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亦明猜的没错,他没有缝过针,受过最重的伤,也差不多是在幼儿园时摔伤腿的那次。
从在妈妈肚子里起,祝承就是最乖的孩子,鲜少闹腾胎动,而忙着睡觉长身体,幼儿园是他活动最多的时候。有人抓起小虫子塞进他的衣领,他被异物感吓了一跳,边跑边抖衣服,被草坪上的石子绊倒摔在了地上,蹭破皮流了血。妈妈告诉他,那个惹祸的男生哭得比他还大声。
而现在,他在樊亦明身上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纱布揭开,伤口暴露,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哭闹道歉恐怕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办好出院手续,一直在外等待的楚涵开车送他们回家,那个男生倒已经不见了。
祝承和樊亦明坐在后座,因为对方不喜嘈杂,坐车时鲜少开窗。外面的天气闷热,空调开得很足,祝承吸了吸鼻子,感觉裸露在外的手臂有些发凉。
“怎么不等头发干一些再出门?”
樊亦明在这时侧过头来。
因为时间不够了...祝承想这样回答,却怕他问起为什么这样匆忙,正为难地犹豫着,对方却突然挪到了中间,抬起手臂将他圈进怀里。
身体被高于自己的体温包裹覆盖,樊亦明的身上还残留着药水的味道。祝承有些受宠若惊,心悸之中,楚涵在后视镜中和他对上了视线。
樊亦明微微颔首,瞥见祝承发丝间露出的耳尖通红,又将手臂收紧了些。
他逐渐理清了祝承这些天对他抗拒又疏远的理由。
他的确太过为难祝承了,不由自主地,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留给了对方。想看他哭,不由自主地说出失态的话,好让他对自己保有愧疚。伤到自己,祝承本就担惊又受怕,现在更是忌惮自己加倍责难于他。
惩罚是必要的,惩罚后的安慰才会让对方归顺信服。
更何况,祝承也是从小娇惯长大的小少爷,习惯了被体贴对待。会和那个姓冯的人搞在一起,也一定是听-信了几句花言巧语。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所以才在他们结婚后软硬兼施,虽然有冷落,但从不吝啬于对他施以关怀。樊亦明清楚记得,从前偶尔收到自己礼物或亲吻的祝承有多高兴,总是会想尽办法报偿,在他熬夜工作时敲开房门送咖啡和点心进来,或是主动要求两人出门散心。现在想来,一点点好意就能让他感恩戴德。
他已经适应了那种生活状态,现在只要让它继续就好。
再次和樊亦明共处室的感觉很微妙,门在身后关上,祝承的心跳就条件反射地快了起来。樊亦明在玄关处换上他早上摆放好的拖鞋,祝承放下原本放在门口的快递箱子。
"中午想吃什么?我叫张嫂去准备。"
樊亦明直起腰来,表情微变后挑眉说道,"昨天下午我就告诉张嫂不用再过来了,帮她找好了下家,现在已经离开了吧。怎么,你昨天不在家吗?"
"昨天我一直忙着找工作的事,”祝承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昨天发生的事,他不动声色地撒着谎,"我回来的很晚,直接上楼休息了。早上也是,我以为她出门采购了,还正在好奇为什么辞退她啊?"
呼吸着家中久违的熟悉气息,樊亦明向沙发走去,语调轻松地说道,"以免更多人知道你我之间的事,况且,你工作的事情也还没定下,不是吗?反正她做的事你同样会做,我会付给你等量的薪水。我知道你也不想让我直接拿钱给你,这样可以吗?"
考虑到对方暂时无法如愿当家教老师的处境,樊亦明做出了这样一举两得的安排。
他竟然在为自己考虑?祝承怔了怔,难道出院后,樊亦明又变回了那个愿意对他施舍善意的丈夫?这种认知让他恍惚,可是...该不该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还是和冯医生的帮助有关呢?对方一定会勃然大怒吧
这样想着,祝承低下头去,"好的那,我去准备做饭吧?"
"先别急,能帮我把门口的快递拿过来拆开吗?"
樊亦明指了指门口,祝承点点头,将那个箱子抱到茶几边放下,跪在一边去拿下面的剪刀。
箱子表面标注着加急派送,他在樊亦明的注视下把箱子划开,在看到里面各色鲜艳的东西后,又慌乱地合上。
面红耳赤地,他听见樊亦明说道,"你喜欢哪个?"
]
从厕所出来后,祝承扶着扶手走下楼梯。他没有穿裤子和鞋,黑色的短袜接触地板,有些吃力地保持着平衡。
客厅里可以搀扶的地方少之又少,祝承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房间大过了头,求救般看着靠在沙发上的樊亦明,而对方只是神色如常地盯着他,并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打算。
每走一步,跳蛋都在后xue肆意震动研磨,根本不允许他有大幅度动作。
“哈,哈嗯...”
祝承的身体前倾,他紧抓着衣摆摇摇头,看到自己半硬的Yinjing翘起,粉色的线和遥控在他腿间摆动。里面作乱不止,瘙痒胀麻的感觉正一波波攀升,和手指插入的感觉截然不同。更折磨的是,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