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衣服把祝承赤裸的下身包裹起来,樊亦明横抱起他走上楼。
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偏偏是会做饭,擅长照顾人的那个发着烧晕过去了,这让一向自诩沉着自若樊亦明感到慌张。
把人放在卧室的大床上拉开被子,他又想起,当下应该先帮祝承弄干净身体。关了空调,樊亦明起身去浴室打水。
他射得很深,已经流在腿间的Jingye还远远不够。虽然他很想让祝承含得再久些打开两腿,前面的嫩红花蕊就羞涩开放,牵连透明的细丝,停留片刻后才暧昧地断开。樊亦明的眸色暗沉,手指探入对方微肿的后xue,动手扣挖他不久前才辛勤播种进去的东西。xue口被重新打开,浓稠的Jingye便淌了出来,红白交错,艳丽至极。
即便动作保持轻柔,头顶还是传来了细细哼yin,祝承侧过脑袋,绷起的脚背贴着他的手臂磨蹭。
"祝承?"
樊亦明开口唤道,对方没有回应。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又闷又哑,像把腐朽的琴。
他在心中谴责自己自顾自就停顿了动作,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加快了动作。
进进出出找到医药箱,樊亦明帮他测了体温,三十八度二,还没那么糟。不是高烧到晕了过去,而是体温升高又加上剧烈活动。这样想着,一颗担心受怕的心总算放下不少,樊亦明低下头,继续找他认得出的退烧药,脑海中却偏偏回忆起,在他做好扩张准备进入时,祝承曾喊着他轻声说冷。
明明觉察到对方shi着头发出门,被空调吹得直拢胳膊,回家后却忘得一干二净。?
在触碰到对方为他清洗干净的身体后,更是什么都抛在脑后,满心只想着占有他,以各种方式,越快越好。
他把祝承扶了起来,对方的皮肤发烫,很快烧热了他的半个怀抱。樊亦明喝下一口水,抬起祝承的下巴把药渡给对方,却忍不住吮吻口中正在褪去血色的薄嘴。这样寡淡苍白的颜色不好看,他可不喜欢对方病怏怏的样子。
他不喜欢。
那他喜欢什么呢?
祝承的嘴唇shi润,一滴水顺着嘴角流过下巴。他轻皱眉头,又逐渐平缓地呼吸起来。
樊亦明把他放回枕头上,重新压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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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睡了过去,祝承睁开眼时,四周一片黑暗。两层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让他一瞬间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他又身处何地。
摸索着撑坐起来,大脑迟钝晕沉,身上捂出一层粘人的汗。
他竟然发烧了。
还好,床头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盛满了水。
最后的记忆...是他在楼下。樊亦明握着他的腰拉向自己,送胯冲撞,又快又狠,而他蹭着毛毯前后摇-晃,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使不上。他昏沉,战栗,又快活,他无依无靠,飘到哪里便是哪里,被当作什么就是什-么。而现在,他浑身清爽地躺在...楼上的卧室里。
所以,是樊亦明帮他清洗好身体,换上睡衣,抱他上床休息?
把水杯放下,祝承走下床找裤子穿。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真的饿了。
樊亦明不在书房。走在走廊,他听到楼下传来声响,又趿着拖鞋下楼梯,隐隐嗅到空气中散发着越来越浓的,食物和米的清香,还夹杂着陌生的烟味——他从未在家中闻到。
厨房的推拉门敞开着,樊亦明正站在锅前,指尖夹着一根烟。他的侧脸看不出情绪,倒像是在思索什么。在米色系的居家厨房里,穿着商务衬衣的他显得格格不入。
这副画面的每处细节都让祝承感到不可思议。樊亦明侧过头,右手放到嘴边片刻,烟雾便无声又散漫地缭绕开来。
那一瞬间,他心中有许多疑问,眼前的丈夫又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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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企图用忙碌掩盖,遗忘的人,又以最悄无声息猝不及防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的人。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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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承捏住指尖,抬高声音靠近说道。
“嘶—”
完全没料想到四周会有人存在,樊亦明心中一惊,指尖的烟倏地掉了下去,飞起的烟灰烧上皮肤,烫得他一阵抽痛。
“你、没事吧?”
祝承也吓了一跳,连忙向对方奔去。,
“你走路不出声吗?...谁让你下床的?”
下意识别过手,却被祝承拉住从身后拽了回来,樊亦明忍着怒咬牙道,对方的注意却不在自己身上,只是拉着他的手往水池边递。
“对不起,快冲一下...”
水流哗啦啦地淌,樊亦明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就像被同样浇了水的火药,炸不出多少花来,只能盯着祝承被压出些红印子的侧脸,深呼吸后缓和下语气,“还头晕吗?”
“好一些了。”
“那就擦干手出去等着吃饭。”
“我可以帮忙...”祝承扯出笑容,试探地看向樊亦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