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旭经过那个小变态的时候又闻到那股味道了。带着勾人的芳香四散，让人恨不得就地占有他。
味道是从他的脖颈里扩散开来的，齐旭知道。因为他曾经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死死压着小变态孱弱细瘦的胳膊，整张脸埋进他幼白的皮肤细细吮嗜过，那股诱人的香甜充斥着鼻腔，齐旭差点没把持住一口咬死他。而他只会发出猫儿般的殷殷低泣，让俯伏在他身上的齐旭爆发出更深的邪火。
还没舔够，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
“不许说出去，”齐旭恶狠狠地警告，“不然我就拆了你的手。”说着，又把手伸进小变态宽大的校服袖子揉了一把。
苏茂茂整张脸惨白，显然被吓得不轻，连回答都不利索，一只手垂下任齐旭拿捏，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前胸的衣服，哆哆嗦嗦地看着地面。
齐旭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已经看见了外面的人影，只好不甘心地收手。
他总要干死这个变态，齐旭想。
管苏茂茂叫变态不是从齐旭开始的。
他长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挺翘的鼻梁下的嘴唇泛着从来水润的柔粉色。不光是这张比女生更娇气的脸让人厌恶，苏茂茂还身材瘦小，毛发稀疏，明明是男的却又畏畏缩缩的，别人和他说话好像还是欺负他。据说他上男厕所从来都是进隔间，还有人在他上过的隔间里发现了卫生巾。
有好奇的男同学隔着裤子把手伸向他下体确认过他是男的才罢休，不过马上苏茂茂就转成了走读生。久而久之便没什么人搭理他，连充满同情心的女生也离他远远的。“变态”这个外号倒是在私底下广为流传。
中饭铃一响，学生们就乌泱泱地往食堂涌。但齐旭却慢条斯理地踱向楼层最靠里的“普通班”，果不其然，他在教室里看见了唯一没走的苏茂茂。小变态居然在看书，连齐旭走到了他边上他都一无所觉。
齐旭瞟了一眼他看的书，数学，比他们班的学习进度慢了好几章。全段的课程进度是一样的，只可能是这个傻子连他们上个月的数学知识都还没搞懂。
?
真是白痴。他在心里嗤笑。
齐旭屈指敲了敲桌子，立马把苏茂茂吓得浑身一震，傻兮兮地抬眼看他。
“跟我去厕所。”
“干、干什么”苏茂茂看清对方的脸后立马害怕地低下脑袋，整个人蜷成小小的一团缩在位置上。
齐旭烦躁地用舌头顶了顶后牙槽，猛然一把揪住苏茂茂的后领，将他整个人连拖带拽地分离了位置。而苏茂茂嘴里还喃喃着不要不要。
光是听见苏茂茂低低的喘息齐旭就觉得肾上腺素分泌不受控制，想把他狠狠地摁在厕所的隔板上，用舌头膜拜他，用手指蹂躏他，他要把他整个人包裹在怀里，让这个白痴避无可避，只能流着泪小声地喊“不要不要”，当然，他不会放过他的，他会更用力地贯穿苏茂茂，把迅急的泪水全部收入口中。
苏茂茂，苏茂茂，苏茂茂
厕所门传来一声震响，逼仄的隔间里终于只有他们二人的气息。
齐旭如恶鬼般贴着他，像个瘾君子迫不及待地去寻找他脖子里的馨香，伸出舌尖反复地舔舐那片薄薄的肌肤。
?
苏茂茂跟吓吓傻了似的，嘴里还在不停念叨，边讲还不停摇着头。
“嘘苏茂茂，安静点。”齐旭的一只手探入了苏茂茂的校服，带着薄茧的手掌如入无人之境在他的腰侧肆意摩挲，感受他的体温通过手掌传输给自己，这种“共生”让他痴迷。
苏茂茂并没有一丝平静下来。
齐旭终于失了耐心，一只手滑上苏茂茂的胸膛，准确地找到那格外娇软的一点，指甲陷入正中间用力一掐。
“呃！”
“安静，知道吗。你再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抚上了脖颈的另一侧轻轻滑动，“我就掐死你。”
苏茂茂被齐旭语中的狠戾吓到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前方。
突然感到身下的小东西全身一僵，齐旭感到好笑，终于从那片软红的天地中恋恋不舍地抬头转向苏茂茂，却见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水光，小巧的鼻子变得通红，瘪着嘴满脸哀求，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
齐旭看着他的眼，把在他衣服里的手缓缓抽了出来，带着二人的滚烫的体温贴上苏茂茂的脸庞，用大拇指爱怜地来回轻抚。
“茂茂”他低声轻叹，只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苏茂茂整个抽了出来，全须全尾地浸入了他的眼中，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这个人。
或许，他早在第一次苏茂茂向浑身是血的他伸出手时就沦陷在这双无辜的眼里。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嗯？茂茂？”
苏茂茂想开口反驳，但齐旭在他脖子上的手还没拿开，他只好紧紧抿着嘴巴摇头。
“呵。”齐旭并不在意他的反应，他的薄唇凑向他的鼻尖，轻轻含了一口，然后辗转到眼睛。苏茂茂赶紧闭上了眼，感受着自己的眼皮被一下一下温柔地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