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问。
“他死了。”我说。就算他是本体,究其本质不过是人格之一。
“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妻说。她大抵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不敢相信。
我试着阻止他,他只说,听话。
在此之前我把其他人格一个一个悄悄杀掉,剩下我和他。他早就发觉了。
死的本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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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样是对他好”我喃喃着,朝他妻子摆摆手,“多说无益。”
我走进洗手间,盯着镜子。他说:真羡慕你,我老了,你依然年轻。我的年龄明明是你定下的。即便共用一个身体,我和他还是不一样,我眼里只能看见他设置的我的样子,看不见他。
一切不该开始的,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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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我像他的哥哥,青年时是朋友,后来是
用来保护他的我伤他最深。
我抱了抱他的妻子:“这一直是我们一个人的事。”
“别离开我”他的妻子明白了什么,抓着我不放。
郊外。
“所有你害怕的事我都不能害怕,包括火。”我伸出手够天上的云,阳光正好,只是身上的油糊得我好难受,“既然火能把我带来,那就看看火能不能把我带走。”
我掏出打火机。
我的世界里只有火,安静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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