起过。”我尽量用了平和的语气来表述这种关系,我也确实不怎么在意。
许涉的嘴唇紧紧抿着,我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指关节泛白。
“你好好开车。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我可不承认我是害怕,我只是不想和他一起死在高速上。
好不容易过了收费站,我才送了口气。
感觉许涉现在整个人还是一副风雨欲来的状态,我只好尽量尝试去哄一下他,凭着许涉这种变态的占有欲,万一他给江起穿什么小鞋,那我欠江起的就再也还不清了。
“我和江起只是朋友,之前确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