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撑着腰趔趔趄趄独身回到危府时,天色已经很暗了。
清儿等在大门口,见到他便急促迎上来,压低声音道:“主子正在院子里等着你。我没告诉他曈曚山的人来过。你能自己跟他道明白吗?”
云淡脸色一瞬惨白,却只是摇了摇头,道了声“多谢清儿姐”,便硬挺着腰杆进了院子。
危漠崖负手立在院子中央,背对着入口。
云淡缓缓走近,怯声开口:“主子,属下知罪”
危漠崖面无表情,也不看他,只冷冷道:“去哪儿了?”
云淡站在他身后,迟疑片刻后答道:“出去走了走。”
“走了走?”危漠崖眼眸微眯,袖中缎带忽然飞出,狠狠拽向身后云淡的小腿,使劲一抽,那人便一声闷哼地跪倒在地上。
啪!危漠崖转身扬手便是一个清脆的巴掌扇到云淡脸上,在他未反应过来之时,弯腰揪着云淡衣领便将人扯起,甩到一旁的石桌上,狠狠道:“是不是我近日对你松懈了些,你便忘了规矩二字怎么写?!”
云淡下意识伸手护住隆起腹部,石桌边缘只磕到了他的手背上。见危漠崖欺身过来,掀起他衣摆便是要除他下身衣物,扭转身子,慌忙求饶道:“属下知罪,愿受主子责罚!可腹中主子血rou,恐怕受不住这,啊——”
“你以为我在乎这些吗?”危漠崖不顾一切地用行动打断了云淡,直接一个挺身便将坚硬的性器头部撞入人未经开拓的后xue,听他惨叫出声,才堪堪停住,“你又忘了?你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每一条发丝,每一根手指,都是属于我的!你肚子里的种也是我的,若是这个养不活,他日我让你给我再生,你也得继续生!”
云淡死咬着自己指节,感受着后xue被强硬地寸寸撑开,主子在后方动作不停,下腹被不断地前后晃动顶着桌面来回磨蹭,压迫到腹中胎儿躁动起来,不安地在他体内踢拽着。石桌冰冷,而下身xue口却是火辣辣的剧痛。
危漠崖气得整个人几近怒火窜天,狠声吼叫着,毫不留情地在桌上Cao弄着身下之人,横冲直撞地深挺几番,感受到伏在桌面上的云淡已是浑身颤抖,内心仍不解气,将人拎起打横抱进屋里,扔到床铺上。换了好几个姿势,要了他一遍又一遍,期间没有任何温柔抚慰,甚至没有一个亲吻,只有对准他xue内软rou无情又Jing准地一次次撞击。
云淡身后刺痛,腹内抽痛,下身性器仍是软着的,却被后xue恶劣折磨般的顶撞激得白浊不断流着,无法全然压抑下去的细碎哭喊,都已让他声音嘶哑了。
主子这次真的很生气。可除了最开始在石桌上那一下之外,主子仍是稍微用手护住了他的肚子,他还是在意这个孩子的,云淡心想。
反复多次,危漠崖仍是不满足,捉住云淡的手肘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意欲再战一回合,却瞥见那人眸光闪烁,危漠崖一眼望去,竟有些呆滞。他一直觉得,云淡双眸如波澜不惊的平湖,又如毫无感情的青铜照子,内里只有自己的倒影,没有任何实质内容,可这一眼望去,危漠崖看到他眼中的自己,是破碎的。
危漠崖渐渐地停了下来,只伏在云淡身上喘息着。半晌,忽然吻了吻云淡额角,轻声开口:“我危漠崖这一辈子,日子仿佛都是白过的,只知道报仇。其实我什么也没有,迟夕剑不是我的,风月楼不是我的,这外头的亭台楼阁,里头的权势武力,统统都不属于我。危漠崖其实不是我,蒋承冬其实也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只有那一点报仇的执念罢了所以甄不移今日问我,我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呵。”随着最后那一声苦笑,危漠崖将性器缓缓从云淡的体内抽离,翻身躺倒到他身边,“但最起码我知道,你肯定是我的。”
云淡闻言内心一震,暗自揪紧身下床单。
“你肯定是我的。”危漠崖又说了一遍,“我不奢望老天爷真的给我一个儿孙满堂的善终,所以这孩子,能养大固然好,若是没有孩子,也是天意,反正风月楼到我手上,也算是易主了。我被迫而生,被迫而成,被迫而杀戮,只有你是依我意愿出现的。”
云淡长叹了一口气,挣扎着坐起身来。
危漠崖忙跟着爬起来,着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
带着眼神中最后一闪而逝的不可置信,危漠崖被云淡一击敲晕在床上。云淡收起立掌成刀的手臂,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在床铺上的主子。
深夜时分,六王府里的甄不移和亢应哲忽然被下人唤醒,忙起身着衣,点灯入厅,只见云淡挺着个大肚子,一手执那迟夕剑,另一手拿着他们在婚宴上送给危漠崖的那把钥匙,面色凄惨地跪在地上。
甄不移大惊道:“云淡,这么晚了,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他伸手想将云淡拉起来,却被他挥开了。
云淡抬头望着他们,轻声道:“在下有一事相求,此事涉及到主子家仇一事,以及风月楼与整个江湖的千牵万扯。云淡在此以性命相求,望甄大侠与六王爷能相助一次,事成之后,两位的大恩大德,云淡愿以死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