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蒋旭斟酌了措辞,选择了一个他较容易接受的说法。
“以前是我犯浑,我现在想明白了,想要弥补。你要是真因为我退学了,这会成为我心里一道刺儿,我不想扎着一根刺儿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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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旭在火车站说的那句话犹在耳边。
大概是被对方诚恳的态度说服了,又或者是趋利避害的私心作祟。在两人约法三章写好欠条以后,沈清接受了他的借款,也用把暑假赚了部分工资还了小部分的钱。
开学后蒋旭把下铺让了出来给他,自己睡到上铺去,并且履行承诺,保持不逾越的室友关系。
大概是习惯了蒋旭的予取予夺,即使对方没有主动撩拨自己,沈清却发现体内的欲望不断叫嚣着,没有得到慰藉便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沈清不得已只好趁着蒋旭不在的时候自行解决。确认他去上课以后,沈清躲到宿舍的厕所自慰,就在这时候蒋旭折返回来拿东西,一开门就听到压抑的呻吟。
他开门的手愣了愣,那呻吟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他小声地关门免得对方尴尬,沈清不知道他回来了,高潮时带着呜咽的呻吟蓦然拔高。
蒋旭坐在桌子前翻找笔记本,听着沈清诱人的呻吟,竭力忍耐被挑拨起来的欲火,他咬紧牙关,脸上的咀嚼肌都绷紧。
换了一个月前,要是发撞见沈清在自淫,他非狠狠操他一顿不可。但现在好不容易把人哄回来了,他得先给两人一个缓冲期,不然又把人逼走了。
沈清完事后出来见到蒋旭,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心知刚才那声音肯定被对方听了去,又窘迫又后悔。他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见蒋旭一副仿若未闻的态度,才稳住落荒而逃的冲动。
两人背对背地坐在桌前,谁也没说话,空气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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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会儿没课了吧?要不一起去吃饭?”蒋旭把笔记本找到了,离开前问了一句。
沈清本来就不是纵情声色的人,他刚把人弄到手的时候,沈清在性事上简直懵懂到无知。这种情况被人撞见,蒋旭知道他肯定窘迫得不行,便率先转移话题,将他从后悔和自责中解救。
隔了一会儿,沈清维持着伏案的姿势,摇了摇头,“不用了。”
蒋旭预料到对方会拒绝,强行打起精神,说了几句缓解气氛的话便转身离去。
那天自淫被撞见对沈清来说是很巨大的打击,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耽溺声色,每每身体饥渴难耐的时候,就会找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然而忍耐得越久,情欲一旦爆发出来,反而更一发不可收拾。不过是禁欲了四天,沈清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欲望支配,连上课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就连拿起圆珠笔都想用它来自慰,尿急了也不敢去教学楼的洗手间,生怕撞见他人露出性器的画面就会起勃起。
寂静无声的夜晚,被欲火缠身的沈清躲在被窝,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被金属紧箍的阴茎反倒起了反应,他咬住自己的手,忍住自慰的冲动。
他每一口咬下去都毫不留情,似乎只有剧烈的痛楚才能将欲望掩盖下去。沈清躲在被窝里痛得直哭,被欲望和痛楚折磨了一整天的脑袋晕晕乎乎。
蒋旭被细碎的呜咽声吵醒,他在黑暗中凝神听了一会儿,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那压抑的哭声确确实实从下铺传来,他连忙下床开灯。
“沈清,怎么了,沈清?”
沈清听到他的声音后噤声若蝉,脑袋缩在被窝里不搭理他,这下子没了声音蒋旭更是着急,急得原地转来转去,想把被子掀开,又怕自己强来惹得对方生气。
“别捂着头,这样会缺氧的。听话,沈清,你说句话也好啊。”
过了不知多久,蒋旭都怀疑他晕过去了,沈清才慢吞吞地从被窝探出头来。
蒋旭见他一张哭花了的脸,抽着气缓不过来,嘴唇还沾着血,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再顾不上礼貌,连忙把被子扯开来。
“咋了?伤到哪儿了?哪里不舒服?”
见到沈清咬得破皮流血的两个手,发抖的两腿紧紧夹着,蒋旭傻了眼这是在自残呢嘛?
沈清一张脸潮红得异常,湿润的病态的双眼直直望着他,带着痛苦和恳求,“呜救我呜呜好难受”
听着沈清呻吟似的语气,蒋旭咽下口水,竭力保持镇定,“别慌,我在呢,怎么难受?你慢慢说。”
沈清喘息着哭泣,视野一片模糊,“我受不了了呜呜好想要”单薄的棉质睡裤早已被打湿一片,露出底下金属质地的贞操锁。
可怜的阴茎被窄狭的贞操锁限制勃起,沈清痛得不敢去触碰,龟头失控一般往外留着淫水。
“你你怎么带着这玩意儿?”
蒋旭被定身似的站在原地好久,看着沈清这煎熬的样子方寸大乱,又蓦然想起什么似的,把去年双十一买的那箱情趣玩具从床底翻出来。
果然,里头那贞操锁不见了,只剩一条钥匙,他连忙过去帮沈清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