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随易把全身皮搓了一遍下来时姚金州已经走了,既没留姓也没留名,更别说联系方式了。
这不合常理,随易心里那点小算盘落空。
倒是后来杨家天对她说过,管这片的警察过来带人时对他颇给面子,身上气质有点矛盾,有股悍气但更多的像上位者习惯了发号施令。
“他应该是市局的警察。”
随易想了想说道,她自己也不确定,杨家天却是恍然大悟。
是了,区县这边的部门除了听命于直系领导再就是市局总部那边,到底是少年心性他也不再多猜,转而两人因为这点共同的小秘密,关系从点头之交发展成为两个寝室时不时出去聚顿饭,等到流言飞起时,随易其实还是有点蒙的。
还是后来,陈晓鑫曲彤她们逮着人,拐弯抹角把事情经过给随易凑了出来。
那天正好是周末后,张希正在给人做指甲。
她是一安安静静的姑娘,喜欢做美甲,大一下时几个人才发现她这才能,舍友们那时就玩笑说她可以去开个美甲店。
张希行动力很强,第三天就真在学校各大群里边发了消息,价钱不高,比美甲店低,定时刷屏,小半个月后还真有人来敲门来了。
曲彤敷面膜准备洗洗睡觉,陈晓鑫因为才开学没几周倒是回了寝室睡觉,随易位置在门口,正带着耳机看电脑,陈晓鑫敲了道门没人开,只能自己找钥匙,进来就把她耳机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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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柔的日语音飘了出来,陈晓鑫作为一个阅尽黄片的老司机登时就愣了,页面没来得及看就给随易关掉。
“你干嘛?”随易诧异地看陈晓鑫,陈晓鑫看电脑屏幕,最新的网页收藏夹上现着几个字:日语自学网。
与此同时曲彤满口泡沫的问刚刚那是什么声音,陈晓鑫抽了抽嘴角,替随易答道:
“没什么声音,小易在学习大中亚友好文化。”你自己看过小黄片没事,但你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看过。
“日语?”张希问了一句。
“对,日语,学了好找工作。”
“工作啊?听说杨家天已经拿到了的实习资格了。”
,国内芯片产业龙头,还招计算机软件的?随易边加载网页边想。另外几个话题从工作很快转到杨家天这人身上,毕竟她们才大二,工作还不急。
陈晓鑫问道:“小易,杨家天给你买了两个礼物?我还没见过呢,给我看看。”
随易“嗯。”了一声,主动回答,跳过了那天晚上的事,“说是赔礼道歉的,那什么马克思课?衣柜下面箱子里,你自己拿。”
“周五你睡觉,他跟着被记名那次?”曲彤撕了面膜开始擦手,“他也是好心,自己又不上课巴巴地坐那儿等你来,结果你还在寝室睡大觉做白日梦。”
“什么不上课?”网页刷了出来,随易调低音量又准备戴上耳机。
曲彤翻了个白眼,张希这样的好姑娘都听不下去了,“你这个也太让人伤心了,当然是杨家天了,他们3班马克思课在上午。”
“他不是一直都下午上吗?”随易这回稍稍震惊了,这也不怪她,大二上重新细分专业,几个班的人都被打乱了,随易还真分不出教室坐的是哪些班的。
陈晓鑫叮叮当当拨小尤克里里,还配了个音,说道,“你没看班群?里边有详细经过。”
张希给人做完指甲收工,开始念详细经过:
“马克思老太太叫随易,杨家天看你没来就帮你答到,然后曲彤又说你拉肚子蹲厕所去了。然后那老太太很是犀利地问了句你性别”
曲彤叹了口气,开始念诗:“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度,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世五百次回眸,换今生的一次擦肩”
随易抿了抿唇,某个影子现了出来,眼中有流光闪过。
道德经说: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陈晓鑫试完音色,一身汗也给空调吹没了,心情大好,赞道:“哎,杨家天这赔礼哪儿买得,还不错。明天我也去买个来学学。”
“喜欢的话就用我这个也行,要不我打个八折卖给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几个室友有心起哄,但随易并没买账,估计是真不在意,宿舍几个人也不是没情商的,适可而止,转而说起别的话题来。
随易笑眯眯地,嘴巴耳朵和脑袋分家,屏幕进度条转了一大半她偏偏什么都没学下去,干脆不笑了。
她这状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总觉得心里一团火,无从下手,没地儿发,恰好星期六随爸从外地回来了,开车到大门口来接她。
陈晓鑫这个星期一直住宿舍没回去,随易提了一句,她自然乐得蹭个车。
她家是宿舍几个人中最有钱的那个,女孩子又是娇养富养,秀气的小鼻子粉嫩的唇,皮肤又白又嫩,一声“叔叔好!”,明媚活泼,足够随爸对她印象加分,何况“叔叔好。”了很多回,一上车就跟随爸热络的聊上了,简直比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