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题目拍下来,推着我出了教室。这个抓紧一切时间学习的精神也是没谁了。
“小眼儿,快改桌面!”魏升打开多媒体道。
小眼儿一听,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瞬间放出了光芒,他略微思忖了一下,迅速锁上教室门,并打开浏览器搜索“小刺猬”关键词。几个刚睡醒的同学饶有兴致地围观。
“我去死机了!”学校的神网速打不开网页不说,动不动就卡机。
几个同学被锁在楼道里,之后迎来的就是学霸气到变形的脸。
“别让学霸进来!”魏升指挥大家堵住门,回头催促小眼儿。学霸隔着门就要跟人拼命,对班门一通拳打脚踢,颇有反抗被锯时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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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一摞作业站在门口,端详着学霸给的写着解题过程的手纸,趁学霸不注意把纸团塞进了他的衣领。
“真正对数学有兴趣的人可以查查这个。”威神将推拉式黑板中靠墙的一块推上去,黑板上写满了“小刺猬”三字,还有用彩色粉笔画的插图。
威神淡定地在旁边画了个圆,又在圆内画了几条线,用粉笔指了指道:“这两条线段是相等的。有谁知道这个定理叫什么吗?”
我弱弱地举起手。
“夏同。”威神满怀期待地叫起我。
“您说哪两条线段相等?”我问。
“你站会儿。”威神无奈道,又点了学霸。
学霸“腾”地站起来,低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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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是叫你起来罚站?!你是习惯了吗!”威神无奈道,“你坐下吧。”
9
在大家坚持不懈的炮轰之下,学霸终于在毕业之前满足了大家的愿望。新年联欢会上,大家抢过蛋糕便无所事事,有人玩手机,有人在楼道闲逛。
“最后一个节目,”主持人拍拍手,窝在角落的魏升锁上了门,“据学霸!”
男生们一哄而上,平常负责摄像的同志也挽起袖子去捉学霸。桌椅都被推到教室后面,形成了屏障,大家死死地把学霸按在地上。
找人搬椅子的功夫,学霸又有反击之势,大家干脆抓着他把椅子往他两腿之间撞,整同学的乐趣此刻转变为义愤填膺、替天行道。不知道撞了多少次,魏升如释重负地丢开椅子,大家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学霸得锯哉!
奄奄一息的学霸并未丧失抵抗的决心,大家抬起他,像抬着个战利品一样,见到什么东西都要杠上一两下。本来还有妹子无奈地笑着旁观,可这笑容不一会儿就收敛了,变成看毛片时略带惊恐地捂着嘴的表情。
何等骇人。
失了“贞操”的学霸默默从地上爬起,大家几乎已经脑补出他破口大骂“你们有劲吗”“你们想死吗”之类的经典语录,但他什么也没说。
这是锯人小组可歌可泣的一次胜利。拍毕业照的时候,大家本想“就地取材”,用铁搭的高台子乐一乐,但并没有成功。
结束了。班里回到刚刚的安静状态。向来喜欢指点江山的元公子背着一只手在擦花了的黑板上题词一首:
鹊桥仙·三锯学霸
薄风暮霭,夕阳雁过,静缕当空照玉。云铺阵散海吞龙,竟成就千年一锯。
瘫龙仰倒,松竹叶落,笑女丰功并去。只愁来者忘今荣,空留那松竹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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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Ⅲ
“起床啦,刺猬。”我在学霸额头印上一个早安吻,学霸睁开眼,眉宇间满是昨夜的痛楚与纠结。
这是第几次了?
带完中文科班,我回到学校读书,考了天文台研究宇宙射线。我对物理的兴趣终究比对历史的多,而且我想成为一个配得上学霸的学霸。
宇宙射线听起来高端,实际上是到世界各地观测天文现象并建立数据库。环游世界是不错,但每次调研条件都很艰苦,频繁出差搞得我跟学霸一个月见不到几回。每次深夜回来,虽然没倒过来时差且疲惫不堪,但我依然坚持把学霸从被窝里揪出来嘿咻完再睡。
对我来说这些其实并不重要,只是用身体跟学霸表表忠心。然而就算我百般注意,有时也难免不耐烦,风卷残云一般把学霸吃干抹净,留他一人蜷在被窝里内伤。一见学霸“侍儿扶起肌无力”的娇弱样子,让我不禁觉得自己真是个坏人,一直包容着我的学霸则周身散发着圣母的伟大光辉。
“这段时间可以休息一下了。”我抱着学霸从肩头亲到面颊。别瞧学霸按年纪都快成糟老头了,但是清冷的女王之风不减。
“你是脑残吗”学霸墨眉微蹙呓语着。时间紧迫的时候,我简单粗暴撕开衣服硬上,确实对不起他。我把学霸扔一边,起床做饭。
厨房里基本没有可用的食材,垃圾桶里塞满了快餐包装。作为一个饲主,这景象让我眼含热泪痛心疾首:学霸在家政方面一塌糊涂,没有人来帮着他,就生活不能自理?
后半句有点夸张,但一片狼藉是真的。以前我也不是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