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奔的祁默拉着兰斯,停在一片泥地前。树林里刚下过雨,空气格外清新,眼前这一块泥潭子里积了很多水,格外泥泞不堪。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陷入到越南战争的泥沼,数百万青年走上大街小巷进行反战游行,抗议美国政府的一意孤行。他们乘坐着圆头的迷你房车,高声播放着摇滚乐,他们留着长发、抽着大麻,躺在西海岸的沙滩上,高呼着‘要做爱,不要作战’(---)。你猜,他们还做了什么?”祁默讲述完,眼神灼灼地望着兰斯,眼里闪着动人的光。
身为美国人,兰斯当然熟悉这段历史,这些青年被后世称为“垮掉的一代”。他们在迷茫中找寻自我,在醉生梦死中试图找到人生的真谛。
“小黑,你不是想”兰斯隐约猜到祁默想干什么了。
“是的!”祁默忽然一把抱住兰斯,赤裸的身体紧紧与他相拥,唇与唇再也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祁默动情地吸吮着兰斯口中的芬芳,一边伸手摸到兰斯的脑后,将他的发绳一把扯断,让一头散发着清香的秀发自然垂落、逸散开来。祁默叼着兰斯柔嫩的嘴唇,如琢如磨,细细品味,炙热的大手在兰斯的秀发上抚动、研磨。
“嗯!”兰斯张大了眼睛,惊讶的呼声被祁默封锁在唇缝里。他全身的衣服都被祁默撕裂、扯落。
兰斯光洁白嫩的玉体,就像一尊缪斯女神的玉雕一样,呈现在祁默的面前。祁默终于放开了他的嘴唇,向后退开一步距离,仔仔细细地欣赏着,仿佛要将那Jing雕细琢的每一处,都映入自己的眼帘、刻进自己的灵魂里。
“来,”祁默柔声哄道。他自己慢慢地蹲了下去,直至整个下半身完全跪在了泥地里。他的星眸一直动情地望着兰斯,那双伸出的手,无声地引诱着兰斯,邀请他与他一同堕落。
兰斯像受了蛊惑似的,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自己此刻全身赤裸。他只知道祁默在呼唤他,祁默在等待着他,他一点点地抬起手臂,指尖与祁默的相触。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兰斯便被祁默一把拉过来,祁默抱着他向着凡人心中最脏污不堪的烂泥里滚去。
他们就这样,心口贴着心口,下·体贴着下·体,两根代表欲望的东西交叉相碰在一起,不带任何色·情意味地,相互搂抱着在泥地里滚动。他们的头发上,额头上,睫毛上,面颊上,背后,tun缝里无一不沾满了泥浆。他们毫不在意,恣意地打着滚,纵情地欢笑着。天地之间只有彼此,彼此眼里只有对方。
张爱玲曾经说过,爱一个人是“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而现在这两个人,如果他们真的是彼此深爱的,那么他们就是世间最幸运的爱人,因为他们愿意为了彼此低到尘埃里,再一起从尘埃里开出两朵泥巴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