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落得尽兴,涤荡每个角落,直到这座城市一点儿闷热干燥都不剩。天色Yin得暗淡无光,正午也好像黄昏,听着雨声便让人昏昏欲睡。
“以你的性格,无法拒绝别人是很正常的事,作为医生我本应该提醒你,但从某种意义上...我又私心希望如此。我不想被拒绝的那个人是我。追求你的人很多,证明你值得更多的爱,更多的珍视,你也会重拾自信。明知道这是对你好的事,我却自私地心有芥蒂,其实是我该向你道歉。”
“冯轩...”
祝承瞪大了眼睛,完全被冯轩的逻辑弄懵了。
怎么会有人这样想?风轻云淡地把所有跟他毫不相干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他觉得不可思议,“你那么好...怎么会担心被我拒绝?是我,甚至不敢相信你会选择我。”
“为什么不敢相信?是我主动找你的次数不够多?还是我没有说清楚,我愿意和你结婚。虽然我不太擅长做饭,但我可以负责洗碗,也很爱干净。或者是,我抱你的次数还不够多?”冯轩颔首,略有遗憾地挑起眉心,“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象过你被Cao的模样。甚至刚才你走进门的时候,我就想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按进我的床里。”
祝承呆呆愣住,被冯轩眼底毫无遮掩又极其陌生的情欲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目睹祝承的反应,冯轩的双眼恢复了淡然,“不过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向前凑过去,祝承半骑在冯轩的大腿上,内裤就贴着对方光滑冰凉的西裤。他仰起脖子才勉强吻到冯轩的唇下凹进去的弧度,想要去拽对方的领带,却什么也没摸到,只能在他领口揪着布料轻轻拉扯。冯轩被勾得心里发痒,便配合祝承弯下腰,承受对方轻柔试探的吻。祝承肩膀的衣服又滑下去,一点点露出nai白色的圆润肩头。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停,他们的吻也像雨一样连绵,唇舌间拉扯的透明丝线还未断开,便又裹着咸shi交缠深入,直到暖昧的水声清晰起来,口腔的温度越攀越高。
最开始,祝承觉得和他的医生交谈舒服又安心,对方不但分析解释他的疑问,还会平复他烦闷困扰的心。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对这样温柔,完美的人心跳,悸动。
胸腔里又酸又涨,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去。
他开始喘不上气,即便还是缓慢绵长的吻,也自顾自变了性质,甜腻得头晕目眩。
他夹紧两腿在冯轩的西裤上轻轻摆腰,发出无意识的细小哼yin。
"先出去?让我把这些碗洗掉。"
冯轩还维持着几分冷静,像是故意似的,替祝承拽平皱在腰际的上衣。
"可以等会再,"祝承拉住他几欲离开的手,不知道该如何挽留他,"不急的"
一但被挑起了情欲,就藏不住骨子里娇纵粘人的模样。
"这算是补偿我吗?”
冯轩笑着抬了抬膝盖,蹭祝承那处娇嫩的软rou,对方便被抽了力气一般,埋头躲在他怀里颤,推着他低低呻yin。
“哥哥...抱抱我。”
贴着胸膛,祝承的声音又小又轻,几乎淹没在雨声里。冯轩的喉结滚动,手臂发力抱起他,边走边亲吻他小巧的耳朵。
“既然要补偿,试试这个怎么样?”
卧室里几乎有半面墙都被做成了书柜,堆满祝承勉强分辨得出内容的外文书籍,无非和心理学有关,或是一些散文小说。
祝承被放在冯轩干净宽敞的大床上,而他面前放着一条新开封的女式黑丝袜。
“先把内裤脱了,再shi下去可没的换哦。”把包装袋扔掉,冯轩侧躺在床边好意提醒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这种东西。”
祝承脱下内裤,把已经shi了的地方团起来放在一边,排斥着眼前属于女性,完全陌生的物件。
冯轩会专门买这种东西吗?难道是前任...之类的人落下的?
“怎么,不认为我是专门买给你穿的吗?”
冯轩摇了摇头,语气中有意无意地透出受伤意味。
“我不是这个意思...”
祝承闭上嘴,认命般把那团轻飘飘的东西套在脚上,他不敢拉扯得用力,虽然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触碰这样轻薄的布料也十分小心,生怕把手上的丝袜挂出丝来。
因为是女款,关节和大腿处难免有些紧,祝承跪地在床上勉强将丝袜提到胯骨。他的腿细而直,足弓的弧度漂亮微妙,两腿夹紧,情色意味尽显。因为比女人多出一团鼓鼓囊囊的Yinjing,后方嫩白的tunrou却像是兜不住了,在光亮的黑丝里呼之欲出。
“衣服也脱了。”
冯轩仍用胳膊撑着头,声音没有太多起伏,过长的衣摆挡住了他的视线。
是不是不好看?
祝承坐下来,犹豫着拽住衣角,又默默告诉自己,男人穿女人的衣服,怎么会好看?他在想什么啊?
“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