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晴好,昨夜刚落了微雨,近郊青草地上一片星星点点刚绽放的小花,花瓣上还留着莹润的水珠儿。
却是没有什么人。
此处渡口荒废了许久,荒树野草掩盖了人迹,浑不像是繁华都市之外该有的样貌。
沈元青一气之下出走,不知怎么的来到了这处,心中很是恼恨。他后头顾竹筠匆匆追赶,口中急急叫道:“好青青,你且停一停是我的错,你不要走!”
沈元青回身挥剑,砍断了几枝细柳就往人身上抛:“我说断了,就是断了!谁是你的青青!”
顾竹筠一愣,那柳枝只往身侧擦过去,溅了他一身的水。他下意识的又唤一声:“青青”
“别这么叫我!”沈元青停下步子骂,“你跟你的美娇娘恩恩爱爱去,死没良心的贱人,来追我做甚么!”
顾竹筠走上一步,直接在他面前跪下了。
沈元青受了一惊,往旁跳了一步,被顾竹筠抱住大腿拉了回来。
“你要脸不要脸!”沈元青大叫,“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自轻自贱,恶不恶心!”
顾竹筠声音小下去,一叠声说着,甚至有点委屈:“是,我不要脸,是我错了,你不能不要我了我之前并不知道”
?
并不知道他会爱上一个男的。
沈元青都觉得有点好笑了:“演,你接着演。说是给你爹祝寿,你顾氏跟我沈家有仇,好,不让我不去给老丈人贺寿。结果呢,要不是我想着好歹早晚是老丈人,掩了名字送个贺礼也是该的,我都不知道你顾竹筠脚踏两只船!”沈元青说到忿恨处,语速都快了许多:“你还要骗我多久?这都要成亲了,你跟我说是回去贺寿?还是你家一早定下的娃娃亲?要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了?那我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是我心上人,不是什么东西”顾竹筠低低补了一句。
沈元青炸了:“你才不是东西!你还骂上我了?”
顾竹筠被他一脚踢得扑在地上,溅了些泥水,却还是跪起身子求他:“我不是婚事我会推掉,你回来好不好?”
沈元青厌弃地往旁边走了好几步,抱肩道:“不好,你以为我还相信你?喂!好好说话,你脱什么衣服!”他惊叫道,“穿上去!”
已脱去外衣的人丝毫不理会他的话,抿着唇又脱下一件,露出最里头的轻薄小衣。与其说是脱,不若说是撕扯,秀致的锁骨已露了出来。
饶是盛怒之中,想一拍两散的沈元青,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玩味道:“哟,顾大公子,平日里什么脏秽都不沾的人物,怎么这会子不挑不拣,直往泥地里跪了呢?我还嫌脏哦,你贱不贱?”
他原本是想气气这人,结果顾竹筠竟是顺从地垂下了头颅,一副臣服的模样:“对我贱,我脏,我是sao货”他全褪尽了衣,一丝不挂地在春风中瑟瑟,裸背上泛了一层浅粉。他续道:“我配不上你,我也不敢再说别的爱你之类的话你就最后cao我一次,好不好?”
他抬起头恳求,最后一句话说得发颤,似乎带了点哭腔。很是不成样子。
他俩是睡了又睡的关系,不说别的,顾竹筠这人在床上就很是风sao,这般委委屈屈跪在地上,shi漉漉的眼眸望着人,沈元青很难不动了心。
沈元青虽不算门派正派的子弟,但远居北地,民风质朴醇厚,原先也不知道什么是分桃短袖。还是顾竹筠不由分说爬了他的床,一来二去日久生情,也早让他食髓知味了。可令沈元青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个自送上门来的美人只是玩弄他的感情,家里早定下婚事,婚宴就是最近这几日。
他还给人留了情面,没有当面在顾家闹,不过给顾竹筠礽下一封书信就走人。毕竟陈年往事,两家却是留有些旧账。
结果这顾竹筠竟然直接追上了他,没皮没脸的赖上了。
还撅起屁股一副任他cao弄的样子。
沈元青哼了一哼,说:“瞧瞧你这样子,哭丧着脸装贞洁烈妇啊?装样给谁看,我还嫌你脏呢。”
顾竹筠一愣,旋即听出了他话中松动之意,立马跟上道:“我不脏洗洗就不脏了,我只给你睡过,我没找过别的人”他四肢着地爬到沈元青足前,虔诚地亲上了他的足。
沈元青避开去,拣了块溪边的大石头坐,辱他:“呵,顾竹筠。你可真像条狗哦。”
顾竹筠跟着他爬过去,两手抓住他小腿将头埋进他胯间,咬住裤带往外扯开,含含糊糊低道:“狗儿伏侍主子,狗奴要吃主人的鸡巴”
沈元青有点挡不牢他这样,低低骂了句娘。顾竹筠头发还好好的挽着,一丝不乱,这下边怎么就如此yIn荡,整个吃进了他的性器,深深地直吞到喉头,舌尖紧贴着他的jing身吮嘬,喉中吞咽一下下的夹弄他gui头。被口侍的人很快硬起来,满满当当塞在他嘴里,rou体倒比意志更先退让了。
沈元青低低喟叹,抓着自己根部往后退了一丝,顾竹筠当即跟上,口中泄出一yin,却将那物含得更紧。
沈元青不由道:“好你